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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的指揮員,匆忙而又鎮靜自如,他不禁被老人的風度驚呆了。
夏雨被推進了手術室,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手術室門前的走廊上走來走去,緊張而焦急地等待手術結果。兩個鐘頭過去了,手術室的門開啟了,只見兩位護士攙扶著全身汗溼的老人緩步走了出來。可能是在手術檯前站立太久的緣故,老人的兩條腿變得一瘸一瘸行走不便。後面緊跟著的年輕醫生也是汗流浹背,一副疲倦的樣子。
第二天早晨,夏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他高興地忙問:“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謝謝你。”她說,並且笑了一下。
“怎麼謝我呢?應該謝那位老人。”
“是那位老醫師嗎?他可是位好人,” 她說, “我記得當我被推進手術室時,聽見一位年輕的醫師說:‘我看這個病人病情這麼嚴重,人又這麼瘦弱,只有進行全身麻醉才能進行手術,可能還要準備輸血、輸氧才行。’ 另一位醫師說 :‘這病人來自農村,輸血、輸氧花費太大,恐怕負擔不起,楊老,你看呢?’老人想了一下,說:‘還是實行腰脊針麻吧,病人還年輕,可能承受得起,花費也會少一些。’又對我說:‘小同志,你要堅持住,配合我們手術。你儘管放心,到了我們醫院,我們就要對你負責,不要怕!勇敢些!決不會很痛的。’老人輕言細語地說,讓人感到親切。”
“你沒有做全麻?”
“沒有。開始很痛,慢慢地,慢慢地我就感覺不那麼痛了,到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只是一個清潔工?”他說。
“我也不明白。”她也搖了搖頭,一臉疑惑不解。
早晨九點左右,醫師來查房,老人來到病床前,過細檢視後,不禁鬆了一口氣,對夏雨說:“謝天謝地,你這孩子總算脫離了危險。但脈搏還很虛弱,心跳也較遲緩,平時身體太虛弱,務必加強護理,要預防感染。”又轉過頭來對李宇軒說:“小夥子,這是你愛人吧?”
他臉一下騰地紅了,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好在老人沒有繼續這麼問下去,換了話題:“你們是知青,對嗎?”
“是啊,快五個年頭了,都成了地地道道的農民。”他說。
“好,好,你們還不錯,在農村鍛鍊了五年,”老人說,“我一個孫子也是知青,知青情況我知道,不容易啊!堅持就是勝利,要相信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兩人就很感動。
一會,護士來給夏雨打吊針,夏雨便問:“那位老人醫術這麼高明,怎麼安排幹清潔工呢?”
護士說:“你是問楊老吧,他可是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的省中醫學院的雙料教授,下放到我們醫院勞動改造的。”
“怎麼會是這樣呢,一個蠻好的人嘛!”她說。
護士不敢多說,只是朝她笑了一下,便趕緊起身走了。
他倆也一時怔住。夏雨眼裡噙著熱淚,想說話,但嘴角抽搐了幾下,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六十
夏雨動了手術後,身子仍很虛弱,這頭豬是再也喂不下去了。
這天,李宇軒與夏雨在一塊兒商議:“夏雨,我看這頭豬怕有百十來斤重了,不如干脆殺了算了。”
夏雨說:“你看這豬除了皮就是骨頭,光有架子沒有肉,殺了可惜了,如果能想法多喂點食,還是能長肉的。”
“可哪裡還有人工給它餵食?你都病成副這個樣子,還怎麼喂?”李宇軒就顯得很著急。
兩人一時都沒了主意。
尋根生正好從知青點路過,瞧見了他倆,就笑著打趣說:“喲!什麼事說得這麼親密?”
夏雨騰地紅了臉,嘴一噘說:“尋隊長,你來得正好,有件事你給我們想想法子。”
“什麼事?說吧。”尋根生仍是一臉的笑。
李宇軒搶著說:“我們這頭豬沒法子餵了,但又不知是殺了好還是不殺好,我和夏雨就為這事發愁。”
尋根生想了想說:“喂頭豬是不容易,你們城裡人從未乾過,這事就更難了。”
“是這樣的。”李宇軒說。
“唉,這也難為你們了。”尋根生說,“這樣吧,我家正有一頭豬與你們喂的這頭差不多大小,跟你們換行嗎?”
“怎麼個換法?”李宇軒與夏雨相互對望了一眼,齊聲問。
尋根生笑了笑,狡黠地眨了眨眼說:“殺我家的豬以斤換斤,豬肉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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