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您與陳大人的長遠打算卻也是對的。”
第二十九章
晚上;待佟玖回來後;濟蘭也覺得兩人逢場作戲這麼久了;有些事的確要講明白些。
“鹿祈,有件事我要同你說。”濟蘭躺在床上;聲音傳到坐在床邊抄佛經的佟玖耳朵裡;有些清遠飄忽。
佟玖放下筆,收著抄經本道“說罷。”
“其實,我也有個青梅竹馬;就是那個陳景逸。”濟蘭緩緩坐起身,對著佟玖的背影緩聲開口道“那時他父親在我們府上教書,他們家是漢人。”
佟玖沉默不語,濟蘭繼續講道“他天資聰慧,又勤學;十幾歲時就中了舉人。待到我阿瑪跟瓜爾佳訂了我的親事那年,他趕考中了探花。”
佟玖笑了笑,聽不出是喜是悲的,道“才子佳人的故事哦。”
“是啊,才子佳人,有緣無分造化弄人。”濟蘭回憶著,嘆道“那些年,想的都是這些詞。”
“之後呢?窮書生高中變成了探花老爺,為他鐘情的青梅竹馬的千金小姐至今未娶,千金小姐也終於擺脫了寡婦身份,與探花老爺雙宿雙飛麼。”佟玖望著案上的佛經出神的道。
聽身後的濟蘭輕聲笑了下,道“世上有這樣的男子麼?他娶了個吏部左侍郎家的千金,現在孩子都八歲了。只不過,去年那小姐染了重病,撒手人寰了。”
“哦。”佟玖起身,捋著身上的衣襟,心領神會玩味的道“所以千金小姐要去給人家當填房做後媽了嘍?”
“你——。”濟蘭不快的望著佟玖一氣呵成的穿上棉靴,戴上皮帽,披上大氅,問道“做什麼去?”
“掛名的夫妻罷了,沒必要做得這麼真。”佟玖說完朝外面喊道“虹筱,咱們回達正昌!”
“回什麼達正昌,吳氏還在那住著你忘了?這個時候回去,你不怕遭人閒話。”濟蘭看著正來來回回走著,收拾著東西的佟玖。
佟玖依舊背對著她立在那,自嘲的道“虧我還苦思冥想著三家的買賣,還想著怎麼不讓養正堂丟藥。”說完從頭上揪下暖帽,轉身朝她揚了揚,指著帽頂道“這是什麼色兒,啊?”
濟蘭無語。
“啪。”佟玖憤然的把帽子摜到地上,喊道“就沒有比這綠的更新鮮的了!”說完拿過自己的布老虎枕頭,踹門出去“虹筱,走了!”
“啊——。”坐在馬車裡的佟玖捂著頭,啜泣著。
虹筱攬著她的頭,撫按著心疼的道“怎的了,怎的了,剛才不還好好的麼。帽子呢?一腦門的汗就出來吹風,能好的了麼。”
“頭疼,頭疼。”佟玖用力捶著腦頂,苦不堪言。
最後去了匯正升的後院,草草的收拾了間屋子,現叫夥計們點爐子燒炕後,佟玖住了進去。
疼得實在止不住,佟玖抱了桌子上的半罈子燒酒猛灌了下去,沒多久就迷糊著摟著布老虎倒炕上睡著了。
虹筱不敢太動她,躡手躡腳的給她簡單蓋上被子,摸著炕還挺熱乎,一臉憂愁的立在炕邊瞅著她。這段日子一直有說有笑的,過得挺好的,怎麼又這樣哭鬧起來了呢。
後半夜,佟玖口渴的爬了起來。
“怎麼樣,頭還疼麼?”睡在邊兒上的虹筱問著,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喝了?”見她點頭,披衣起身為她拿水。
佟玖喝過水,不想馬上躺下,也披了衣裳坐起身,問“姐,你說我要是去科考,能考個什麼回來?”
虹筱被她這深更半夜沒來由的問題,弄得哭笑不得,拉了拉她肩頭的衣裳道“考什麼科舉啊,韓鹿祈本來就是探花及第,匾額還在韓家祠堂掛著,您自己竟然不知道?”
“嗯?”這下佟玖來了精神“韓鹿祈是探花呢?我怎麼絲毫沒聽說過呢。”
“您心思都在生意上,哪裡顧及到過這些。韓家富而不貴,這一輩都打算靠科舉及第改變家族,沒人再經商了。”虹筱給她講著。
“韓鹿祈自幼聰慧過人,十幾歲及第後授了翰林院編修,國史館協修。只可惜,身子實在不好,只能辭了。”虹筱惋惜著“也不怪韓先生最後看破紅塵了。”
“怎麼這麼多幼年聰慧過人的人呢?想想我幼年時,天天抱著算盤。”佟玖彆扭的鼓鼓嘴,轉念一想,滿意的點頭道“那現在,我豈不是也成了探花老爺了,是不是?”
“是,敢問探花老爺有何吩咐?”虹筱見她心情好了許多,順著她道。
佟玖搖搖頭“出身不好,後天努力會有改觀。可有些天生的東西,任憑後天再怎麼找補,也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