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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嗎?”
他沒有吱聲。目前我們國家經濟發展不是很好,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他在“爭朝夕”翻看了好些材料,知道上山下鄉的真實原因是城市經濟沒有搞上來,要面對人口、就業、升學和其他一些方面的等等壓力,的確是困難不少。於是上山下鄉就成了“減壓閥”。但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不去好好地把經濟生產搞好,而一股勁地在人與人之間不停地去製造仇恨呢?當然,這些話他只是放在心裡想,而沒有說。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瘦高個又說,“我們湖南有位叫夏明翰的烈士,你知道嗎?”
“知道。”
“夏明翰烈士出生於1900年,犧牲於1928年,他只活了28個春秋。在敵人的監獄裡,面對敵人的屠刀,他居然大義凜然地寫下‘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這樣著名的詩句。在他大好年華時,卻永別了親人,這是為什麼?就為了我們偉大的祖國。‘只要主義真’這五個字,金光閃閃,勝過萬語千言呀!你說是不是?”
“是的,我們在學校裡時,老師在政治課和歷史課上給我們講過。”他說。
“這就對了,”瘦高個變得高興起來,說,“你想想啊,世界上,有的人的為了一己私利而生存,有的人卻完全不同,他是為了崇高的信念,為了實現真理而奮鬥,這是多麼的不同。哎,還給你說個故事,願意聽嗎?”
“我就喜歡聽故事。”他也變得高興起來。
故事說的是古時候有個名叫阿骨打姓完顏的人,死後廟號太祖,由他創立的金朝,共歷9代120年。阿骨打意氣雄豪,對遼沉重的剝削和殘酷的統治早已心懷不滿,隨著女真聯盟力量的加強,漸有反遼之意。根據舊制,遼帝每年春必到鴨子河、長春州一帶鑿冰釣魚。頭魚由遼帝親自用繩鉤捕取,與群臣歡宴,稱為“頭魚宴”。此時,周圍千里之內的部族首領都來朝會。遼天慶三年,天祚帝到混同江(今松花江)釣得一尾大魚,照例舉行“頭魚宴”。阿骨打也來朝見。酒至半酣,天祚帝命令各部落首領都起舞助興,只有阿骨打說不會。天祚帝要殺掉他,樞密使蕭奉先說:“他是個粗人,不知禮義。他就是心懷異志,量也翻不了大浪。”
蕭奉先說錯了。天慶四年,阿骨打繼為部落聯盟長,起兵反遼。在寧江州(今吉林扶余縣境)大敗遼軍。第二年,阿骨打於上京會寧府(今黑龍江阿城縣境)即皇帝位,國號金,改元收國。同年八月,攻克遼北方重鎮黃龍府(今吉林農安縣)。天窄帝聞訊大驚,便率領步騎70萬來征討。
阿骨打面對強大的敵軍,便以刀割臉痛哭,對諸將說:“因契丹殘忍,我才立國為民,現在天祚帝親征,非死戰不能取勝。不如殺了我一家,你們迎降,也許能轉禍為福吧。”諸將一聽,全都情緒激昂,說:“事已至此,只有死戰,以求一生!”於是上下一心,眾志成城,一鼓作氣將天祚帝的大軍擊潰。
聽到這裡,他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又什麼也沒說。
瘦高個看著他,鼓勵他道:“你想說什麼就只管說吧。”
他想了一下,說:“我明白了,阿骨打為什麼能戰勝強敵,就在於他在國家危難時,寧願犧牲自己一家,也要保住自己的國家,是他這種精神,鼓舞了全軍將士。”
“這就對了,”瘦高個笑道,“要是我們每個人都能夠有這種精神,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克服呢?你說對不對?”
“我看得出,您和他們不一樣,一定讀了不少書,要能經常聽到您講故事多好。”
“是嗎?呵呵!”
“過兩天我就回到鄉下去。”
“這就好。告訴你吧,我是市安置辦的,我姓魏,以後有什麼困難你只管來找我就是。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瘦高個說著便起身走了。
他卻好久也沒能入睡,內心呢?那是一個深沉的湖麼?
五十
一早起來,李宇軒就急匆匆地往省委接待處趕去。他有個不祥的預感,昨晚的大抓捕行動,邱文斌一定出事了,只不知他現在怎樣,心裡遂覺不安,像被許多小老鼠啃著一樣,又像一盆火在心底裡燒灼。到了接待處,又急急地奔上三樓,果真,總部的門上貼著蓋著造反派大紅印章的封條,裡面的人顯然全被抓走了。
如果昨晚邱文斌不住在這裡就好了,他想。這也難怪,這接待處平日是接待外賓和領導的住處,條件之好是沒法說的,平民百姓別說享受,連見也見不到,而這一場革命,平民百姓們不光能夠親眼見到還能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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