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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風景……
我暗嗤了一聲,指著他背影,道“夫人你這麼和氣,可你兒子怎麼這麼的不和氣,死氣沉沉的!”……
賀夫人慈愛的望了眼拓跋珪,眉目間卻是難隱的光茫,笑道“我這大兒子從小就沒天真活潑過,他早慧得很,百日不到便會說話,四五歲便性子沉穩,他祖父曾都說他是個能扛大事的性子……唉,不像他的兩個弟弟,整日嘰嘰喳喳吵得我頭暈!”……
……
“母親!母親!看我給你買了什麼?”,一宣告媚清亮的吆喝,一少年捧著一匹布料奔進帳來,身形挺拔,青衣一襲,長劍別在腰間……
我與他目光對視一瞬後,遂齊齊指著對方,異口同聲道“是你啊!”……
他是驚詫後的嘻皮笑臉,我卻順手抽了火塘旁的一根柴枝朝他抽去,怒罵道“該死的小偷!偷我盤纏,害我不淺……我打死你,打死你……”,他靈活的左閃右避,我竟是沒佔著半點便宜……
“她是我兒子拓跋儀,絕不是小偷!姑娘可是有誤會?”,賀夫人忙道。
我叉腰喘了喘氣,將柴枝抖得霍霍作響,指著拓跋儀憤恨道“不可能的,我一路上就只遇上過他們倆活物!肯定是他們偷的!”……
賀夫人蹙了柳眉,瞪拓跋儀道“怎麼回事?”
拓跋儀仍是嘻皮笑臉,似是遇上多麼可笑的事,竟指著我眉宇飛揚道“我和穆崇這兩日不是出去打理一下祖父的神廟麼?卻不想碰上個偷祖父貢餅的逃婚的新嫁娘,喏,喏,就是她……”
這樣的糗事竟被這登徒子在拓跋珪面前張揚,我頓覺耳根發燙,火氣上湧,極為惱羞,“偷餅?什麼叫偷餅?哦,那是你祖父,哦,也就是說那竟是老代王的神位……你這小偷,還敢說我偷……”,說著又揚著柴枝去抽他,揚起的柴枝手腕被拓跋珪一把握了,看著我淡淡道“會還你!”
“大哥,這話可要說清,什麼叫還……”,拓跋儀雙手一攤,五官糾結,滿臉不滿……
賀夫人扯了根柴枝連抽拓跋儀,道“你想想你跟誰出去的?”
拓跋儀愣了一愣,一拍額頭,一臉恍然,道“唉呀,定是穆崇那傢伙從小手癢的毛病又犯了!”,神色難掩羞愧尷尬,遂又指著我強辭奪理,“要說偷,也是你偷在先啊,偷祖父的貢餅……還說什麼‘前輩啊,吃你個餅總也是應當的哦!你沒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嘖嘖,我沒見這麼大膽的……”
我想著這臉可真是丟大了,抬眼撞上拓跋珪那冷月無波的雙眼,我更是懊惱得很,他該不會也因為我吃了他祖父一個貢餅而覺我是個膽大可惡的小賊吧……
我忙向拓跋珪急急辯解道“我那時是太餓了才吃的!我也不是偷,我是先幫你祖父打掃了一番,才換來吃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祖父老代王的神位,不然,我會再打掃得乾淨一點的,嗯,我可沒白吃……大不了我回頭再送些好吃的去給他啊……”
他的眼眸似浮過微瀾,唇角微揚,我興許看錯,那是噙起的笑意,看得我也不由笑了一笑……
在我稍稍整理思緒的當下,那拓跋儀卻啃著一顆甜果嘻皮笑臉的湊到我面前,道“對了,你不是說跟你小時有婚約的男人私奔的嗎?怎會來了這裡啊?”
我臉頰滾燙,悄瞥見拓跋珪正看向我,眼底似有一層輕霧,看不真切,我正思索著怎麼搪塞,那嘻皮笑臉的登徒子又向我跨了一步,道“不是說你男人厲害得很吶,一個手指頭便能擰斷我們頸子?”
我真想撕了他的嘴,卻心虛的退了一步,他又上前一步,逼著我道“難道是那男人不要你?要不就嫁給本公子吧?”
“閉嘴!不許胡說!”,賀夫人厲聲喝斥“這是請來給大酋長治病的薩滿法師!不准你放肆!”
“薩滿法師?”,拓跋儀不可置信的瞅著我,說得斬釘截鐵“她明明就是個逃婚的新嫁娘!”……
作者有話要說:
☆、血殺驚渡寒夜晦(1)
真面目已被揭穿,事已至此,我咬了咬牙,悄瞥了眼拓跋珪稜角分明的冷峻側臉,索性承認“我的確不是什麼薩滿,我也確實是逃婚出來的!”,哼,看我多重約定,當年答應了你,便拼了命的不嫁給別人。嗯,當然了,那所嫁的物件著實太過背氣,即便幼時沒有與你約定,我也定會燒營逃遁,但我心心念念記掛著這樁婚事,歷經艱險的來找你,總是感人肺腑的吧?
“哈哈,你總算是承認你冒充薩滿了?!”拓跋儀拍手大笑,眉宇飛揚,竟是頗為得意,似乎揭穿我不是薩滿,倒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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