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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話便被顏諾倉皇地推開,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秦放筆直地站在用香檳玫瑰環成的花廊下,表情安靜如萬年不動的冰川,冰冷得沒有半點氣息。
秦放緩緩地朝他們走來,一手攬過顏諾的肩膀,一手禮貌性的伸出去,笑著對段奕琛說,“久違了,段總。”
一個複雜的三角形,兩段感情,三個心境不同的人。
三三話
在場的誰都聽得出來,這句“久違了”包涵了太多太複雜的意思,一時間空氣都凝成冰。
顏諾感覺秦放摟著自己的力道不輕不重,溫度卻高燙灼人,忍不住繃緊神色,小心地抬頭用餘光看他,深邃的側臉在水晶燈下看不清是喜是怒,他還是沒有看她,沉靜如大海的一雙眼直直地睨著段奕琛,似是探尋,也似是在示警,顏諾這才發現,原來秦放竟然比段奕琛還要高一些,莫名的壓力蜂擁而來。
段奕琛定了定神,也禮貌地伸手回握,“見到你很榮幸,我很喜歡你的作品,這次工程很順利很成功,市場初期反饋的反應普遍很不錯,希望下一次我們能有機會能再次合作。”輕易地帶出工作的話題,讓沉悶的氣氛朝另一個方向而行,這就是段奕琛的本事,輕易不許別人撼他分毫。
秦放低聲一笑,顏諾卻聽得出來跟他平日爽朗的笑聲大相徑庭,這是帶著公式化的虛應,“那是自然,我們能合作愉快,做到雙贏是最好不過的了。”
顏諾有些恍惚,這種明知而又裝作無知的詭異她幾乎承受不了,幸而有人解救了她,“我說怎麼一下子都見不到人,原來都聚在這裡了啊?”居然是她最不樂見的林宇哲。
林宇哲笑容滿面地拍拍段奕琛的肩膀,又瞟一眼秦放才開的口,“剛下飛機吧?我都叫你早點回來,你偏偏喜歡當壓軸,到頭來還不是累了自己?”
段奕琛語調平靜地說,“你也知道我忙,很難脫身。”說完又有意無意地望了望顏諾。
老闆,是世界上最忙而又不忙的職業,工作量的大小取決於他自己,說忙,其實是藉口,不是沒想過要回來,只是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意義,人在哪裡也變得無所謂了。
林宇哲略皺皺眉,又不動聲色的斂過去,笑著說,“看來你們都認識了,我也不多此一舉的介紹,就等你們來開席了,我們進去吧。”然後不由分說地簇擁著段奕琛先一步回到宴會里。
秦放和顏諾慢半拍走在他們後面,冷靜地望著眼前賓客聚首其樂融融的場面,過於紛繁的熱鬧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忽然轉過身對她說,“顏諾,不如我們結婚吧!”說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害怕些什麼。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寧,宇哲嘲笑他一刻離不開顏諾,他沒有否定,最後還是決定跟出去看看,卻不料看見他們站在一起……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彷彿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完全看不到別人的存在。他承認他心慌了,他贏不過時間,唯一有優勢的,不過是,現在站在顏諾身邊的人,是自己。
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吧,他是這麼跟自己說。
顏諾傻愣愣地望著秦放,似乎沒聽清他說的話,“你,你說什麼?”她一下子懵了,清楚卻又朦朧,不敢確定。
秦放眯了眯眼,瞥見林宇哲朝他們倆招手,他好笑地用自己的額碰了她一下,“沒說什麼,你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小迷糊,誰娶了誰倒黴!”他似真似假的嫌棄免去了所有的尷尬,讓各自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
訂婚宴,其實也是變相的商業聚會,政客商人無不抓緊時機為自己爭取多一些利益和籌碼,秦放被建築設計院的院長硬拉了去,顏諾便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小沙發上,端著一杯果酒抿飲。
看著在人群中穿梭的林宇哲,她卻沒有送出那份有特殊意義的禮物,也許是因為他幫自己解了圍,也許是感同身受,也許是不忍,總之她放棄了當面奚落他的想法。做人有太多別人不能理解的無奈,魚與熊掌的選擇充斥著我們的生活,有時候你選擇了什麼就代表你得放棄些什麼,不是不能兼得,而是太難。
因著滿腹的心事,顏諾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又不知不覺就把甜澀的酒都喝光了,胃有些難受,剛想去拿些點心中和一下,已經有人先她一步,遞給她一小塊用精緻水晶盤盛著的提拉米蘇,是段奕琛。
顏諾錯愕了一會才慢吞吞地說,“謝謝你。”他的體貼卻讓她半分食慾也無,畢竟在他面前已經很難再自在從容了。
段奕琛看了眼桌上只餘下殘漬的酒杯,微微笑了笑,“這種果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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