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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好笑。不過,笑歸笑,他還是解釋道:“太低的溫度會讓金屬變脆。”
齊爾弗裡格舉起長劍,難以置信地看著長劍斷裂的地方:“我明明用了魔晶加成魔法的……怎麼會這麼脆弱。”
“就算加成了魔法。如果金屬本身的材質沒有改變,那也一樣會斷的。”
齊爾弗裡格嘆了口氣。
大唐許多的俠士都將自己的武器視作生命。蛇影有些擔心齊爾弗裡格會消沉下去,更不能讓他拿著一把斷劍去闖蕩未知地圖。然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啟揹包開始翻找,最後終於翻出了一把劍。
“不嫌棄的話,就用這個吧。”
那把劍長約三尺,劍身卻意外的纖細,寬度尚且不如成年男子併攏三指。在灰色的蒼穹下,雪亮的劍身閃爍著銳利的鋒芒,四周隱約可見流動的藍光。有雪花落在了劍鋒,卻被劍刃削斷,只留下半片殘留在冰冷的劍鋒上。
蛇影拿出的這把劍顯然不是月迪亞長劍的款式。長劍揮動之間,破風之音凌厲而清越,而纖薄的劍身更是在空氣中若隱若現,宛如長風破雲,其所過之處皆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齊爾弗裡格接過劍,試探性地舞了幾下,然後怔怔地落回原地。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長劍:“這劍……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把劍是藏劍葉依山所鑄。他叛離了藏劍山莊,並命名這把劍為‘雲影不皈’,以示自己與大唐一刀兩斷。”蛇影說著。其實,這把劍根本就是爛在了那個五毒團長揹包裡,25人浮屠地宮中策藏那對boss掉落的特效武器之一,不過真的是葉依山鑄的就是了。
“鑄劍的人……真是好手藝。”齊爾弗裡格聞言,有些悵然地嘆氣道,“浮屠地宮的叛門弟子,都是被逼迫的嗎?”
“可以這麼說吧。”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守浮屠地宮?”
蛇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與其想這些,還不如快點進入冰湖。”說完就垂下了眼睛往旁邊走了幾步,顯然就是不想回答的節奏。
齊爾弗裡格有些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也就沒問下去。他半跪下//身,敲了敲湖面厚厚的冰層。在示意了蛇影退後之後,他舉起雲影不皈,凌空一劍揮了出去。
大氣的因子瘋狂地環繞在長劍的周圍,劍鋒倐然爆發出精湛而純然的光亮。光芒撞擊在堅硬的冰上,白色的冰應聲炸裂成無數細小的碎末,四散激射開來。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湖面的冰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露出深色的潭水。
“你有辦法下去?”
“我可以讓大氣的分子停滯在我們身邊,將身體和潭水隔開。”齊爾弗裡格說,“會風魔法就是有好處,能讓你無論處在什麼環境下都有可以呼吸的空氣。”
於是兩人順利地潛入了湖底。齊爾弗裡格用照明的水晶照亮了水底的道路。如同冰原之上一樣,湖底也並沒有什麼兇惡的魔獸,甚至連魚都沒有一條。
齊爾弗裡格看著和自己並肩而行的人。蛇影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似乎在自己問了那個問題後,他就有些不對勁呢。
“……對不起。”
齊爾弗裡格側過臉去望著他。靈蛇使半張臉都隱沒在黑暗裡,沉默的容顏顯得更加讓人難以接近。
“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沒什麼。”過了很久蛇影才回答,“你真的想知道?”
齊爾弗裡格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劍柄的手卻緊了緊。
“當年,夏棲風抱著玄清霄的屍體,日夜不停地趕路,跑死了好幾匹駿馬,才來到苗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了讓五仙教救人?”
“五仙教的確有一招式,名為‘涅盤重生’,卻也只能復活尚且吊著一口氣的人。等到夏棲風趕來苗疆的時候,玄清霄早就已經死了,而他用了萬花谷駐顏的法子才保全了玄清霄的屍體,卻並不是來找五仙教的。”蛇影說,“他來找的,是天一教。”
“什麼?!”
“只有被天一教才有喚醒玄清霄的法子。但是天一教早就因燭龍殿一役而分崩瓦解。因此,他找到了我。”
“……”
“他請求我將玄清霄喚醒,哪怕把他變成塔納,甚至是沒有意識的屍人。而他則會為大燕皇帝效勞,因為據說安祿山擁有能救活屍人塔納的藥物……”
蛇影這一番話愣是扯了很遠,然而齊爾弗裡格卻並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而我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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