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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苗苗回了什麼,總之似乎是沒說攏,到最後毛哥也氣了,回頭衝著嶽峰就吼:“死小子給我滾出來,你惹的事,他媽的要老子給你擦屁股,我是你親孃怎麼的?”
這一回嶽峰終於是有動靜了,他去到門外,俯身拎起苗苗的包:“苗苗,上樓去。”
苗苗冷笑:“你說上樓就上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包給我放下!”
嶽峰沒吭聲,拽住苗苗的胳膊就往樓上走,苗苗這次是鐵了心跟他橫到底,掙扎著就是不挪步子:“我不上去,你把包給我放下!”
嶽峰臉色一沉,胳膊攬住苗苗的腰,幾乎是把她抱離了地往樓上走,苗苗掙扎著又踢又罵,混亂中忽然低下頭,向著嶽峰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戀人吵架,外人自然是不好插手的,毛哥眼睜睜看事態越走越糟,乾著急卻沒辦法,雞毛在邊上看的眼睛發直,喉頭滾了一滾,然後對著邊上的光頭低聲賭咒發誓:“怎麼還咬上了?我這輩子都不要娶媳婦了……”
嶽峰一動不動,只是任她咬,苗苗咬著咬著就鬆口了,抬頭看看嶽峰的臉,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再低頭去看,這一下子咬的真不輕,牙印深深嵌進去,見血見肉了都。
嶽峰面無表情:“咬夠了?滿意了?你要走我不攔著,明兒天亮了再走,現在半夜三更的,哪都不準去。”
眼見情勢鬆動,毛哥趕緊過來和麵團:“這是我地頭,稱我一聲‘哥’的,賣我三分情面,現在都回房睡覺,誰再鬧,別怪我老毛子翻臉不認人。羽眉曉佳,帶苗苗回房去。”
曉佳先前見事情鬧大,嚇得後背都出汗了,生怕嶽峰追究鑰匙的問題,現在看看嶽峰渾然沒記起這茬,毛哥又給了臺階下,心中暗呼玉皇大帝,下定決心明兒一早捲鋪蓋走人,再不摻和男歡女愛爭風吃醋,急急衝過來挽住苗苗的胳膊,自見面以來第一次表現出無上的熱情:“苗苗,上去吧,下頭多冷啊,走吧走吧。”
連拖帶哄帶勸,終於把苗苗拽的動窩兒了,羽眉也挺配合的,不吭聲地跟在後頭走,走到一半時,苗苗忽然又停下來,扶著欄杆低頭看嶽峰,聲音飄飄的,像是生病了一樣:“嶽峰,我們是不是算是散了?”
嶽峰沒有吭聲,這反應似乎早在苗苗預料之中,她含著眼淚笑了笑,再沒說什麼了。
終於把這幫好佬給打發了,毛哥慶幸到想哭,幾個人進廳堂坐下,先從前臺底下拽出藥箱來給嶽峰處理傷口,光頭用酒精棉球幫嶽峰把傷口周圍擦乾淨,雞毛伸長脖子觀望,嘴裡嘖嘖個不停:“看看這牙印尖的,怪不得要用牙尖嘴利來形容女人,就這麼包紮包紮行麼?是不是得去打個狂犬疫苗?”
毛哥在邊上吼他:“放屁,苗苗又不是……”
這話說不說完都像在罵人,毛哥猶豫了一下,把後半句吞回肚子裡去。
從頭到尾,嶽峰都不說話,任他們七嘴八舌擦擦包包,似乎被咬的不是自己的手腕,看他這副樣子,毛哥也有點替他難受,嘆息著在對面坐下來:“今晚這事,哥幾個合計合計吧。”
一提到這事,光頭和雞毛就沒話了,剛才在半路上,商量著怎麼瞞過苗苗她們的時候,毛哥曾經把事情大致講了講,光頭和雞毛對前情一無所知,乍聽到發生了什麼,跟聽天方夜譚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毛哥猶豫了一下:“嶽峰,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今晚這事,你別太往心裡去。就算棠棠真出事了,咱也沒對不起她。”
嶽峰冷笑:“是啊,拿槍下來守夜的又不是你。”
光頭站在毛哥一邊:“下來守夜也不是你義務,你下來幫她,也算仁至義盡了,盡人事,聽天命,幫沒幫上,那老天說了算。這丫頭惹的麻煩絕對不小,你想想,鬧到對方上門放槍,那得多大的仇恨?嶽峰,我也說句不要臉的話,誰惹的事自己扛,今晚這事,算是收場還不錯,起碼我們這頭沒人出事,你想想看,當時苗苗和羽眉都在樓下,萬一擦槍走火傷著了這兩個,那得多大麻煩?”
嶽峰血紅了一雙眼看光頭:“照你的意思,棠棠出事就是活該了?誰的命都是一樣的,分什麼貴賤!”
光頭火了:“怎麼跟你說不明白呢?我不是說棠棠出事就是活該,我的意思是禍是她惹的,就該由她收場。幫不幫她看人情,非親非故的,我認識她老幾啊,人情上也算到位了吧?”
毛哥按住光頭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氣,然後又看嶽峰:“我估摸著棠棠這丫頭來路有點大,惹下的事不是咱管得了的。就算她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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