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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地勾唇笑了笑,站起身想出去吹吹風透透氣,驅散身上那火燎熱辣如被火炭灼傷的疼。顏諾卻以為他生氣了,急得想跟著他站起來,誰知早已麻掉的腿又讓她軟軟的跌了回來,一串鑰匙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匙扣上還拴著她和秦放兩人不久前合影的大頭貼。
她彎腰撿起來,指尖下意識地描著他的輪廓。想起那時逛商場時,他見到一對又一對的小年輕排隊照這個,他玩心一起也嚷著要跟她合照一套,甚至還威脅著非要她隨身帶著,弄得她手機上鑰匙扣上包包裡都是大頭貼,現在一想起就覺得好笑。
秦放不知內裡,見她又叫又笑的,沒好氣地問,“你這是怎麼了?跌傻了?”
“都是你害的!我的腿麻了,你快揹我起來!”顏諾嘟著嘴,淘氣的朝他張開手,那嬌懶水靈的樣子讓人實在難以抗拒。
秦放剛才的不快瞬間被這樣的笑容絞碎,杳無蹤跡,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聲,“真是怕了你了,像個孩子似的,喏,上來吧。”他轉過身弓著腰,拍拍自己的背示意她爬上來。
顏諾笑眯了眼,樂呵呵地趴在上面,臉貼著他溫暖的背脊,冬日的寒冷刺骨,在他身邊,早已回春。
很快到了晚上。
說是家宴,其實也不過是秦老爺子,秦放,還有顏諾三個人。在金碧輝煌的五星級大酒店的包廂內,所有的溫情都被奢華掩蓋,只餘下意味不明的試探。
秦老爺子的表情高深莫測,一坐下來就不含糊,開門見山問道,“你在這裡也玩夠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玩”這個字眼顯然觸了秦放的逆鱗,他忍著怒氣,緊繃著臉答,“我沒在玩,也沒打算去美國。”他對秦家的一切沒有任何興趣,秦家那些人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這塊大餅,他不稀罕跟他們爭,更何況,現在他還有了顏諾。
秦老爺子被他一激,顫著手指著他低吼,“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得了肺癌的人基本都有不同程度的氣促,尤其他年紀大了更是受不得刺激,一直喘著大氣狠瞪著他。
秦放一見這樣心裡也急,面上卻依舊梗著脖子不肯服軟,“我是認真的。”
顏諾終於知道秦放的脾氣從哪裡繼承而來,這會說他們兩個沒血緣關係恐怕沒人相信。她心裡嘆了口氣,打起圓場對秦放說,“我忽然想吃黃魚,你出去問問看今天有沒有新鮮的?”
其實這些自可以叫經理來問,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顏諾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讓他們各自冷靜一下。秦放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秦老爺子見孫子這麼聽話,不由得挑起眉,微微想了想,這才開口問顏諾,“丫頭,你不怕我?”他很好奇,這個小丫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自己,即使不論他自有的威嚴,就他是秦放爺爺的身份應該也讓她顧忌三分才是啊。
顏諾沒有證明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側過頭眨了眨眼,輕緩地說,“您很疼秦放。”
“所以呢?”秦老爺子忽然來了興致,這個丫頭有趣。
顏諾說,“他也很疼你。你沒發現嗎?這裡的菜他全部親自確認過了,沒有一樣是帶辛辣刺激性的和油膩的食物。如果您足夠了解他的為人,也還要這一個孫子,那麼你該做的應該是撮合我們,我為什麼還要怕您呢?”
秦老爺子的笑容更深了,卻是那種商人的犀利本色,“不錯,不錯,還挺有說服力的,聽說你也是商科出身的,難怪了。”這樣的話,說明他早對顏諾是什麼背景什麼來歷一清二楚,是示警也是探試。
顏諾自問坦坦蕩蕩,也無懼他的試探,進退有禮地說道,“抱歉,我從來不覺得感情可以當生意來談判來投資的,如果您能祝福我們,我也會孝敬您的。”她頓了頓又接著說,“秦放的心意難道您還不明白嗎?他不願意接受您的事業,不願意讓你省心,就是讓您還有些掛心的事情,不要放棄任何治療的機會,你們的心意是相同的,都在為對方著想。”她沒有把話題纏繞在她和秦放兩人的問題上,反而一直努力修補他們祖孫倆的關係。
秦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顏諾是好是壞只需一眼便知,當下心裡也有了準繩。
接著他們還沒聊幾句,秦放就進來了。
他緊張的看了看秦老爺子,又挨在顏諾身邊小聲嘀咕,“你有沒有怎麼樣?無論他說什麼,你都當他在放屁就好,別放在心上啊。”
那細緻入微的關心看得秦老爺子直搖頭,這孫子怕是栽了。罷了,罷了,即使他反對他也不見得會聽自己的,如果真能就這樣定下來也還不錯,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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