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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發病的厲害亂打人,只好綁起來。”
老鬼舒了口氣,神色有點尷尬,打著哈哈給自己找臺階下:“我就說嘛,憑咱們老弟這一表人才的,對女人犯得著來硬的嘛。”
說著又瞥一眼季棠棠:“臉蛋兒是不錯,不過老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別不愛聽啊,找女人,不能只看好不好看,羊癲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病遺傳不遺傳啊,可別影響下一代啊,考沒考慮結婚啊,結婚可得慎重啊……”
普通的關心,總顯得世俗而嘮叨,而自從跟季棠棠在一起之後,這種世俗的考量已經太遙不可及了,嶽峰無奈的笑笑,探身子出去拍拍老鬼的肩:“大哥,謝了啊,事了了之後,要是人還囫圇著,一定上門道謝。真結婚了,喜酒少不了你的。”
都說到喜酒這話了,可見感情是很好的,自己剛才那番話倒是有離間的意思了,老鬼那個悔啊,結結巴巴地衝他揮手告別:“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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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出楚雄市不久,約莫到羅川鎮的時候,季棠棠就醒了,她不是自然醒,像是被什麼折磨醒的,還沒睜眼就有哽咽掙扎的聲音發出來,嶽峰趕緊靠邊停車,車還沒停穩,她已經全身都在痙攣了,一直用力撐手上腳上的綁帶,嶽峰過去抱她坐起來,她還是認得出嶽峰的,但是下一刻整個人都痛的扭曲了,嘶啞著聲音叫他:“嶽峰,鈴鐺太吵了,關掉!關掉啊!”
她估計意識都不怎麼清醒了,居然說“關掉”,說的好像鈴鐺是開關控制的一樣,嶽峰急得沒辦法,他根本就聽不見鈴鐺的聲音,怎麼個關法啊?
問她,她已經答不出話了,身體一直在掙,間或痛苦地大叫:“頭疼的不行,嶽峰,像是要炸開一樣,太吵了!”
說了一兩次之後,突然就拿頭去撞前面的椅背,椅背是軟的,起不到什麼以痛止痛的效果,她又掙扎著想去撞車門,嶽峰死死把她抱住,任她在懷裡亂撞,胸口被撞的生疼,他大概猜出來,這鈴鐺發出的聲音應該只有季棠棠才能聽到。
據說人的耳朵能聽到的聲音範圍,在20赫茲到20000赫茲之間,低於這個頻率的聲音是次聲波,可以用來殺人,他覺得季棠棠現在可以聽到的,應該就是這種,不然她不會這麼痛苦,從昨晚到現在,出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一定是秦家搞的鬼,嶽峰忽然後悔為什麼沒把秦守業給撞死:說不定正是他沒有死,變本加厲又來禍害棠棠。
嶽峰忍著淚:“棠棠,我真聽不見,是不是因為鈴鐺離著太近了?我扔了行嗎?”
季棠棠拼命搖頭,搖到一半又痛的渾身發抽,想來路鈴這麼重要的東西,她也是不同意扔的——扔又不能扔,幫又不能幫,嶽峰只能摟住她不讓她亂動,摟的緊了,身體都能感覺到她身體深處那種不受控的痙攣,嶽峰把頭埋在她頸窩裡,咬著牙跟她一起經著這種煎熬,過了會忽然感覺臉上有點溼,黏黏糯糯的又不像眼淚。
嶽峰心裡咯噔一聲,抬起頭看時,她的雙眼、鼻孔和耳朵,都有血流出來,臉上血跡混著眼淚,斑駁的尤甚。
七竅流血也不過如此慘烈了,嶽峰幾乎是一下子就崩潰了,他瘋了一樣使勁去抽前面的紙巾,一下下幫她擦流出的血,哆嗦著一邊擦一邊喃喃地重複:“棠棠你別這樣,別這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棠棠平靜下來,是那種突如其來的平靜,身體幾乎在瞬間就平了、軟了、沒有大的起伏了,眼睛睜著看車的頂棚,然後慢慢閉上。
嶽峰顫抖著伸手去摸她的鼻息,好在還有絲絲的熱氣,再去聽她心跳,雖然微弱,一下一下,總還是生命的跡象,嶽峰居然詭異的有一種熬過一劫的幸福感,他把季棠棠放在後座上,拉了毯子給她蓋上,低頭親親她眼瞼,說:“棠棠,你先休息一下,到昆明瞭好好吃飯啊。”
重新坐回駕駛座發動車子,嶽峰才發現脫力的厲害,打方向盤的時候胳膊酸的不像是自己的,他開一陣子,就會從後視鏡裡看季棠棠,恍恍惚惚地想著人真是越受折磨要求的越少,希望的也就越卑微,以前沒交女朋友時,腦子裡很多條條框框,要漂亮、身材好、性格溫柔、善解人意,現在對季棠棠,他真是什麼要求都沒有了,就希望她能好端端兒的。
下午一點多到的昆明市,嶽峰把車停在一個美食廣場外頭,問季棠棠想吃什麼,她還是那姿勢,眼睛已經睜開了,但是呆呆盯著車頂棚在看,什麼話都不說,嶽峰估摸著她是累了,也不想去煩她,車停好之後小跑著去靠邊的食鋪,買了不少外帶的小吃,上車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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