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其實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發現得早,並沒有什麼人因為水蠱而喪命。”蛇影撫摸著尖銳的蟲笛,若有所思地看著骨笛上的雕琢,“千劫萬毒手發作時的痛苦,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真的是她故意下蠱,她也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頓了頓,他又加上了一句:“如果她不是你的姐姐,我大概就放任她自生自滅了。但是她從小一直護你,品行善良,我也沒有必要取她的性命。”
他說話的時候,是背對齊爾弗裡格的。然而話音剛落,一雙修長的手臂便環上了他的腰。攬住自己腰間的那人長髮垂落,在風中與靈蛇使的黑髮糾纏在一起。蛇影閉上眼睛向後靠了靠,將全身的重量倚在了他的身上:“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呢?”
背後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是有點。”
“有沒有想過離開我?”靈蛇使凝視著遠方,口中喃喃道,“畢竟……我是個人類,還是個男人。”
“不管你是人類也好,獸族也罷,我的心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齊爾弗裡格攏了攏蛇影額前的長髮,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你有的時候善良得幼稚,有的時候又果決到狠辣。在水蠱事件之前,我從來都不敢在你面前妄殺一人,即使那人是敵人。我一直覺得,你是個這麼善良的人,你是不會容忍我在你面前大開殺戒的。而水蠱事件過後我才明白,你不出手,只是因為那些人還沒有觸碰到你的底線。”
“其實我之前是在騙你的。”蛇影嘆了口氣,“如果我們五仙教的人真的動不動就用毒術蠱術陷害背叛自己的人,那麼五仙教和天一教又有什麼區別呢?”
齊爾弗裡格說:“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所以說,你沒必要說好話給我聽。”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蛇影也有點心情低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從未動手取過任何一人的性命,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手上沒有沾染過血腥。用蠱之人怎麼可能心思良善呢?如果齊爾弗裡格真的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張純潔得一塵不染的白紙,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珂蘭茲會對你另眼相看了。”齊爾弗裡格將他轉了個身,雙手扶住他的肩膀,鄭重道,“我知道你的過去,我從來就沒覺得你的手上從來沒有沾染過血腥。只是,如你這般愛憎分明,死在你手下的皆是該殺之人,我又為什麼要對你心存芥蒂呢?”
蛇影看了他一會,忽然一巴掌糊在他臉上:“油嘴滑舌的中原人。”
等等,這和中原人有什麼關係?!
中原人表示躺著也中槍啊有木有!
……………………
戴安娜的身體這兩天好了起來。
雖然還是吐血,但是次數明顯少了,顏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最重要的是,她嘔出的血裡漸漸地看不見那些或大或小的透明的蟲子了,這讓侍候戴安娜的侍女們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感謝月神,她們終於不用頂著巨大的噁心感去收拾那些蠕動著的透明的蟲子了!那蟲子拿在手裡的觸感簡直能讓人把隔夜的飯都嘔出來,更重要的是,誰知道那些蟲子會不會透過面板鑽進身體裡,每次想想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隨著身體的好轉,戴安娜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當維多利亞走進她的寢殿時,黑髮的女子正抱著一本厚重的古籍閱讀著。暗紅色的絲絨在她白皙的雙腿間流淌著,女子纖細的手腕不盈一握,似乎連翻開一頁書都有些吃力。
維多利亞站在廊柱後注視著自己的妹妹。當初將她囚禁在遺忘之塔,不過是因為她當初竟然為了保護齊爾弗裡格而以身涉險,囚禁她也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豈料這麼多年來,戴安娜竟然從來都沒有“回心轉意”。她竟然選擇永居在高塔,等待那個被流放的紋章之子前來營救她。
齊爾弗裡格。
這個名字真是一個詛咒。
陰狠的神色在女子的美目中一閃而過,旋即又恢復平靜,彷彿剛才她目光中的漣漪不過是幻覺。就在她思考的間隙,已經有侍女向戴安娜通報了自己的到來。在侍女的帶領下,她走到了戴安娜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目光帶著些審視的意味。
戴安娜看了她一會,眼裡忽然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姐姐。”
維多利亞“嗯”了一聲,這幅不冷不熱的樣子和前幾天抱著妹妹命令大祭司出手營救的那位皇女簡直判若兩人。
“謝謝姐姐把我送回了我的房間。”美麗的眼睛眯成了兩條彎彎的弧線,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打下淡淡的陰影。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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