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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澹臺照很無奈,他只是偶然乘轎出門路過,就遇見這個孩子在這兒大吐特吐!本來,他是想裝沒看見自己走人的。可是,走出幾步,忍不住撩開轎簾,多看了那麼一眼,從那個角度,巧好就看見這孩子蒼白的臉色和額前細碎的劉海,心中不知怎地,一軟,竟然莫名開口:“落轎!”
就這麼又自找麻煩地走過去了!定晝王想:我真的年紀越大心越軟了!看來是老了!
明明才三十左右的定晝王,忽然就覺得自己老了!
遠遠的站著看了看,還是忍不住湊上前去,拍了拍那個孩子的肩,有些無奈地問:“你還好吧!”
風肆正苦苦壓制著體內的嗜血因子,被一拍,煩躁之極,反手就將澹臺照的手打落,冷冷地說:“多管閒事!”語氣雖冷,可是醉酒醉的力氣全都使不出了,打掉人家的手像是推掉,冷冷的四個字“多管閒事!”倒更像是小貓之類的小動物撒嬌,還亮出小尖牙示威。
風肆扶著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澹臺照想了想,竟不知道是該管還是不該管!
“噗通!”
風肆不用擔心自己走火入魔一個時辰不小心殺人了,因為,她不勝酒力,徹底,醉倒了!
澹臺照頭疼的以手撫額,他倒是不想多管閒事,可是,這個樣子,他還真不能丟下風肆不管了!難不成讓新科狀元睡大街?然後明天第一次早朝就遲到?想想後果吧!絕對是頭號八卦!
澹臺照又頭疼又無奈的將醉的不省人事的風肆打橫抱起,倒是不重,輕輕的,沒什麼重量。
風肆自動在澹臺照懷中尋了好位置靠著,還噌了兩下,跟只小貓似的。
風華正茂的定晝王想起自己當年的果斷與決絕,再看看自己懷中小貓一樣的小女孩子,越發覺得自己心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一定是老了!
不遠處,一身著緋色官服的少年看著澹臺照抱著風肆慢慢走到轎前,一雙鳳眼眸光漸冷,忽然輕“哼”了一聲,俊美的面龐上是一抹譏誚與自嘲,轉身就與轎子逆道而行,紅衣如火,施展輕功,幾個起落,片刻便不見了人影。
把風肆帶回王府之後,澹臺照是一刻比上一刻更加後悔!
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做嗎?
把那孩子安置在自己床上,餵了醒酒湯,再讓婢女幫那個孩子洗漱了一下。現在,澹臺照想起那個婢女聽到風肆的名字時的激動表情都覺得發寒,那種幾乎痴迷到火熱崇拜的灼熱眼神啊!澹臺照竟然有些不敢將風肆交給那婢女了,他實在怕那婢女一個興奮把風肆給吃了!
不過,他倒也略有耳聞,風肆金榜題名,科舉奪魁,那是天下女子稱快,深覺揚眉吐氣!
現在,回頭看看,那孩子抱著他的枕頭呼呼大睡!怎麼看也不像是白日裡意氣風發的女狀元,整個就一個貪眠未醒的小孩子!
今晚,又得去書房了!
定晝王無比的悲催!
書房,定晝王看著信函中的文字,簡簡單單,就一句話:風肆,年十五,天音閣一階弟子。
影子默默垂手侍立一旁。
半響,澹臺照嘆了口氣,道:“你不用慚愧,天音閣的人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我知道,下去吧!”
影子不言,只是微微頷首,退下,隱在了黑暗之中。
故人,故人。
澹臺照看著那張白紙上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觸目,卻不驚心,只是惆悵。
這麼多年,只要是有半分希望,他也是不願意放棄的!
雖然一次又一次皆是不如人意,可是,畢竟還有希望。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風肆的身份之前,那就不能輕下斷言!
澹臺照起身,推開雕花木格窗,任月色灑進。
窗外,月涼如水。
定晝王爺,好像認識風肆之後,又一次失眠了……
悲催啊悲催!
次日清晨,好心的定晝王爺專門將官袍從狀元府派人取來,卻聽見管家說:“啟稟王爺,風狀元還沒起床!”
……
澹臺照習慣性地去揉太陽穴,習慣性地用無奈的口吻說:“那你們不會去叫她啊?早朝都快誤了!”
一向盡職盡責的管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王爺,小人派人去叫了!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奴才們不方便去叫。而婢女們,都捨不得去叫。”
好吧,聽懂了。
澹臺王爺終於發脾氣了,說:“那就讓她睡著!早朝遲到,罰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