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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盤上則是被裝在行酒器裡鮮豔的葡萄酒，馥郁芬芳的香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小小的斗室。

“來，我親愛的弟弟。”維多利亞取下了一隻酒杯。她素手輕揚，閃爍著珍珠光澤的酒液便傾倒入了透明的高腳杯。維多利亞走上前來，將高腳杯第到他的唇邊，笑容端是嫵媚無比，“慶祝我們的重逢，你是不是也該乾了這杯酒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各位，剛剛不小心上了基三舔了舔我的二嘰，結果……不僅做了rc，連戰場和競技場都打了……再回首已經過去了太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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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維多利亞的動作看似溫柔；然而按在他唇邊的酒杯卻被緊緊地貼在他的嘴角。齊爾弗裡格忽然用力地別過頭去，那上好的酒液因為他的動作濺出了些在他的臉上。

玫紅的酒液滲入了還沒有癒合的傷口，激起一陣尖銳的疼痛。齊爾弗裡格眯起眼睛看著維多利亞，寒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大概是往這酒裡放了什麼東西吧？！”

維多利亞頗有些可惜地看著灑出來的酒液。她將酒杯放在和那個侍女託舉的托盤上，終於收斂了之前的笑意：“我來，自然是有我的目的。”

“……不過；在我達成我的目的之前；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齊爾弗裡格的眉頭動了動；他轉過頭看著她。

看著他如此急切卻有些忌憚的表情，維多利亞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大概是想問自己是怎麼知道蛇影的身份，還有自己擅長的暗系法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希爾芬陛下的……屍身；被你放在哪裡了？”

維多利亞愣了愣；她著實沒有料到齊爾弗裡格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於他現在的危險處境無關緊要。儘管如此，她還是回答道：“還在之前的位置。”

齊爾弗裡格的眼神表達出了他的不信任。於是維多利亞又解釋道：“她的棺材裡有一個暗格。那日我躲在棺材裡時，她被移到了暗格下。”

聽聞希爾芬陛下的屍體沒有被損壞，齊爾弗裡格也終於是鬆了口氣，同時又冷眼瞧著她——維多利亞已經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若再害得她屍骨無存，那麼她簡直罪無可恕。

“你……”齊爾弗裡格閉上眼睛，成功地掩飾了目光中一閃而過的神傷，“為什麼要傷害希爾芬陛下……你又為什麼……”

你又為什麼百般加害於我，囚禁戴安娜，甚至不惜誘騙一個如此正直溫純的姑娘給無辜的群眾下蠱……

“你難道……難道就這麼想要離開幽暗叢林……讓蛇族征服整個克雷西亞大陸，代替獅王稱為獸族之主嗎……？！”

維多利亞還未說話，齊爾弗裡格已經情緒失控地吼了起來：“就算是這樣，你何必用這麼多卑鄙下流的法子？！靠著陰謀和軌跡稱為王者，這難道是一個霸主應該懷有的心思嗎……？！！”

維多利亞靜靜地站在遠處，任憑齊爾弗裡格聲嘶力竭地指責她犯下的一切罪行。他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他從沒有誇大其詞……這一切，都是她犯下的罪孽。

“這個世界……已經破碎得太久了。”

等到齊爾弗裡格停頓下來的時候，維多利亞才淡淡地吐出了這句話。齊爾弗裡格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卻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胸膛還劇烈地起伏著。

“說來也十分可笑。宿命強加給我了一個不可抗拒的使命，那便是守護著這片腐朽的大陸，直到它再次歸於塵土，我便可以閉上眼睛了。”

齊爾弗裡格斜睨著她：“你在說什麼瘋話？！”

“這是在我幼年時，兩位月神殿下強加於我的使命。在漫長的時間裡，我的母親，我的父親，我的兄弟姐妹，還有我的族人，他們都一一離我遠去了。有的人死於時間的潮流，然而更多的人死於的是永無休止的殺戮……”

“人類因為傲慢發動了戰爭，獸人因為愚昧而自相殘殺。虛偽又自命不凡的精靈隨著北方森林的枯萎而消逝，矮人將自己的命運埋葬在深深的礦山之中……。”

說到這裡，維多利亞臉色一變。原本美豔動人的臉頰此刻已經掛上了淒厲之色。她上前一步，雙手握住齊爾弗裡格的肩膀，渾身因為激動而戰慄著：

“多麼可笑啊！身為黑暗眷族的我，卻要揹負維護光明的使命！我要做的，就是呆在這幽暗叢林，盡心盡力地服侍每一代主君……不管是暗夜精靈也好，還是曾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