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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文微微一笑,“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不好意思嗎?那時你們可是羨煞旁人的膩歪啊!”他還依稀記得,當年傳出他們兩人的戀情時所造成的轟動,後來每當別人問起顏諾這事,她總是羞澀得臉紅紅的。
提起這些,顏諾卻笑不出來,而且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我還說呢,原來你在這兒啊,還真讓人好找。”是秦放,他雙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不知站在那裡多久了。他走上前來,明顯的感覺顏諾鬆了口氣,他揚眉說,“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讀研時的師兄,裴修文。”顏諾怔了一怔,下意識地挽上他的胳膊,“裴師兄,這是我男朋友,秦放。”
“你好,我是秦放。”
“你好,我是裴修文。”
裴修文尷尬得很,與秦放握了握手,簡單的寒暄兩句就找了藉口離開了那裡。
顏諾緩緩抬頭,忐忑地看著秦放。燈光的陰影投放在他身上,那雙眼猶如墨色的黑夜,深沉得如同見不到底的黑洞。沉默了半晌,他伸出手溫和地拉著她走出大廳,“前面都快開席了,你還到處亂跑什麼。”其餘的,他一句話都沒問。
這頓婚宴吃得十分地煎熬,顏諾忘了,這裡的很多人都知道她和段奕琛的以前。秦放不喜歡見到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又發現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探尋,疑問,不解,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幸好後來再也沒別的人不識相地提起以前,顏諾輕鬆了許多,心裡卻暗自斟酌著這件事得找個機會跟他說開了,她怕他心裡會有疙瘩。散席的時候連玥她們都拉著她說悄悄話,大致的意思都是覺得秦放不錯要她好好把握云云,她連連稱是,秦放的好她比誰都清楚。
秦放因喝了幾杯酒,俊朗的臉上已顯醉態,微醺的神色越發的慵懶,只是仍然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顏諾不讓他開車,又擔心他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就打了車一起回到他家裡。
開門進了屋裡,顏諾扶著秦放躺下沙發,就開始在廚房找蜂蜜沖水給他醒酒。她總是嫌他這裡過於冷清,所以每隔幾天就會買些東西來充盈一番,所以不至於巧婦無米。她抬頭開啟消毒櫃拿杯子時,瞥見秦放悄無聲息地倚在門框邊上。她漸漸也習慣了,他似乎很喜歡看自己煮東西的樣子,總是冷不丁的從身後抱著她,臉貼著臉親熱起來,卻不像現在這麼深沉難測,眼底裡沒有一絲的笑意。
他該是聽到了師兄跟自己的對話了吧?只是……現在似乎不是談話的好時候。
顏諾走上前去將他往外推了推,語調溫和地開口,“你先去躺躺吧,等會再喝杯蜂蜜水散酒氣,我看你剛才也沒吃什麼,不如給你煮些……”她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他用力扳著肩膀緊壓在門上,後背受壓讓她忍不住皺眉輕呼,伸手就要推開他,“好好的你發什麼瘋呢?”
秦放冷沉著臉,眼睛似乎是在看顏諾,又似在她臉上尋找更深的東西,目光灼灼得彷彿要吃人。他毫無預警地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那柔軟的唇如同上等甘甜的美酒,激得他一探再探。她掙扎著不斷捶打他,他不耐煩的頓了頓,又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摁在胸前,不容反抗地加深了這個吻。
顏諾下意識想閃躲這略帶懲罰性的吻,無奈的是被他霸道的鉗制住,終於放軟了身子任他為所欲為。他的嘴裡還帶著酒的烈性,侵得她的大腦漸漸開始缺氧,再沒有思考的能力,直到他終於肯放過她,雙頰已是紅得不像話。
秦放貼著她在耳邊輕輕地呢喃,“顏諾,顏諾,忘了他吧……”
萬般的痛,燒灼他的心。
還喘著大氣的顏諾身子一晃,愣愣地張著迷茫的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秦放的神色已冷淡了下來,沒等她的回答就鬆開手往外走,也許是惱她,也許是不想知道答案。
顏諾失去倚持跌坐在門邊,沒多久就聽到外間“砰”一聲響,一道心牆在他和她之間壘起。她苦笑著閉上眼,這個定時炸彈終於還是爆炸了。
顏諾用冷水洗了把臉,混沌的腦袋終於恢復清醒,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廚房,把蜂蜜水放在保溫壺以後,準備離開了。她敲了敲門,等了一會秦放都沒有回應,便輕嘆一聲,“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也許他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秦放點了根菸拈在指間,漫出一縷一縷的白霧,看著半明滅的菸絲,終是因為她不喜歡煙味,只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