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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慾望,好像那種頂好看的細瓷,非得砸的一地粉碎才舒坦,還得狠狠往泥地裡踩,踩到面目全非才覺得解氣。
居然還敢給他臉色看,鐵梭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他忽然就很想看到季棠棠被折磨到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的模樣。
他抬起頭,對著門外伸手關門的男人說了句:“一起吧。”
那個男人張了張嘴,明白過來鐵梭的意思之後,講話都有點磕巴:“這個……鐵哥,這怎麼好意思……”
鐵梭笑的不懷好意:“大家都是兄弟,玩點新鮮的。”
“那……怎麼好意思……”那個男人嘴上這麼說,腳已經跨進來了,順勢把門給撞上,嚥了口唾沫,雙眼跟獵食的狼似的直放光:他的確沒玩過這種變態的,但男人的固有心理,真的想嘗試一把。
“來吧。”鐵梭表現的很大度,“你先。”
那個男人有點意外,但精蟲上腦,還是被□衝昏了腦袋,急急忙忙解皮帶脫褲子,到季棠棠近前,反而有點手足無措,這姑娘就那麼一張冷麵皮站著,不驚惶不躲閃,讓他有那麼點無從下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涎著臉把嘴湊上去親,還沒捱到,季棠棠一巴掌甩了過去,啪一聲脆響,一張臉先是麻辣辣疼,緊接著就發腫了。
鐵梭在旁邊冷眼看著,他是有些拳腳功夫的,外行看熱鬧,行家看門道,季棠棠這巴掌打的有來頭的,不像一般女孩子掙扎吵鬧,巴掌亂揮,摑在臉上其實不疼——她這巴掌不一樣,起的角度刁,力道都在腕上,響聲也實誠,那是實打實的打,男人的臉皮相對厚也相對糙,哪有被女人一巴掌打下去腫了的道理?
鐵梭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伸手去摸藏在床底下的鐵鏈子,臉上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兄弟,讓個娘們給打了,說出去臊不臊啊?”
那男人有點惱羞成怒,反手就是蒲扇樣一巴掌甩過來,季棠棠偏頭就躲了過去,順勢曲肘,肘身自下而上,狠狠撞在那男人下巴上,那人哇哇怪叫,捂著下巴後退了兩步,被褪到腳面的長褲一絆,撲地就倒。
鐵梭的獨眼眯成了一道細縫,眼底戾氣暴起,如果說剛剛那巴掌打的算是有幾分技術含量,那這一次出手,完全是身上帶功夫的人才使得出來的了,他想也不想,手腕一提,甩出一根兩指粗丈餘長的鐵鏈,季棠棠眼角餘光瞥到銀光一閃,又聽到頭頂風聲不對,嚇出一身冷汗,迅速矮身蹲了下去,就聽頭頂一聲巨響,鐵鏈甩在墊了玻璃板的木桌邊上,生生打出個豁口,木渣子玻璃渣子濺的到處都是。
先前那個摔倒的男人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連疼帶臊,頓時就起了殺心,嘶吼著朝季棠棠撲了過來,季棠棠只顧著留意鐵梭動靜,沒提防被他撲個正著,後腰撞到桌邊,手掌摁翻了個杯子,鐵梭喝生雞蛋的那個玻璃杯。
季棠棠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只這剎那功夫,那個人已經到了面前,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鐵梭把鐵鏈一端繞在手腕上,正要再甩出一鞭,見那個男人已經得手,心裡一鬆,抬起的手下意識垂了下去,季棠棠抓住這一兩秒間的功夫,忍住咽喉的鉗制,背在身後的手迅速抓起玻璃杯向著桌面砸下去,感覺到手中玻璃杯碎裂的同時,抓起一片最大的碎玻璃,想也不想,向著面前那人的咽罕插了下去。
這幾下只在兔起鵲落之間,那人想往後退,到底遲了一步,碎玻璃插在脖子邊上的動脈上,鮮血很快湧了出來,鐵梭目眥欲裂,大吼一聲又是一鐵鏈甩過來,季棠棠來不及躲,心一橫,把那男人拽過來擋在身前,就聽一聲悶響,鐵鏈正甩在那人頭頂上,硬生生把頭頂給砸豁下去一塊,乍一看,像是頭被從中間給劈開了,連腦漿都出來了。
鐵梭手腕一抬,鐵鏈頭嵌進那人腦袋太深,居然把那個人的身體也給帶起來了,從季棠棠的角度看,那人面目詭異,滿頭的血和腦漿,像是個提線木偶,她頭皮發麻,連腿都軟了,想也不想,拼盡全身力氣逃了開去,身後又是一聲巨響,鐵鏈甩在水泥地上,砸出一道一指深的凹痕。
季棠棠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或許是她經歷過的兇險還太少,她到底還是把人的下限想的太高把情形想的太簡單了,鐵梭不是個普通的只有幾分蠻力只會幾手拳腳的保安頭子,他的鐵鏈使的太好了,鐵鏈在他手上,像是長了眼一樣,指哪打哪,先前那男人,算是被鐵鏈砸中一擊斃命的,但凡她有一個不小心,被鐵鏈給掃上那麼一下子,非死即傷。
而鐵梭顯然是下定決心不給她活路了,一手鐵鏈舞起來呼呼生風,周圍一丈方圓全是禁地,被鐵鏈砸到的地方,要麼椅翻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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