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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陸焚夜反應過來,郭邀一把抓過他的手臂,將他按倒在床上,埋頭在他頸邊狠狠地摩擦了一陣:“肯定是你喜歡的方式。”
在陸焚夜半信半疑的眼光中,郭邀拿出了食盒,從裡面取出了魚乾,擺在了一整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的陸焚夜面前。
陸焚夜的眼光立刻直了,胃裡也開始泛酸水。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裝作滿不在乎道:“就這麼點?根本不夠。”
“那……我給你做一輩子的魚?清蒸魚,水煮魚,西湖醋魚,魚乾,魚糕,烤魚……”
隨著他的敘述,陸焚夜只覺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享受完了逗貓的樂趣,郭邀將小魚乾推到了他的面前,順便用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雖然已經冷了,但是好歹能解渴。
看著他的吃相,郭邀評價道:“小貓崽。”
陸焚夜瞪他,嘴裡卻還不停。
“等戰亂平息,我們去看看焚影吧。”郭邀寵溺地看著他,“你把他葬在哪裡了?”
“三生樹。”
“三生樹啊?是個不錯的地方。既然這樣,戰亂結束了,我們去三生樹看看?”
正在啃魚的貓點了點頭,而郭邀笑得更歡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南雍州記》曾雲,武當山,廣三百里。
但見山石陡峭,直入雲霄。歸山數重雲,千里橫秀色。
然,蒼翠蔥蘢。縱山石嶙峋陡峭傲絕天下,比起那終年冰雪覆蓋的華山,依舊少了些遺世獨立的風骨。
適逢寒冬臘月,西風驟起,捲起千樹堆雪,紛紛揚揚,模糊了上山者的視線。
陡峭的山道盤旋而上,旁邊便是萬丈懸崖。若是一個失神,恐怕就要失足落下山崖。就連純陽宮那些輕功高絕的修道之人,若是沒有十足的本事,亦不敢在這冰雪紛飛之際以雙足丈量山階的長度。
然而,此時此刻,風雪漸息,撥雲見日,倒是也讓華山山道上兩個突兀的影子顯露了分明。
走在前面的那人一身墨裡泛紫的衣飾,胸字首了祥雲雲紋,長袖滾邊之處則用深紫色勾勒了水的紋路。他的衣角處,則繡著紫色的花瓣,但見枝葉舒張姿容修美,卻也辨別不出那是何種奇花異草。再反觀那男人,長髮如夜,星眸如墨,眼光流轉之間盡是風流俊逸,當是一個風華絕代之人。
而走在後面的那個則一身純陽宮的道袍,是清一色的純白。他的長髮和眼睛也是如同冰雪一般的色澤,然而在這漫天的白雪裡,他的身影卻並未被隱沒,反而更顯得突兀。然而那一襲因為素白而顯得清冷的衣衫,腰間兩把寒氣凌人的長劍,以及不食人間煙火的容顏卻讓他的行為變得有些莫名——但見他懷中抱著一個裹著裘皮的小女孩子,而他看向她的眼神端是無比溫柔。
地上因為之前不大不小的一場風雪而顯得有些滑,然而兩人卻並未露出任何小心翼翼的神情,彷彿兩人踏足的並不是險峻溼滑、足矣讓人頃刻間喪命的閃到,而是讓人能夠隨意暢遊的園林。
那墨衣男子慢下了腳步,回頭詢問道:“你若是乏了,霄霄便由我抱著。”
被點到名字的小女孩眨了眨一雙明亮的眼睛,卻在那白髮男子張口之前搖了搖頭:“爹爹,父親,我自己可以走。你們不要抱著我了。”
那白髮男子聞言,輕輕地笑了:“等你練好了輕功,打好了武功基礎,自然是要你來親自走上華山的。只是,這次就算了吧。”
夏霄霄賭氣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說話了。那墨衣男子見狀倒也有些忍俊不禁,於是他從對方手裡接過了女兒,對那白髮人道:“清霄,接下來的路就讓我來吧。你抱著她走了那麼遠。”
“棲風,你莫要小看了我,”玄清霄微微一笑,“我的武功好歹還不至於讓我抱不動她。”話雖如此,在對方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還是從善如流地將孩子遞了過去。
並不是因為疲乏,而是兩人既結為白首,便要共同承擔。
…………
夏棲風抱著夏霄霄與玄清霄並肩而行。約莫半個時辰過後,純陽宮的山門已經清晰可辨,甚至還能看見前方有前來清掃積雪的弟子們。
玄清霄望著著一派熟悉的景色,內心五味陳雜。十數年前,他也不過和懷裡的孩子一般年紀,他也曾在這山門前清掃過積雪。那是純陽初階、中階弟子們的早課,即使他十年前便已經躋身高階甚至首階弟子之列,但是這一派場景依舊牢牢地刻在他的心裡,是足矣被珍藏的美好的回憶。
只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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