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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真美!奴婢都記不清有多久沒見您這麼笑過了!”小梅嘆道:“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竟有一個月未踏足咱椒華宮了,奴婢真為小姐感到不平!”這小丫頭只顧自說自話。
我不禁驚訝,我的好心情有那麼明顯嗎?細看鏡中的我,眼角眉梢確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子凌,你也會如我想你這般地思念我嗎?
流金遞過首飾盒讓我挑選今天要簪的珠花,我隨手拿起一枚赤金累鳳步搖,但見鳳身金光閃閃,口中含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想到子凌如此灑脫清高的人自是不喜歡這珠光寶氣的俗物的,遂放下,細細挑選了一支平素我最喜愛的鳳尾翠玉響鈴簪,通翠的鳳尾累累垂下六根金線,金絲上分別繫有六顆豌豆大的碧色小鈴鐺,走起路來叮叮噹噹,一如我此刻雀躍的心情,只是光簪這個似乎太過素淨,命思圓去花圃裡新折一支含苞初放的牡丹來簪上,最後在眉心貼上翠綠的牡丹形花鈿,一襲翠綠色撒花百褶長裙,清新而又俏麗,對此妝扮我甚是滿意,想必子凌也會喜歡的。
“娘娘,奴婢覺著這綠色的裙子不夠尊貴,奴婢幫您換上那套正紅色繡金絲丹鳳朝陽花紋的紗裙可好?”流金顯然對我的穿著並不滿意。
想到前世在電視小說裡所見的皇后娘娘總是打扮得端莊大方,正襟危坐,臉上掛著招牌式的溫和得體的笑容,像個木偶人似的供人行禮參拜。我才不想在子凌的心目中成為那樣無趣的老女人形象。
看看時辰已過申時三刻,想必宴會已經開始了,我也不帶隨侍,只一個人一路步行著慢慢向御花園盛元殿走去。今日的我並不是主角,我可不想去那麼早妨礙別人的天倫之樂。
行至清掖湖邊,遠遠瞧見一抹湖藍色的身影落寞地立於湖邊的垂柳之下,待我走近,才發現原來是柔嬪,幾日不見,她又清減了許多,此刻正怔怔地盯著湖中自己的倒影在沉思著什麼。這還是那個爽朗灑脫的江小妹嗎?唉,我終究是有負江大哥所託,並沒有把她照顧好!
“柔兒!”我輕喚,聲音裡充滿憐惜與無奈。後宮這麼多女人,就註定了有人得意必定有人失意。
“姐姐!”見是我,她明顯地愣了一下,想必沒想到尊貴風光無限的皇后娘娘在這重大的日子裡也會如此落寞吧。
其實還不是一樣,是皇后又能怎樣?自從上次我稱病以來也近一個月了,他從未來問候過一聲,這就是他所謂對我的寵愛?不禁心下好笑。其實把心交給這樣的薄情人才是最可憐的!
“妹妹,姐姐希望你能記住我當初的勸告,換一種心態,不要苦了自己!”當下挽了她的手一路走去。
盛元殿內幾百張方桌一字排開,今日的玉貴妃和至恆皇長子是主角,自是與太后子淵同坐主席,陪坐的還有容淑妃母女,眾女眷紛紛上前逗弄這兩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娃,子淵看著這一子一女甚是開懷自得。
鳳儀長公主畢竟年長了幾個月,眾人一逗便咯咯直樂,引得眾人開懷不已。如此熱鬧的場景之下誰也沒有注意到悄悄坐於角落的我們。
我冷眼打量著那兩位主角,張玉可如今貴為四妃之首,自是雍容華貴,一襲絳紅色刺金絲牡丹長裙,髮髻斜簪太后所賜玉如意髮簪,身為皇長子生母那份尊榮無人能及。
林芳容也一身玫紅色刺銀線百花爭豔長裙,簪金戴銀,環佩叮噹,與那張玉可不相上下。更顯得我這一宮之主反而穿戴簡單,有失尊貴之氣勢,我所需要的正是這種效果,在無人關注的角落,不需對任何人客套虛偽,眼裡心裡只專注於他一個人。
眼見晚宴已進行到一半,碗筷碟盞早已撤去,下面的環節就是欣賞歌舞了。為什麼他還沒出現?難道說他不會來了?我不禁心下著急起來。
“稟皇上,靖王殿下到!北胡使者求見!”
“呵,他終於來了,他還是來了!”我激動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雙眼緊緊盯著殿門。
“臣弟子凌參見皇上,恭賀皇上喜獲皇子!”
近一年的日子沒見,他仍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只是更顯自信,著一件月白色錦袍,身材高大,輪廓分明,在人群中他一眼便發現了我,微微向我淺笑,那所有的等待與委屈全部轉化成了幸福與甜蜜。有人喜歡有人牽掛的感覺真好!
心思轉動間但見場中一女子正在跳飛天舞,但見其身姿柔軟,眉目含情,一曲舞下來,靈動嫵媚優雅無比,我正訝異我大周后宮歌舞伎之中竟有如此出色的人兒,但聞那北胡使者上前稟道:“回大周皇帝,此舞者為我北胡公主雅麗兒,因傾慕大周朝陛下的風采,特隨小使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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