第28部分(第3/4 頁)
些天我們住在一個房間,睡覺的時候我的姿勢可能真的和他貼得過於緊密過,但從來沒有感覺這麼近。
所以,當他想要分離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陣眩暈。
然後,在他溫柔的近距離的注視下,我覺得回不過神的尷尬。
這種尷尬就好像做了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然後突然被曝光在日曬之下一樣。
“應該不是你的初吻吧?”我摸了摸嘴唇,裝出老手的樣子,“技巧方面似乎還欠點火候。”說完,我對自己很無語。
“我不想和一個從來沒機會接吻的人討論技巧性問題。因為作為西觀,這雖然是初吻,可如果……”他說話總喜歡吊人胃口,而且次次都很成功,“算上變成奧塞爾那段時間,那就不好說了。”
西觀是主動進入我記憶的人,我的記憶呈現在我們眼前那就是一部連續劇,遙控器在他手中,想回到過去的哪個年齡段都可以由他來選擇。記憶中的場景,只要發生過的,基本都可以再現,如果你刻意穿插進去些什麼,勢必會對現實生活造成一定影響。
我提議說想去我十歲那年的夏令營的第一個晚上看看,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然後問我是否那個夏令營對現在的我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說有。他問是什麼。我說不清楚,只有等我們看了才知道。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舉手之勞,但我絕對沒想到他會真的拿出了一個絲毫不用懷疑是遙控器的東西,按下了某個鍵,然後我們一起落在了那年的夏令營野外生存的地方。
說是野外生存考驗,其實不過就是在郊外的一個人工湖旁邊沿著岸邊支起了一排帳篷,然後靠每天吃泡麵度日,完全沒有當時宣傳單上所說的“驚險與刺激”,也沒有實現“激發孩子原始創造能力、實現對獨生子女嬌生慣養的改造”的忠實理念。不過這都是對於別人而言,因為對我來說,整個過程真的跟宣傳單上所說的別無二致:因為夏令營當天我就充當了十一個孩子的救生員,他們接二連三地掉進水裡。看來組織者把帳篷搭建在湖邊也不是毫無道理:以驚險的生死存亡刺激來完成對先前廣告宣傳的承諾。當然,事後的賠償與沒完沒了的民事糾紛都是計劃外的事。
既然西觀已經懷疑那個長相與素質沒有本質區別的女孩好像就是以前的我,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顯得自己很沒風度: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他那個一頓飯能吃下五六包泡麵的女孩子是我表妹。因為我來這裡的目的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我想弄清楚當年我在湖邊看到的“夜遊鬼”到底長什麼模樣。
西觀一直在傻笑,我好脾氣地自動忽略了他笑容中摻雜的那些深刻的鄙視成分。
他很有耐性,我也很有耐性,表現為我們坐在樹上,一直從夏日曝曬的正午坐到晚上十二點多。正當我昏昏欲睡的時候,高|潮終於來了:我看到“表妹”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我記得那一天,我嫌帳篷裡太熱,跑出來想到湖裡潛會兒水。不遠處夜巡的組織者正拿了手電筒和另外一個交接班,前者對後者表示孩子們都很安全,此時此刻都聽話地睡在帳篷裡:“不用擔心這群孩子,白天的驚嚇已經讓他們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半夜三更跑到湖裡去游泳。”
四處的蛙鳴把整個夏夜佈置成了一個昆蟲們的天堂。
“我得下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我壓低聲音對西觀說。
“好。”他斜靠在樹幹上,“正好我也需要休息。”
看著他闔上的雙眼,我安心地跳下了樹。
不遠處,那個當年的我已經把自己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我發育比較遲緩,所以那時候穿了條短褲正面和背面沒多少區別。所以從我這邊看過去,如果不觀察臉的話,實在分不清楚她到底是面朝著我還是背朝著我。當然,我從沒把這事當成恥辱,因為總比發育完了還分不清正反面來得好吧。
表妹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她跳水的聲音驚動了夜巡的人,一個對另一個說:“好像有小偷跳進了水裡。”“不用擔心,陸易絲小朋友在睡覺,沒人會救他!”
於是,世界又恢復了只有蛙鳴和蛐蛐聲的寧靜。
我在表妹躍入水裡三分鐘之後,也跳進水裡。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把衣服包好塞進一個隱蔽的草叢裡。
悄無聲息地滑入水裡,我覺得自己很像一條游泳的魚。
作者有話要說:
☆、誰主動的?
我與“表妹”保持至少十米的距離,不敢靠得太近。因為雖然在夜色中,我也能有百分之六十的視力,能模糊卻又清晰地看到水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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