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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遠遠傳開,將軍府中頓時人影匆匆,賓客按位就座,僕人侍女穿梭如花,大堂庭園,百席齊開。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今日是清明卻無雨,天氣倒是晴朗一片,只是行人斷魂倒是事實,那大街小巷阡陌小道上提著香燭祭品的無論男女老少皆面有黯色。
帝都昀王府百米外便是一片竹林,這竹林份屬昀王府,外人絕少來此。林中有竹屋一幢,於這鳳尾森森,翠碧如淵中分外雅靜,平日裡只有昀王及王妃會來此靜坐呆上一日,也不知幹麼。
繞過竹屋,其後便是一座墳墓,漢玉為碑,墓圍碧竹,簡樸大氣。
此時墓前立著四道人影,正是昀王、昀王妃、掃雪將軍及夫人。
“瀛洲,又是一年了,不知你在那邊是如何景況?”秋九霜斟滿酒杯。
“唉,他先去了這麼多年,等我們去時他已不知立了多少功勳,到時排起名來,他定又是首位。”皇雨卻是喃喃嘆道,將手中之酒盡傾於地。
蕭雪空、君品玉也同樣敬酒一杯。
“不知他在那邊有沒有娶老婆,只是以他那木納內向的性子,怕是很難娶到呢。”秋九霜忽又道。
“說的也是,我們‘雨雪霜’三人都成婚了,只餘他一個孤家寡人實是說不過去,要不下次我們給他送個美人去?”皇雨介面道。
蕭雪空冰眸冷冷一瞥皇雨,便不再理他。
君品玉倒是柔柔一笑:“烈風將軍生為豪傑死亦鬼雄,倒真該配那紅顏絕色。”
“‘紅顏絕色’這詞卻辱了白風夕那樣的人。”秋九霜在一旁介面道,“瀛洲生前念念不忘的可是她。”說罷瞟一眼蕭雪空,隱有些笑謔。
蕭雪空對於她那一眼視而不見,只是抬首望向墓碑,碑上是皇帝的親筆:烈風將軍燕瀛洲之墓。
“這話倒有理,‘紅顏絕色’本是美人難得的讚詞,但於白風夕確是弱了些。”皇雨難得的不反駁秋九霜的話。
“白風夕那樣的人世所無雙又豈能是一語說得?”君品玉看看蕭雪空,眸中是淡然的笑意。
蕭雪空看看她,輕輕頷首,冰眸中柔光一閃。
四人正說著,忽一縷清音傳來,縹緲似遙遙天際,卻又清晰入耳,細細辨來,竟是一詩:
“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至。
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
告歸常侷促,苦道來不易:
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先墜。”
至此刻,那朗朗清音便已在竹林,輕淡又隱帶愁鬱,四人不由一驚,舉目環視,竟不知人在何方,那聲音竟是從四面八方而來,便是皇雨、秋九霜、蕭雪空這等武功高強之人也辨不出其立身之處。
“出門搔白首,苦負平生志。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孰雲網恢恢?將老身反累!
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
那吟哦之聲終於止了,林中剎時便一片寂靜,四人默默對視一眼,彼此點頭。
“何人敢擅闖本王屬地?”皇雨揚聲問道,淡淡威嚴隱納其中。
蕭雪空將君品玉拉近,手環住其腰,護在身旁,她已有身孕,當得小心。
君品玉抬眸看他,盈盈一笑。
“不過是小小竹林,本少爺若願意,便是皇宮帝府照闖不誤,若是不願意,你請我我還不來呢。”那聲音淡淡道來,仿若鳴琴。
蒼翠竹影中忽有白雲輕悠飄來,眨眼之間,墓前便立著一個白衣少年,四人望去,皆不由暗暗讚歎。
那少年衣若潔雲,丰神如玉,年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眉宇間卻是一派寫意無拘,神韻間說不盡的清靈俊秀,落落大方閒閒灑灑的站在四人面前,倒似是站在自家的後花園面對著闖園的四名不速之客。
白衣少年目光依次掃過皇雨、秋九霜、君品玉,至蕭雪空時稍作停留,倒非為他容色所懾,那模樣似是識得他,但也只是一頓,然後落向墓碑,移步上前,微微躬身,三揖方止。
“這位公子乃瀛洲舊識嗎?”等那白衣少年禮畢,秋九霜率先發問。
白衣少年禮畢回身,淡淡的道:“我與他素不相識,不過我姐姐敬他為英雄,那我自也敬他三分。”
“令姐是?”皇雨接著問道,心裡卻是驚奇,不知那木頭人什麼時候竟有了位紅顏知己。
白衣少年看一眼皇雨卻不他的話,反將目光移向一旁的蕭雪空,“我來此就是想問你呢,你知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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