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3 頁)

“君兒！”

不同的稱呼異口同聲從兩個男人口中溢位。

顯然子凌沒料到愛子如命的我會放手孩子與他相認，更驚喜於我對他的始終如一，最終選擇與他在一起。

而子淵則剛剛驚喜於我終於承認了至遠是他的骨肉，卻詫異於我在做出如此決定後仍選擇了子凌！

“君兒，朕說過，只要你為朕誕下太子，朕願為你遣散後宮，如今你們母子就是我的全部！”他不死心道。

“晚了，萌萌的心只有一個，早已交付給王爺了！”

“他就真的有那麼好值得你如此待他嗎？他不也一樣的三妻四妾？前晚上他還欣然寵愛了朕賞他的兩名侍妾呢，想必三弟也並未忘記那晚的銷/魂滋味吧！”子淵挑釁地看向子凌。

“不可能，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子凌，你告訴萌萌他說的全是假的，是騙我的，對嗎？”

“子凌，你為什麼不說話？連你也要欺騙萌萌嗎？”

我使勁地搖晃著他的胳膊，聲音裡帶著哭腔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萌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的一心一意！。。。。。。”

一瞬間我的世界彷彿倒塌了，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般嫌惡地撫開他們伸過來欲拉住我的雙手，我不知道我是怎樣走到主持師太的禪房的，泣然道：

“請師父為弟子剃度！”

“萌萌”

“君兒”

“不要啊！”

“孃親，您不要至遠了嗎？娘，您怎麼了？”

我攬過嚇壞了的小人兒安撫道：“至遠乖，隨你父皇去吧，將來做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更要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心上人，知道嗎？娘會為你祈福的！”

小傢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許多年之後他果然成為了千古不遇的好皇帝，而偌大後宮畢生只冊立一位皇后更是被傳為千古佳話。

我轉身向子淵道：“至遠就交給你了，你要好生待他，就交給柔嬪撫養吧，我只信她！”

“君兒，你。。。。。。？”

主持師太見我出家之心堅決，只得道：

“小娘子塵緣未了，暫且寄名做個俗家弟子吧，法號無憂！”

“弟子謝師父賜名！”

“君兒，朕慶元帝的後位永遠只為你一個人留著！”

“萌萌，我周子凌心中永遠只愛你一個女人，萌萌，請你原諒我！”

我毅然緩緩關上庵門，也關閉一片吵雜，心如止水，彷彿那門外的喧囂全部都與我無關。

114、遲來的真相

慶元五年五月的一天，子淵帶著三歲的至遠出現在朝堂之上，宣佈冊立其為太子，堂下群臣譁然，紛紛感嘆太子的玉雪聰明，也有人心中疑惑：宮外出生的孩子會不會混淆了皇室的血統，但看到與子淵惟妙惟肖的五官，觀慶元帝對其寵溺程度，為保腦袋愣是吞下了心中的疑慮。

擇日，晉封其養母柔嬪為柔貴妃，為當今後宮之中份位最高的妃子。子淵每日必留宿於柔淑殿中陪伴愛子，眾妃嬪莫不羨慕江敏柔沾了太子的光得以日日承寵面聖。

幾年後柔貴妃先後誕下兩子，與至遠感情親厚，多年後，皆成為至遠的左膀右臂，為大周朝的空前強盛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當然，那已是後話！）

邊城靖王府內，一氣之下的子凌竟將戚若雲，燕昭然二女分別賜婚於自己的副將，意識到子凌的絕決，與其漫漫長日過著鬱郁寡居的日子，那二女倒也欣然接受了賜婚。

在爺爺的應允下風光地將何香嫁給了貼身侍衛周海，遣散了府內所有的丫環，包括青萍綠荷那兩個奶孃，往日熱鬧的靖王府如今只剩下幾個家丁小子和自己年邁的乳母。

子凌整日沉浸在與萌萌在一起的美好生活的回憶中。

見到子凌如此的無精打采，鬱鬱寡歡，奶孃直哀嘆：老天真是作孽啊，這孩子好不容易才遇上自己喜歡的姑娘，這才快活了幾年，老天卻又狠心地拆散他們，唉！

這日處理完軍中事務後，子凌照例痴痴地立於普靜庵門外，萌萌，你真的狠心不再理我了麼？沒有你和至遠相伴的日子是多麼的孤獨！都是我傷透了你的心，辜負了你的一片深情，我願用一輩子來彌補我的過失，只求你能原諒我！

“萌萌！”

呼喊出心中唸了千遍萬遍的名字，任憑那狂風暴雨肆虐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