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2/4 頁)
輕易就刮到了邊上。
洞裡暗,看不大清,神棍想了想,從行李裡掏出火柴,把被褥的布面扯下來一塊,前頭留松,後半截擰實些,先把散佈點著了,張嘴吹了吹,等火頭穩些了,向著刮擦的地方照了過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塊木頭面,估計是年代久遠,溼氣又重,已經腐蝕的很厲害了,加上剛才他拼死力磔的部分——剛才不覺得,現在看刀痕,居然那麼深,把木面磔的不成樣子。
神棍看了又看,心裡忽然咯噔一聲,他感覺這木頭面上,原本就被劃過很多道道,而且根據那些指劃,似乎寫的是字!
神棍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把一條被子都扯出來,一團一團的棉絮添火,洞裡有的枯枝什麼的也往上加,臨時湊了個火堆出來,藉著火堆的光,他跪起身子,用菜刀把能掀的土皮都給刮擦開來。
到末了,看著眼前呈現的景象,神棍徹底呆住了。
這不是一塊或者半塊木頭,邊緣是有凸起的,這是一塊棺材的蓋的內面,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可能是地質災害,可能是山體變動下榻,棺材蓋翻過來了,而翻向上的內面上,有人寫了很多字。
這麼說可能也不太確切,因為那些字,不是寫上去的,好像是用手指,或者是跟手指粗細差不多的鈍物給刻上去的,有的地方字淺,有的地方字深,而字淺的部分,因為溼氣腐蝕,根本就已經看不清了,加上他剛剛賣力砍下的千八百刀,想辨認清楚純屬痴人說夢。
刻畫最深的,是八個字,即便過了這麼久,還可以清晰辨認出字形,也不知道寫下這些字的人,當時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懷著怎樣的仇恨。
路鈴一脈,絕於三代。
————————————————————
華燈初上,嶽峰的車子緩緩駛進桂林市區,依著光頭髮來的簡訊路線,過了幾個路口,在一家名為“宮宴”的古式酒樓前停下來,光頭一身西裝革履,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開始還沒注意嶽峰的車子,後來人下了車他才反應過來:“你換車了?”
忘記跟他說調車這一茬了,嶽峰笑笑:“借朋友的開兩天。”
說完了又看著光頭笑:“人模狗樣啊你。”
光頭扯扯領帶,像是要透氣:“沒辦法,工程競標,得請主管部門的領導吃飯,可不得穿的孫子一樣,上午我還在柳州呢,這不惦記著見你一面,就趕過來了。”
嶽峰伸手在他肩膀上搗了一拳:“早說了你不用過來,我就這麼欠吃頓飯?自己兄弟,太客氣了。”
光頭摸著腦袋嘿嘿的笑:“這不是難得嘛,幾次見面都是在尕奈,難得這種地方也能湊一塊。那個叫什麼石嘉信的,就住在桂林,我們找著他大學同學了,他說前兩月搬了家,新住處的地址據說他女朋友的姐妹知道,剛我跟朋友打了電話,說是正在聯絡中,估計今晚上有眉目,我想著這樣剛好,咱哥倆也吃個飯,敘敘舊,雁子的事,我真是混賬,我……”
正說著呢,車玻璃忽然被拍的砰砰響,嶽峰迴頭一看,季棠棠坐在副駕駛上,很是不高興地拍玻璃,估計是覺得受了冷落,彆扭了。
沒想到嶽峰車上還帶著人,光頭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等嶽峰開了門把人領下來,他更是驚訝的嘴都閉不上了:“這不是那個什麼……那個什麼……”
人他記得,印象極深,但是名字想不起來,光頭乾著急:“哎,峰子,叫什麼來著……”
嶽峰提醒他:“棠棠。”
“對對對,棠棠。她怎麼來了啊?”光頭看看嶽峰又看看季棠棠,很有點莫名,不過人到跟前,禮數還是要的,他跟季棠棠熱情地打招呼,“棠棠是吧,還記得我嗎?”
季棠棠翻了他好大一個白眼,摟住嶽峰的胳膊往後退了退,一臉的嫌棄模樣,好像在說:你誰啊你,邊兒去!
嶽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季棠棠現在除了對他是乖乖巧巧,這一路上,逮誰翻誰白眼,那一臉冷豔高貴的,就像全世界人人都欠她三百塊一樣。
光頭有點糊塗,直拿眼睛看嶽峰,嶽峰伸手示意了一下腦袋,低聲說了句:“這裡……有點問題,而且……也聽不見。”
光頭恍然,又看一眼季棠棠,想起上次見她還是挺正常的人兒,這才多久啊,忽然又想到在尕奈的時候,她最後是失蹤了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難道重新被找到之後,就成了這樣了?當然更關鍵的是,嶽峰是怎麼找到她的?
一肚子的疑團,不過大門口顯然不是什麼敘舊答疑的好地方,光頭在樓上已經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