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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真是氣死我啦!”富察米氣的跺了跺腳,扯過佟玖的胳膊,哭道“九爺,如今你娶了我們小姐,就得對我們小姐好,為我們小姐做主!”
“這怎麼話兒說的,別哭別哭。”佟玖看了看那邊面如死灰的濟蘭,還沒哄好,這邊富察米又嗚嗚的哭開來了,這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了?
於是,安撫著富察米,道“為的什麼,你且同我說!”
富察米抹了一把眼淚,邊抽噎著邊道“九爺,我雖是個丫鬟,可自幼就是小姐的包衣。小姐這些年,受的委屈吃得苦,樁樁件件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底。只恨自己身份卑微,不能為主子分擔排解。”
她這一通話,倒是惹得虹筱觸景生情起來,也跟著紅了眼圈兒,過去輕拍了拍她的脊背,哄她坐下道“你喝些暖茶,慢慢的說。”
富察米看了看立在濟蘭身邊的蘇勒,道“當年,過繼少爺到我們房頭兒,那也是老太爺做的主。養正堂歸了我們二房頭兒,那也是老太爺做的主。其中的緣由,別人不曉得,他富察·臨造的孽,他自己不清楚麼?”
“他仗了他姐姐現下在宮裡為妃為嬪的腰眼子,就覺得在族裡高人一等了。怎麼不問問當年他姐姐,又是頂了誰的名頭,用的什麼齷蹉手段才進宮去的!”富察米冷笑了下。
罵道“今個兒他當了阿瑪,跑來噓寒問暖的想裝出個人樣子,責問責問這個,嘲諷嘲諷那個。我偏偏不在他兒子面前,給他留這個臉!”
說著對蘇勒道“你可知你阿瑪當年做了何等喪盡天良好事麼?當年,你太爺爺還在時,本是讓你堂姑姑進宮選秀,把你親姑姑許給瓜爾佳氏的。可你阿瑪,為了你親姑姑能進宮選秀,勾結著外人,把你堂姑姑綁了票,賣進了窯子。”
雖然時隔多年,想起那件事,依舊心驚肉跳的後怕道“虧得他房頭兒上有個小廝膽小,跑來跟你二爺爺通風報了信。不然,你堂姑姑早就遭了不測。”
富察米憤恨的道“可就算是敗露了,家醜不能外揚,你太爺爺看著一面是孫子,一面是孫女,只能將他打了頓板子教訓了番,不敢過多聲張。”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出了這樣的事,你堂姑姑自是進不得宮了。於是你親姑姑便頂名去了,你堂姑姑嫁給瓜爾佳氏,後來當了望門寡。如今,你也不小了,該懂得明辨是非。他這等的作為,你若還認他做阿瑪,那就是認賊做夫!”富察米道。
“我向來就只這一個額娘。”許是被富察米這通話嚇到了,蘇勒往濟蘭身邊靠了靠,低聲說了句。
佟玖聽後心內百轉千回,她沒想到,平日裡在養正堂看著說一不二的濟蘭,早年在富察家族裡還有過這樣的遭遇。
但濟蘭又是極其要強的,安慰的話在嘴裡轉了好幾個圈兒後,只是化成了乾乾的一句“你,餓不餓?來時,可用了晚膳。”
“別說晚膳,自您走了,主子水米都不曾進過呢。”富察米跟身前的虹筱講道“看著你們走了,主子和我們又急又氣,同他吵了起來。他負氣走了,我們還當這事便過去了。不曾想,他又帶著他媳婦到怡親王府找大姑奶奶去鬧。”
又望著佟玖道“大姑奶您是知道的,最怕的就是孃家人在怡親王府面前失了分寸給她丟體面,這樣一鬧哪還了得。下午就拉著張被雷劈了似的臉過府來,說是來看少爺的,左右不過兩句話,就開始責備小姐。”
“這些年來,別的房頭兒怎麼鬧,終歸算不上什麼至親,說了什麼冒犯的話,主子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了。可大小姐卻不同了,也來說些不中聽的話,主子心裡委屈,又同她爭辯起來。最後,就帶了我們出來了。”富察米委屈的道。
虹筱看眾人都沉浸在悲慼中不說話,寬慰著道“這世家大宅裡頭,盡是這樣的,哪家兒哪房都有個混不吝的。遠了不說,眼前這位爺,十歲頭裡天天晚上鑽嫂子被窩,哭著喊著要入洞房,任誰說也不肯出來。”
聽著眾人發笑,虹筱道“後來你們猜怎麼著,到底是表小姐扯了她出來,應了她說待她長到馬背般高就同她入洞房,她才肯的。可自那日後,就跟中了病似的,早晨起來頭不梳臉不洗的,先奔了馬廄裡去比個子。”
“哎!”佟玖沒想到她會說這些,登時滿面緋紅的,辯白道“聽她渾說,哪有這樣的事,我卻不記得呢。”
“我渾說?”虹筱卻認真了起來,掰扯道“後來馬廄裡的母馬懷了駒,脾氣不好,想是嫌她總去煩了,就低頭咬了她一口,這疤現下就在身上掛著呢。”
“哪呢哪呢?”佟玖擼起兩個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