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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黑衣女子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齊爾弗裡格緊緊捂著蛇影的嘴,大氣都不敢出。做為風之幻劍使,他自然知道如何利用氣流分子扭曲視線,從而造成“隱身”的效果。然而這個方法卻有一個弊端,就是被“隱身”的人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就算只是挪動一個小指頭,也會讓“隱身”魔法立即失效。
還好蛇影很給力,一直沒有動彈。要不是指尖還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齊爾弗裡格差點錯覺自己已經把他悶死了。
黑袍女子們自然是什麼也沒查到。白髮女子並沒有責怪,只是搖曳著身形來到了那水晶面前。她的指甲都是淡淡的銀色,此刻撫摸著冷冰冰的水晶,就像是在撫摸被禁錮在水晶中的女人的側臉。
蛇影對魔法沒有什麼感知力,然而齊爾弗裡格卻被白衣女子身上流淌出的魔力所震驚了。他已經無暇分辨她的魔力是否純正,因為她的力量太過強大,就像浪潮一樣鋪天蓋地地洶湧而來,整個地下神殿裡都充滿了魔法的波動。
在這樣強大的威壓下,想保證精準地控制氣流分子,就變得十分困難。齊爾弗裡格幾乎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而蛇影又不能直接給他回藍,只得一面祈禱齊爾弗裡格能多撐一會,一面希望這個女人能趕緊離去。
“‘殼’並沒有受到傷害。”檢查完畢,女子抬起手,水晶上的氣息讓她略略皺眉,“只是,果然那人碰過她。”
“那我們是否需要徹底‘清掃’神殿?”一個黑衣女子向她行禮。
女子揚了揚手示意不必:“來人是紋章之子,並不是外人。”
黑衣女子頓時想到這些日子進入森林的只有兩人,大驚之下不禁脫口而出:“風之幻劍使……真的是紋章之子?”
“一切還要看月神埃斯爾的旨意。”那白髮女子並沒有正面回答,“不過,我們很快就會和他見上一面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醫生……那個醫生身上的謎團,不見得比斯諾克本人要少。”
黑衣女子連聲稱是,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在檢查了一遍神殿後,這些女人便離去了。蛇影看著最後一個由紅變黃的圓點在小地圖內消失,趕緊給齊爾弗裡格放了個仙王蠱鼎回藍。
某蛇此刻的確已經滿臉是汗了。蛇影內心一時五味陳雜——你不是這個大陸頂尖的戰鬥力之一嗎?怎麼還經常搞得這麼狼狽?不過這種想法也太沒有良心了,畢竟每次遇到危險,齊爾弗裡格都是第一個想到自己啊。
有點小感動的蛇影竟然一瞬間忘記了那白衣女人話中的巨大資訊量,也就沒有問起“紋章之子”的事。
齊爾弗裡格一恢復過來,就立刻跑到了之前那塊水晶前,似乎之前那些女人的到來提醒了他一些東西。他對著那塊水晶摸來摸去似乎在找到了什麼,伸手示意蛇影過來。毒哥好奇地湊了過去,才發現水晶右下角很不起眼的地方,雕琢了兩輪月亮的花紋。
看了這個蛇影依然很不明所以,然而齊爾弗裡格卻笑了。他指著那雕刻道:“她們是月神使女。”
第十七章
“月神使女?”
“我也只在典籍上見過關於她們的記載。”齊爾弗裡格指著那處不起眼的雕琢,“她們效忠於最初的暗月,創//世的母神露娜迪亞。”
蛇影在福爾克斯部落也聽過一些關於月神使女的故事,然而都是些虛無縹緲的傳說。相傳露娜迪亞是一位極其傲慢的女神,所有服侍她的人都必須是女子。她在人間選定了百位貞潔的少女傳達她的旨意,於是她們被稱作月神的使女。
起初,月神使女都是人類,然而人類的壽命只有短短百載。儘管月神賜予了她們強大的力量,但是她們不可能擁有無盡的生命來供奉這位母神。露娜迪亞允許她們和男子通婚,但是她不允許男性留在她的使女身邊。於是,為了繁衍後代,她們會出入於男人的公舍並與之春風一度。所生下來的女兒自然接替了她們母親的位置;而男孩則被秘密地送回了父親的身邊。
“正因為她們常年與異族男子通婚,導致子嗣後代的種族也相當難以分辨。”齊爾弗裡格說道,“只是她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原來是都躲在了月下森林”。
忽然,他話鋒一轉,有些諷刺地笑道:“這個大陸上已經沒有了人類、精靈和矮人,她們只能和獸人通婚,而不同種族的獸人無法孕育後代。要不是精靈的血統讓她們享有悠長的生命,恐怕月神使女就要消失在歷史當中了。”
複雜的血統讓她們擁有不同種族的力量和悠長的生命。也就是說……她們想必十分難以對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