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你現在知道我這個人有多災了吧,你看我到了哪,哪就出事。你在尕奈趕過我一次,這一次你看到我,一樣趕我走,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沈小姐也不會死了,要說是我害死她,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勞!”
嶽峰幾乎都要氣瘋了,再聽她說出這種話來,血衝上腦,怒吼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挺身把邊上的兩人都掙開,起身一巴掌就扇在季棠棠臉上,再想扇她一記,後面兩人已經撲過來抱住他,老張也氣壞了,對著他就吼:“要死了你!”
季棠棠被他這麼一記狠扇,半邊臉登時都木了,一時間連痛都感覺不到,看到嶽峰被兩人制住,想也不想,上前還了他一巴掌。
嶽峰這輩子就沒被女人打過,哪怕小時候被親爹親媽揍,那也是藤條抽在身上,臉是沒人敢上一指頭的,現在被季棠棠抽了這麼一記,整個人都愣了。
季棠棠不看他,直接吼那年輕警察:“你們是死人啊,他當著警察面都敢打我!”
樓上鬧的有點厲害了,老張幾個在下頭的同事都前後腳上來了,季棠棠面無表情的下樓,與那幾個警察擦身而過時,淚水終於忍不住,開了閘一樣刷的流了滿臉。
到樓下時,石頭有點畏縮地過來:“季小姐,怎麼回事啊這是?”
季棠棠笑了一下:“石頭,你離我遠點,不然,哪天你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她從石頭的眼睛裡,看到自己表情,近乎猙獰。
石頭嚇到了,騰騰騰退了幾步。
季棠棠咯咯笑起來,她朝門外走過去,門口還有不少人在圍觀,見她出來,不知怎麼的,竟自覺給她讓了條道,有離的遠點的對她指指戳戳,她就像沒看見一樣。
走了一段路,喧囂還有風月客棧的燈火都被遠遠拋在了後面,面前的巷子一下子安靜下來,身後有腳步聲,季棠棠停下腳步回身看,來的是老張。
老張跑的有點喘:“季小姐,你現在在哪裡住?本著負責任的態度,我得提醒你,如果今晚殺沈老闆的兇手跟殺遲紅櫻的是同一個人,那你的處境是很危險的。還有,有些事情,還得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季棠棠打斷他:“沈小姐真的是我的替死鬼?”
老張愣了一下,他先前那麼篤定,現在反不確定起來:“這個……你也不要往心裡去,老實說也不一定,如果真是昨晚那人吧,那是衝著你來的,為什麼要殺沈老闆對吧,也不大說得通……總之……也不一定……也不一定反正。”
季棠棠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陣,她輕聲說了一句:“我今晚住在西邊的客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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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路上再出什麼事,老張送季棠棠回的客滿庭,客滿庭的門口圍了十來個人嘰嘰喳喳,看到老張過來,認識他是警察,都擁上來打聽風月客棧那頭的情況,老張被圍住了脫不了身,季棠棠笑了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她上到二樓,掏出鑰匙開門,手抖的厲害,幾次對不上鎖孔。
進屋之後,把門給閂上,倚著牆站了很久,也沒有開燈,過了一會,忽然覺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太過刺眼,幾步走到窗前,把窗簾給拉上了。
屋子裡一下子就黑下來,一片黑暗之中,季棠棠反而感到異樣的安全和溫暖,她擦了擦眼淚,去到自己的揹包邊,伸手進去掏,終於摸到那串包著塑膠紙膜的風鈴,拿出來撕掉覆膜,在手裡晃了又晃,錢幣鑄成的撞柱相碰,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季棠棠摸黑走到桌子的位置,抽開抽屜,摸到入住時店主跟她說的停電時用的白蠟燭和火柴。
她抽出梗子划著,淡淡的硫磺氣盈上鼻端,蠟燭盈盈的光亮起,在黑暗中闢開很小很小的一方光亮,季棠棠一手持著蠟燭,另一手拎著那串風鈴,慢慢走到客房的穿衣鏡前面。
很大的一面鏡子,上頭有些汙漬,鏡子裡映出她的樣子,半邊臉腫的厲害,嘴角也出了血,頭髮散亂,一張極其狼狽的臉,映著飄忽的燭火。
季棠棠苦笑了一下,她把風鈴放到地上,揀了一塊刀幣狀的撞柱,伸手狠狠握住。
刀幣的尖頭並不鋒利,甚至還很鈍,但她握住的力氣太大,很鈍的刀頭終於也刺進了肉裡。
血流出來,整個手掌都染紅了,季棠棠走到鏡子面前,手掌在鏡面上抹開一個很大的圓。
再然後,她退開兩步,低聲說了一句:“陳來鳳,你出來吧。”
她盯住鏡子裡的影像,躍動的昏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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