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祈?”木雲茫然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拭了拭臉上的淚痕“這明明是九兒的字,我們倆自幼一處長大,她的字,化成灰我都認得!”
看濟蘭更是疑惑,木雲冷靜了些許,喝了幾口茶後道“她是佟佳府上的九小姐,佟佳·納多。”說著說著,又焦急的問著“嫂子,她現在何處?可還在科爾沁草原麼。”
“弟妹你怕是認錯人了。”濟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失長嫂風範的道“單憑字認人也難免走眼。不瞞你說,這是我生意上的一個相與,江南韓府上的九少爺,不是什麼九小姐。”
“那她定是扮了男裝,我那個表妹自幼就貪玩,喜著男裝。”木雲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信,肯定的執拗的道“這就是九兒的字。”
“三少奶奶,您準是認錯人了。”富察米道“那位韓九爺,我和家姐都曾謀過幾面,哪裡是什麼女子。是吧,姐姐?”
“確實不像。”富察沁點頭贊同的道“哪有誰小姐扮男裝,還真剃了頭的。”說完無奈的瞅著自家主子,這位時常出去扮“傅二爺”的人“充其量就粘個假鬍子罷了。”
“嫂子,此人幾時上京來,你定要邀我前來,一同辨上一辨,可好?”木雲將信疊好放到桌子上,推還給濟蘭,一臉的懇求。
濟蘭看她如此執意,應允的點點頭。
執茶盞喝了幾口,心內思忖了下,開口道“今年我在江南時就聽聞了公公右遷的喜訊。又得知三叔因之前徹查貪墨案立了大功,主上有了恩典,年紀輕輕的就躋身督察院要員。弟妹真是好福氣!”
木雲只是點點頭,難掩面上的尷尬,又喝了幾口茶,就尋了個由頭告辭了。
“這三少奶奶跟那佟佳小姐的情誼應當是極好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她這等的失態。”送走木雲後來的富察米惋惜的道“誰都知道佟佳府上被滅了門,那佟佳的小姐就算是神仙般的人物,怕是此時也早升了天了。”
“你啊,還真是好哄。”富察沁命人收拾著桌子上的點心茶具道“去年貪墨的案子要犯就是佟佳門。老爺和三少爺都是因此立功得以升遷。三少爺怎麼會有佟佳府上的賬本?還不就是因為三少奶奶跟佟佳府上是表親。”
“啊?”富察米不可置信的追問“也就是說,其實是三少奶奶大義滅親,拿著佟佳的賬本,成全了老爺和三少爺?”
濟蘭和富察沁沒應她的話。
她便自言自語的噓唏著“唉,要說這當官的呢,哪個不貪?貪多貪少罷了。經商的又有幾個賬經得住查?咱們還是離她遠些的好。不然,說不上哪天,咱們家的賬本也被她偷了去呢。”
而濟蘭想的完全是另外一碼事“我就說麼,一個漢人,滿語說的比我還好。”說完用滿語輕喃了句“佟佳·納多——”
“不是吧?小姐你也覺得那狗皮膏藥是個女人!”富察米連連擺手“怎麼可能,就他那樣的,不可能。”
“去研磨,我修書回信給韓鹿祈。”濟蘭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挪步書房“讓他得了閒暇上京一趟。到時,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再說佟玖這邊,一早就帶人,馱貨進了沙漠,奔了包頭府。
近日風沙極大,大夥都在駱駝上扯著布遮住口鼻,只剩了眼睛露在外面。
佟玖邊走邊在商圖上記著路線,描描畫畫。
嚮導告訴她,沙漠不同別處,單記一處綠洲或是一處殘垣斷壁是沒用的。如若遭逢暴風雨或遇流沙,那些參照物頃刻間就會消失,剩下的只是漫天的黃沙。
佟玖擦著鼻樑上茶色眼鏡片上的塵土道“我幼時在草原上游歷,有人告訴我太陽是辨別方向的最好向導。後來我在京中有幸結識了位洋人傳教士,他教我如何看指南針。但我自己更習慣用羅盤。”
說著從褡褳裡拽出個羅盤,辨著方向。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會算命。”一同來的蒙古養駝頭人察哈,笑著拍了拍胯下的駱駝,頂著風喊著。
突然,佟玖身邊的華景賦神色一凝,一手勒住前行的駱駝,一手從背後拉劍出鞘,閉上眼警惕的聽著。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看得佟玖緊張的眯了眯眼,抬手止住了整個商隊的前行也跟著拽出馬刀。
“往北走,別回頭。”這是佟玖這麼久聽華景賦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正要說什麼時,華景賦從駱駝上縱身一躍,跳出很遠,很快一抹倩影消失在沙漠中。
佟玖一面讓大家警戒一面帶著大夥往北走。約莫半柱香的工夫,華景賦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躍上駱駝,什麼都沒說。
眼尖的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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