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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事!”
“就昨個兒在門口啊。”佟玖想了想,問虹筱“你扶我下車時沒瞧見?我們還說了好一會子話呢。他說阿瑪額娘喊我回府,我道先到濟蘭這瞅瞅就回。”
虹筱握著佟玖的手又是緊了幾分,緊張的撫了撫佟玖的頭,對著她勉強的乾乾笑了下“哥兒,以後除了虹姐兒和夫人,誰叫咱咱也不能應著走,省得麼?”
“這個自然省得。我本也是想去的,但晌午在匯兌莊那會兒先應了濟蘭,晚上要過府來的。”佟玖擰著眉毛,回憶著又對濟蘭道“啊,我想起來了。”
說著掏出脖子上的玉鎖牌道“敖管家還問我濟蘭是誰來著,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跟他講,就拿了這玉牌出來給他瞧,說就是送這鎖牌給我的人。可我才拿出來,他就不見了影蹤,想必是著急回去回話了。”
“這說的誰呀,難不成竟是個人販子?”富察米看虹筱的反應,知道這人肯定不尋常。
“她才用了膳,小米你陪她在房前曬曬太陽,也好消化消化食。”濟蘭拍了拍佟玖的肩,把玉鎖牌給她在懷裡揣好,道“外面日頭正暖,跟小米去罷,別走遠。”
佟玖起身便隨了富察米出去了。
待二人出去後,虹筱才對濟蘭道“敖管家是我們佟府上的管家,死了十幾年了。說來也蹊蹺,當年玖哥兒的額娘出殯時,他在路上好端端的一口氣沒上來就跟著走了。那年玖哥兒還小,我也是隱約記著,沒時的確只穿了見單褂。”
濟蘭點點頭,後怕道“昨晚我還當她是喝酒犯了渾,耍酒瘋。現在想來,定是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難怪當時說什麼都不應,魔怔了般,怎麼都不清明。”
幾個人靜了一刻,心裡都森森的發寒。
富察沁年長些,寬慰道“不礙的,想必是姑爺的孃親在那面對姑爺放心不下,使喚個人來瞧瞧。再說,這天的確也涼了,是到送寒衣的時候了。”
說著想了想,對濟蘭道“主子,要不一會兒咱找個師傅過來給瞅瞅,唸叨唸叨。”
又對虹筱道“虹姐兒放心,姑爺脖子上那塊玉鎖牌是小姐額娘當年的嫁妝,祖祖輩輩也傳了好些年了,想必祖宗庇護著,多少有了些靈氣兒。”
虹筱嘆氣道“玖哥兒打小就沒了孃親,心事重。自從去年家裡遭了變,心裡一直埋著怨氣和怨念出不來。後來,為買賣連日的操勞,心裡稍寬了些,可我知道,她心裡對這個事總放不下。現在砸了頭,將之前的事忘個七七八八,當真是好。”
當地大都信奉喇嘛教和薩滿教,虹筱說科爾沁是信薩滿的。
於是,濟蘭下午就託了當地的蒙古人去草原給尋了個頗有威望的老薩滿來。晚上,在兩個府內分別進行了跳神儀式。
濟蘭陪著佟玖,按著薩滿的吩咐,恭恭敬敬的祭拜了神靈和祖先,折騰到大半宿,才歇下。
後來聽說,應該是兩人私做主張拜了堂成了親。雖拜了天地,卻未告知父母的在天之靈的怪罪。
佟玖自己又常喝酒走夜路,最近因著操勞,身體也有些弱,故而才招來了這不乾淨的東西。
自從砸了頭後,晚上睡覺佟玖自然而然的就愛往濟蘭懷裡鑽,起初濟蘭還不習慣,可推了幾次也推不出去,久而久之的到最後就由著她了。天涼了下來,夜裡也有些冷,相互摟著暖和些反倒睡得安穩。
每每濟蘭醒時,都會看見佟玖披著衣服倚在床頭安靜的看著賬,之前兩人起床後的狀態剛好掉了個個兒。
有時濟蘭也會恍惚覺得這孩子是在裝瘋賣傻,不然怎麼有時偶爾冒出的隻言片語,對以前的事又十分的清楚。可有時看她的神態,的確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佟玖讓她覺得最大的變化,就是比以前笑的多了,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壞壞一笑,連虹筱都說這在從前是沒有過的。
以前的佟玖每天都很忙,走起路來腳下生風,總算風風火火的四處張羅著。而現在的佟玖,性子安靜沉穩了許多,整個人也靜謐溫和下來,就算正看著賬本,也是時常嘴角掛著笑。
但對於她會偶爾出現頭疼頭暈的症狀,濟蘭仍是放心不下,每天看著她喝藥,看著她少吃些牛羊肉,膳食方面隨著濟蘭的菜譜,精緻了許多。
而且,每晚臨睡前,都陪著她工整的抄經書,一來心得安慰,日無險事,夜無惡夢。二來修生養性,使她昔日心內的怨念能夠早日得以解脫。
這日晚上,佟玖按以往的習慣靜心凝神的抄著經書,濟蘭坐在旁邊看著京城來的信函。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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