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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異地重逢近乎驚喜,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來沒有第二次遇到過什麼人,一部分原因固然是她刻意的躲避,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本就稀薄寡淡,像是一本書中提到過的——旅途中遇到的人,多是清塵濁水,後會無期。
原本以為是後會無期的人,居然就這麼神奇地再遇了,除了緣分這兩個被用爛掉的字,她還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如果自己不是處在這個境地,應該會第一時間驚喜地迎上去吧,會說些什麼?
——咦,怎麼你也在,好巧啊。
——也過來玩嗎?待幾天?
——好久不見啊,最近還好嗎?
可惜了,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是迅速轉身離開,但是季棠棠多少有點念念不捨,她慢慢退後,略偏了頭近乎抱歉地看嶽峰,她瞭解嶽峰的脾氣:這趟,會被她氣瘋掉吧?
嶽峰終於明白過來季棠棠是不會給他開門了,他又撼了幾下門,門外的掃帚極其堅*挺,嶽峰咬牙看季棠棠:“你狠,你給我記著,別落到我手上!”
季棠棠笑起來,再遇之後,她說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字:“行。”
行?她還行?嶽峰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太陽穴都給氣的突突直跳,眼睜睜看著她把雪帽帶上,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
嶽峰氣的沒法,一瞥眼看到酒保端著托盤在一旁站著,伸手就去揪他領子:“後門!後門在哪?”
酒保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給他指路:“那……那裡出去,過院子,右拐,有個小巷……”
還沒說完呢,嶽峰就鬆開他,倚著玻璃門一屁股坐到地上:還過院子,還右拐,追出去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回頭再看看門外,早沒人了。
屋裡看熱鬧的一干人都有點傻眼,十三雁清了清嗓子,過來拉嶽峰:“哎,峰子,她誰啊?”
嶽峰胳膊撐膝蓋上,拿手扶著頭,□一般:“雁子姐,我氣的……說不出話。”
十三雁撲哧一聲笑出來,回頭看了看阿甜他們,湊到嶽峰耳邊壓低聲音:“別介,人美女還在等你的香吻呢,子華還在等著跟你決鬥呢。”
嶽峰有氣無力:“雁子姐,我真沒力氣。你幫我親吧。”
“兔崽子,這也能代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嶽峰吃癟,十三雁心裡暢快的很,嘴上罵他,臉上都是笑。
有人在那邊起鬨:“怎麼著了這是?讓媳婦給逮個正著?”
一干人鬨堂大笑,又有人嘲他:“帥哥,今晚回去得跪搓衣板了吧?”
“搓衣板都不一定有的跪,沒見人那架勢麼,門都閂了不讓進。”
一鬨一鬧,倒是把僵局給解了,十三雁過去跟閔子華道別:“得,別跟我兄弟計較,我帶他回去了,你也讓人省點心,別吵了哈。”
說到最後一句,十三雁偏頭看了看阿甜,阿甜低著頭沒說話。
閔子華的臉色很古怪,他推了推眼鏡,像是沒有聽到十三雁的話:“雁子姐,剛……門外頭,是不是有個女的過啊?”
“廢話,你豬啊,是人都看見外頭有個女的過。”十三雁瞪了他一眼,轉身招呼嶽峰迴客棧。
她沒有聽到閔子華近乎恐懼一般的喃喃自語:“那是……那是小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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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棧的路上,十三雁越想越好笑,好幾次笑出了聲,直拿胳膊去搗嶽峰:“哎峰子,那姑娘誰啊,這麼猛?”
嶽峰有氣無力:“不認識。”
“放屁!”十三雁眼一瞪,“不認識她你跑的那麼歡實?跟牛犢子見了娘似的……”
“哎哎!”嶽峰急了,“你會不會說話?咱好歹也讀過書,這比喻能別用的這麼慘絕人寰麼?”
十三雁忍住笑:“總之吧,我挺欣賞這姑娘的,你沒看到她拿掃帚插門的狠勁,太帶勁了。”
“不好意思,我一點都不欣賞。”嶽峰沒好氣,“她要是再被我撞著,我非弄死她!”
十三雁嗤之以鼻,“你弄死過誰啊,你要真能把人弄死,你現在弄死的人都一籮筐了。”
嶽峰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再想反駁兩句,一抬頭已經到風月客棧了,十三雁收了傘,才剛把門推開,小米就迎上來:“老闆娘,有客人。”
十三雁隨口應了一聲:“登記了?”
“登了。”
嶽峰心中一動,下意識就去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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