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忘記了還有這廝，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走出來，真以為這是他家麼？什麼時候不出來，偏挑這個時候，分明是故意的。

柏亦謙自顧地走到小離面前，拿過她手上的手機，看了一眼，讚道：“這角度拍得不錯，就是把本少爺拍得有點醜。”裡面有一張是他的背影，畫面模模糊糊的，應當是從監控器擷取出來的。

“這照片上的人是你？”方曄衝上來，拽住他的衣領，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焚燒殆盡，“是你逼她的，對不對？”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些少爺公子哥玩弄大學生的事例，原以為柏亦謙算是比較潔身自愛的，卻不想也是這樣的人，而且物件還是他最珍愛的夏小離，他用盡心呵護的人，自己平時都不敢輕易碰她一下，如今卻被他玷汙了，叫他怎麼能接受？

柏亦謙拿開他的手，對付一個文弱書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她的樣子像是被逼的嗎？”

他一句話就點出了重點，夏小離是自己走進去的，似是而非的一句話果然把方曄弄迷糊了。

方曄頹廢地放下手，受傷地看著小離：“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跟我在一起就是想耍弄我嗎，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小離，而是他從來沒感覺小離對他的愛，一直是他追，她只是被動地接受。

小離可以解釋的，但是看著方曄的表情，她覺得沒必要了，微微一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方曄耳根子軟，佔有慾太強，而她固執，清高，就算再試一次也是磨合不了，當初決定在一起也許就是個錯誤的。

方曄原本還帶有些光亮的眼睛徹底熄滅了，是，柏亦謙年少有為，長相更是俊美，如果他存心與他爭奪，他根本沒有勝算，從小他就是被父母拿著柏亦謙比著長大的，父母無數次對他耳提面命，讓他向柏亦謙學習云云的，所以當他知道照片中的男人是柏亦謙時，在心裡上，他已經有些認輸了。

方曄離開了。

“你開心了？”她頭也沒轉，就這麼站著，看著門，胸口很悶，濃濃的委屈聚集在心口，都要把她悶死了，說不上是對方曄的失望還是氣憤柏亦謙的搗亂。

“還行。”柏亦謙吃著蘋果，咬得咔咔作響。

“那你還不走？”

柏亦謙把蘋果丟進垃圾桶裡，朝著小離走過去，就在小離以為他要從她身邊越過去時，他卻抓住了她的手，沉沉地看著她：“你是第一個敢趕我走的女人。”

“真榮幸。”她冷淡地抽出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

“是很榮幸，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只能說夏小離一點不懂男人的心理，越得不到的女人越想征服，心甘情願的反而倒沒那麼緊要了，但凡夏小離順著他一點，也許他早就忘記這個女人。

“我能說你犯賤嗎？”如果不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能。”他居然能夠笑嘻嘻地接下來，好像她說的人不是他一樣，這種人心理強大到變態，地球人已經無法阻止他了。

小離出院後，請了幾天假，親自把夏伊晴押回家，其中不免有想躲避柏亦謙的心思在裡面。

“你不用親自送我回家的，我自己能回去，這樣多耽誤你學習。”經歷這一遭之後，伊晴對小離的態度好了不少，她現在算是明白，什麼愛情，什麼甜言蜜語都是虛的，只有親情才是唯一的依靠，永遠不會背叛你，拋棄你。

“不會，反正不遠，我也正好回去看看奶奶他們。”來往的話一天就可以了，但因避著柏亦謙，也不想太匆忙，就多請了兩天假，大學的課並不多，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學習。

伊晴不說話了，反正人都已經快到了家。

最後一趟轉車，小離和伊晴坐在公共汽車上，沒坐一會就看見一個孕婦上車來，而車上的坐位已經滿了，小離站起來，把位置給了她。

孕婦嘴裡直說著謝謝，當她抬起頭，兩人打起照面，彼此都愣住了。

“是你啊，聽說你考上了東粵美術學院，那可是一流學府，恭喜你了。”孕婦說道。

“謝謝。”小離也只是客套應了一下，看著大腹便便，身材臃腫的周薇，不禁感嘆歲月的流逝，當年她們還在小學，你爭我奪，像冤家似的，如今一個已經為人母，一個走出了家鄉，走向兩條完全不同軌跡。

周薇看著揹著書包，還是學生樣的夏小離，再看看年紀輕輕卻已像中年婦女一樣的自己，心中什麼感覺都有，羨慕、嫉妒、恨還是後悔都有吧，如果自己沒有走錯路，今天是不是也能像她一樣快快樂樂地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