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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一提到富察·濟蘭邀她過去吃飯,就皺巴張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偏偏兩個又明明是同一個人。
“是,我雖欠她銀子,但這次我馬上就可以還了她。”說到這些,佟玖底氣足了些,直了直腰道“再敢給我臉色看,我馬上喊景賦過去拆了她的門樓!”
“你啊,到了家了,還不讓我和小華省省心,好好歇歇。”虹筱扯了扯她馬褂的下襟道“不就是對門吃頓飯麼,自己去。一趟草原回來,以前的衣服都見短,哥兒可是長個了。”
“說到底,還是草原上的吃食養人。”佟玖挺了挺身板,任虹筱給自己扎著腰帶,學蒙古勇士般手叉腰,用蒙語道“吃肉的是狼,吃草的是羊。”
虹筱為她收拾停當後,前後的看了看,點頭道“嗯,那麼草原狼少爺,可以去赴宴了。早些去,別趕上晚膳檔口才過去,顯得怠慢人家。”
“竟這般寂然。”這是佟玖第一次過養正堂後府,自濟蘭回來,收回來大量的草藥,都需要晾曬。所以後府大大小小的空場上,擺的到處各色各樣的藥材。
一進府,就聞到淡雅的藥草味道,細碎的搗藥聲皆可聽到,雖僕人們人來人往,但也都很安靜。與達正昌內到處都是幹得熱火朝天大嗓門的夥計,出出進進的商隊,人聲鼎沸的熱鬧氛圍截然不同。
到了這裡,浮躁的心也自然而然的就跟著靜了下來。
“韓東家莫要見怪,我們開的是藥鋪,來往的多是些患病之人。病人需靜養,先生請脈時更是需靜謐。所以,府內是安靜了些。”前面引路的富察沁解釋著,時而回頭看上一眼佟玖。
不禁感嘆,都說女大十八變,可這韓鹿祈一個男子,一別半載,不但個頭出落了不說,眉目間也長開了。就連談笑間身上流露出的世家氣勢,也與當初那個在江南籤契時處處顧忌,青澀的少年大不相同,脫胎換骨了般。
富察沁引她進了正堂,請她稍坐,自己去後面請主子出來。
佟玖看了看室內陳設,一個平頭案依牆擺至正中,牆上掛著靠山鏡。案上擺了三對瓷瓶,中間放著石頭面的大插屏,邊上擺著一架自嗚鍾,寓意“終身平靜”。
案下襬著一米八的見方八仙桌,桌兩邊分放著太師椅,東西依牆,共是八張六幾。
屋角立了兩張花幾,擺著幾盆石竹,生極盎然。牆壁上懸掛著一幅頗得禪韻的“悟”字字畫,看風格應是唐時的筆墨。
正欲喝茶時,只覺門口一紅,望過去後,不禁訥訥起身,對走到近前的富察沁嘆道“我走遍整個草原,也未見過如此貌美的蒙古女子。”
說完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濟蘭雙手高舉過頭,隨後右手捂在胸前躬身,用蒙語問著好,敬意十足的道“她賽拜努。”
這倒讓濟蘭頗為尷尬,哪個女人不喜歡這樣的盛讚,可佟玖的話裡行間也表示著她已經認不出濟蘭了。
富察沁打著圓場笑道“瞧玖爺這是見了多少蒙古姑娘,連著我們主子,都認不出了。”
佟玖聞言往前近了幾步,毫無顧忌的直視著眼前的濟蘭,倒是把濟蘭看的有些拘束和不安了。
佟玖歉意的對濟蘭拱拱手,依舊不失讚賞的瞧著她,對她連連點頭道“上輩子咱們在草原上見過,不對,我在府裡見過你。”
“還沒用晚膳,就喝多了麼?”濟蘭勾了下嘴角,用滿語輕聲道,言語間掩不住的嬌羞。
不知為什麼,佟玖這次再見濟蘭,覺得好似重新結識了個人般,之前那個讓她討厭的寡婦債主頃刻間就煙消雲散在她的腦海裡。
席間,佟玖依舊那麼縱酒,對濟蘭講著在草原上的見聞,喝到酣暢處解了小褂的扣子,認真的目視了會濟蘭後。
起身將兩人的酒斟滿,邊拿起酒盅跟濟蘭碰了下,邊握上濟蘭的手,認真的道“你這個樣子甚美!很像我的額娘博爾濟吉特氏,我看過她的畫像,就是這個樣子。”
說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一把攬過濟蘭在懷裡,拍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忘情的道“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我要跟你做一輩子的相與。”
第十七章
濟蘭鮮有跟誰這般親近過,但她從擁著自己的人虛晃的身形中覺出佟玖是真的醉了,且動作很單純並無惡意,她忍耐著並沒有推開他,因為她還有個更重要的猜測需要證實。
“你是說,你額娘是科爾沁達爾罕王部的博爾濟吉特?”濟蘭任憑她擁著,在她耳邊試探著問著。
佟玖聽話的在她背上點點頭,道“嗯,達爾罕王羅布藏古木布,是我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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