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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嘉信居然比他還意外:“那又怎麼樣?盛家又不是雷鋒,又不要積德修道成仙,那麼多人靠手藝謀生,會做衣服的裁衣服賣衣服,會做飯的開館子迎客,盛家跟他們有什麼不同?怎麼事情到了盛家這兒,就成了有奶就是娘了?”
石嘉信的嘴皮子忽然就這麼溜了,嶽峰有點招架不住,加上資訊來的太突然,他腦子裡有些亂:“但是盛家不是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怎麼了?你以為盛家是超人啊,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整天哭著喊著替天行道啊,你見過超人嗎,還不就只電視上蹦躂一下?嶽峰,你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這個問題上,不要這麼幼稚這麼理想主義好不好?”
TMD居然敢說他幼稚,嶽峰真想把一碗餃子都扣他頭上,他心裡頭為季棠棠不值:丫頭也是蠢到家了,居然能相信化解怨氣這樣的藉口,還以為盛家做的是什麼偉大高尚感天動地的善事是吧……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的確是更合理一些:以前他和季棠棠真的都有點理想化,把盛家當成是電視劇裡非黑即白正面悲情的人物,其實石嘉信說的沒錯,盛家有那個必要大包大攬把全世界人都當成自己的責任嗎?拉下一直以來籠著的面罩,盛家也無非就是個渴了喝水困了睡覺吃喝拉撒一樣不缺的人物,也要賺錢、鑽空子、投機取巧謀私利。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這麼一想,頓時就意興闌珊,一碗餃子快見底時,才又想起什麼:“接了單之後怎麼辦?盛家的女人敢出去嗎,不怕被秦家的人半道上給截了?”
石嘉信笑了笑:“想化解怨氣,能力到一定的水準,根本不需要東奔西走的長途跋涉,盛家的女人從小學習御鈴,只要能把死者的頭髮、死時腳上所穿的鞋子、血或者其它一些跟死者密切相關的東西帶入溶洞,憑藉鈴的感應,就能迫使怨氣撞鈴,從而聽到鈴語得到線索。”
“只有像盛夏這樣半路出家,從來沒經過訓練,自己胡亂摸索的,才會只能感應隨機撞鈴的怨氣,然後必須去事發地尋找下一步線索——盛清屏是什麼都沒教她,不過也在情喇中,既然逃出去了,誰會想讓女兒再過這樣的生活呢。”
伴著這樣的講述把一碗餃子草草下肚,還真是食不知味,難得石嘉信居然能耐著性子給他講這麼多,嶽峰也大致猜到他多半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心中有愧,石嘉信這個人,有些時候有些舉動,自私的真是讓人殺了他的心都有,但必須承認,如果不是為了尤思,他也壞不到哪裡去。
既然他愧疚,索性趁熱打鐵,多從他這裡拿點訊息:“那秦家呢,跟盛家這糾纏不休的,怎麼回事?”
石嘉信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盛家的生意,是我們石家人對外打理,畢業之後,家裡很想讓我在裡頭謀一席之地,我幫著聯絡過幾次,所以知道的多。至於盛家和秦家的秘密,我基本上一無所知,你想問,去問盛錦如吧。”
問盛錦如?問塊木頭都比問那老婆子靠譜吧。
見嶽峰一時間沒新的問題,石嘉信起身收拾碗筷,剛把東西都放水槽裡擱好擰開水龍頭,嶽峰的一句話釘子樣把他釘在當地:“你昨天晚上,口口聲聲是為了思思,她沒離開對吧,也沒死是嗎?盛家是不是拿她威脅你了?她也在這對嗎?”
石嘉信的喉結滾了兩下,臉色忽然變的灰白,眸子裡浮上一層死氣,咽喉裡嗬嗬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幸好這個時候,嶽峰的手機響了。
換好之後,知道他號碼的人只有一個,不看來電顯嶽峰都知道是光頭。
光頭在這頭的工程談的差不多了,下午就乘車走,離開前打電話給嶽峰,想看看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嶽峰知道自己這頭的情況特殊,也不大想給光頭添麻煩,含糊地答了句一切都好,光頭遲疑了一下,掛掉之前提醒了他一句:“峰子,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攤上的是什麼事,但是是不是平安,總得跟親近的幾個人交代一聲。毛哥都打了兩遍電話給我了,問我說峰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一遍兩遍都是關機啊,你沒同意,我也不好跟他說你的情況。你斟酌著看,行的話給要緊的人打個電話吧,免得人家牽腸掛肚的。”
掛了電話,嶽峰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決定分別給毛哥和潔瑜打個電話,石嘉信依然柱子一樣杵在水槽前頭,水龍頭裡的水嘩嘩的,白色的水花亂噴亂濺,嶽峰過去把龍頭擰上,說了句:“你慢慢忙,我出去打個電話。”
嶽峰一直走到村子的外圍,靠林子的地方,第一通電話是給毛哥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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