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氣氛也漸入佳境,只有嶽峰至始至終沒動筷子,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時候會忽然覺得周身發冷——他一直盯著桌上的手機,等著九條的電話。
邊上有認識他的,拍拍他肩膀:“兄弟,分了就是分了,飯得吃不是?餓死了就沒戲唱了,來,碰一杯。”
嶽峰沒理他,那人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又把杯子端了回去:“鳥樣,還擺譜了這是。”
嶽峰居然一點火氣都沒有,他坐著,偶爾抬起頭看遠處苗苗的背影,這個影子也忽然有些陌生了——嶽峰覺得心裡有個疑團在膨脹,但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希望九條的電話能證明自己完全是在臆想是在發病是在杞人憂天。
又過了一刻鐘,像是二十四小時那麼長的一刻鐘,九條的電話過來了,嶽峰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同時就撳下了接聽鍵:“喂,查到了嗎九哥?”
九條有些不滿:“峰子,能讓我喘口氣不?你當我特工呢?這種查人底的事,我不得託人又託人啊,你當我提款機呢這頭插卡那頭吐錢那麼快?”
嶽峰看了看周圍,起身壓低了聲音離開:“查的怎麼樣?”
九條像是要故意挑戰他的耐性:“我就納悶了峰子,苗苗結婚,你對她二叔起的哪門子興趣?你改性向啦?這年齡也不合適呀……”
嶽峰磨牙:“你故意的吧,不是要緊事我也不會求你,你能說重點嗎?”
九條不吭聲了,他是個明白人,嶽峰這趟回來之後有事沒事躲著他,從來不跟他正面談生意的事,擺出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一次兩次都用跟蔣蓉打的火熱來搪塞他——真當他傻啊,他心裡透亮的,蔣蓉的段數,離能把嶽峰迷的神魂顛倒差遠了去了。
這次能主動求到他身上,看來是真急了,既然這樣,也犯不著吊著他,九條打了個哈哈,把查到的和盤托出:“苗苗二叔叫秦守成,是秦守業的弟弟。家在漢中那邊,親戚間很少走動,聽說是什麼地質考察隊的,經常在外頭一跑就是大半年。哦對了,他老婆小他十幾歲,是個高中老師。有個兒子,現在上初中呢好像。就查了這麼多,你還想知道什麼吧?”
嶽峰一顆吊起的心終於踏踏實實落回原地,他長長吁了一口氣:“那沒事了,我多想了。”
正說著,酒宴廳的方向忽然轟的一聲響,緊接著是嘩啦啦杯盤摔碎的聲音,嶽峰心裡一驚:“九哥,這裡有點事,我改天謝你。”
九條還想說話,聽筒裡嘀的一聲,已經結束通話了。
媽拉個巴子的臭小子,九條氣的真想摔電話: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後這是,臭小子,精到他姥姥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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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廳裡有點亂,有一處圓桌翻了,七八個服務員圍著清理,大廳裡站起了一多半的人看熱鬧,有人低聲抱怨:“秦苗他二叔怎麼回事啊,不能喝就別喝,桌子都掀翻了,撒什麼酒瘋!”
邊上有人說和:“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你喝你的,管他球!”
沒看見苗苗,聽邊上的說法,好像是婚紗被翻倒的酒菜弄髒了,新郎官陪著換衣服去了,不一會兒人群分開條道,兩個小夥子架著爛醉如泥的秦守成出來了,後面跟著的是苗苗的父親秦守業,一張臉陰的能滴下水來。
有服務員小跑著跟過來:“送玫瑰廳吧,那廳空著,能歇人。”
嶽峰心裡一動,也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拔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水晶宮大酒店是個環形樓,以前有哥們在這擺酒,他也來過,從這個方向走,離那個所謂的玫瑰廳更近些。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跟過去——九條不是已經給了他確定的答覆了嗎?他是不相信呢還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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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廳是個小一點的宴會廳,今兒苗苗的婚禮是主場,這兒就成了臨時的庫房,用不著的凳子圓桌沙發通通挪這來了,連燈也沒開,一片暗沉沉的,倒是挺方便藏人。嶽峰趕在秦守業他們之前進來,四下看了看,躲到牆角一處架堆起的凳子後面,順便把落地窗的布幔往這邊拽了拽,十足隱蔽。
就算被秦守業發現了也無所謂,他就說自己喝醉了唄,過來尋個清靜唄,就不信秦守業能咬他兩口。
不一會兒門口就傳來腳步聲,秦守業一邊摸索著開燈一邊跟兩個幫忙的小夥子道謝:“謝了啊,飯都沒吃好,就先扶沙發上吧,讓他醒個酒。你們先回去吧啊,對不住啊,一定吃好。”
兩小夥子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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