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故人相見(第1/2 頁)

中山裝和黃勁雲則依然留在走廊裡守候。

黃勁雲道：“12點已經過了，周圍還是沒什麼動靜，也沒什麼異常，它們到底要怎麼鬧？還是說今晚不來了？”

中山裝抬頭望了望在雲間穿行的月亮，說道：“我瞭解她，今晚月明星朗，微風習習，她一定不會辜負這個好天『色』的。”

這算什麼理由，黃勁雲很想吐槽一句，只是對方怎麼說也是個前輩名宿，不是小輩能胡『亂』評議的。他只能把到了舌尖的話硬生生地收了回去，接著說道：“我們在明處，它們在暗處，主動權不在我們手上啊。而且我們還要顧著裡面幾個老弱病殘，不能跑遠了，真是太縮手縮腳了。”

中山裝笑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只知道衝陣殺敵。殊不知，做好防守才是根本的。你也喜歡看足球，多看看世界盃跟歐冠就知道，最後奪冠的，往往不是進攻華麗的隊伍，而是防守穩固的團隊。在敵方不明的情況下，我們先立足防守，就能更多地瞭解對方的資訊，而後下手才能更精準，這就叫做後發制人。”

黃勁雲點點頭，笑道：“嗯嗯，是這麼個道理。覃老先生真是博學多才，連看場球賽都能悟出玄學的道理來。跟著覃老先生，讓我真能學到很多東西。”

這句恭維，讓中山裝很是受用，他眯著眼睛，剛要說些什麼，忽聽黃勁雲咦了一聲，“已經來了，在西邊，大門的方向。”

大門口那邊還是很安靜，只有為了求歡的蟲兒不停地賣弄著嗓音。門樓上吊著一盞白熾燈，把方圓10米的地方都照亮了。

一陣冷風襲來，蟲鳴聲戛然而止，門樓上的白熾燈閃了兩下，並徹底暗淡了下去。黃勁雲和中山裝好像沒有發現這邊的變化，還在談論著什麼，聲音還提高了幾度。

門樓下隱隱約約出現了兩個白影，面對阻擋在前面的鐵門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如果石皓在走廊上往這邊看，他會驚異地發現，那兩個白影竟無聲無息地穿過了鐵門，不知不覺就到了院子中。不過，就在它們打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給擋了回去。兩個白影嘶吼著，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它們發了狂似的往前衝，連續幾次都被無情地擋了回去，最後它們的身體被濃濃的黑煙籠罩著，轉眼間便灰飛煙滅。

中山裝嚷嚷道：“這什麼意思？派兩隻小耗子來就想調虎離山？真是太欺負人了！”

黃勁雲忙道：“老先生，我們不可大意啊，今年來的鬼很邪門，明明已經死得沒得死了，居然還能活過來。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中山裝笑道：“你給我定。這怎麼說也是存在了上千年的袈裟，其威力不是普通東西可以比擬的。普通的惡鬼，只要一碰到結界就得化煙，現在它們連撞了這麼多下，算是很不錯了。即便是這樣，它們也沒機會復活了，就算仙佛來了也沒用。”

剛才石皓出來的時候沒注意看，在養老院整個大院子的正上空，正漂浮著一張鋪開著的袈裟，這正是中山裝佈下結界的關鍵所在。但這並不能把對方嚇倒，就在兩人談話的這一會兒功夫，門樓下已經集結了上百隻惡鬼，它們都凶神惡煞地衝向小院子這邊，對著結界的某個位置不要命地衝撞起來。

中山裝冷笑道：“終於捨得下本了。好好好，都來吧，老子叫你血本無歸。”

石皓回到房間裡，為了打發睡意，便和老軍人聊起天來。老軍人似乎對自己的過往不願多說，石皓使勁法子都撬不開他的牙關，只好說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他的童年雖然是孤單的，但『色』彩並不總是陰暗的。去河裡撈扇貝，爬樹上偷果子，跑山裡幫爺爺採『藥』，還有很多幹過的蠢事，記憶都有些模糊了，但那種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愜意，已經深深地雕刻在心頭。現在長大了，他還是時時懷念過往的時光，在孤獨和失落時，那曾經的美好，總會浮現出來，掃去心理的陰暗。

老軍人只是靜靜地含笑聽他述說，那本來混濁的眼珠子裡，變得清澈起來。老軍人說過大限將至，難道他也在將死之時回憶過去嗎？石皓暗暗嘆了聲，繼續講吓去。

講到口乾舌燥處，石皓帶著歉意向老軍人說了聲對不起，便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時，外面的咆哮聲和慘叫聲越來越大，他腦補了戰場上殘忍互殺的場面後，那在手裡的杯子都因為發抖而叮叮作響了。老軍人的眼神裡也出現了一絲慌『亂』，本能地向石皓這邊靠了靠。見此，石皓頓生一股英雄慷慨之氣，把老軍人藏在自己身後，拿出了剛才中山裝交給自己的鏡子。

以前常聽說有八卦鎮持的鏡子能鎮宅驅邪，石皓透過鏡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