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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景賦在王府殺刺客的事,府上誰不知道,沈見平搖搖頭,道“得,我惹不起他,誰叫咱沒那本事呢。虹姑娘,九爺他這時候還沒起呢?承德府的掌櫃的可都賬房候半天了。”
“她不起,我能有什麼法子呢?”虹筱端了沈見平洗過臉的水,潑了出去。
“是是,那我再等等。”沈見平一直當虹筱是佟玖的通房丫頭,以為她現在是爭寵爭不過正房的大太太,只得退而求其次找了華景賦。
想著華景賦為韓家立了這麼大一功,佟玖把虹筱許給他也不是不可能,於是看著裡外收拾的虹筱,不禁深覺同情的撇撇嘴。
第六十一章
今天;倆人起的比平日晚了些。佟玖聽虹筱說承德府對賬的人到了,沈見平在廂房等了有一會兒了;趕緊吩咐下人們擺早膳。
看佟玖梳洗好,就急急要往暖閣去用早膳。還在梳妝的濟蘭叫住她道“鹿祈,用過早膳;今個兒我得去趟養正堂,回來怕是得到掌燈的時候了。”
聽她要出去一整日,佟玖便又走了回來;到濟蘭身後,看看銅鏡裡粉黛半施的濟蘭。雙手握上她的肩頭,礙著三個大丫鬟都在,佟玖笑了笑對鏡中的濟蘭道“晚點,我去接你。”
說著捏了捏她的肩頭;轉身往外走,瞥見富察沁手裡捧來的簪匣子內一應的簪子,指了指其中的一個,道“這個好看。”便出去了。
“主子?”富察沁捏起佟玖選的簪子,給濟蘭看,濟蘭點點頭,便為她戴在了頭上。
用過膳,佟玖去了前面賬房,濟蘭出府回了養正堂。
圖雅一早就到養正堂來了,聽見妹妹總算回來當家了,心裡著實鬆了口氣。這月馬上就過去了,又逢年關,濟蘭不回來算大帳,櫃上就不能給各個房頭髮紅利。
這個時候拖欠紅利,指不定各房頭又怎麼鬧呢,自己可不願意去捅這些個馬蜂窩。
“要不是瞅見這兩個丫頭,我還當我認錯了人呢。”圖雅站在臺階上,看著穿了一件火狐大氅的濟蘭,頭上還紮了個大紅的簪子,詫異道“你可是打小兒就不喜歡這大紅大紫的色兒,今個兒怎的,轉性了?”
“喜慶啊。”濟蘭會心的一笑,朝裡面走著,拽了把站那不動,緊盯著自己看個沒完的圖雅,道“走啊,大冷的,杵這做什麼?”
“沒有,我這不細瞧瞧你麼,丁哪弄了這麼個珊瑚的簪子。哎呦喂,跟那蒙古進京來的放羊的似的。”圖雅打趣的跟著她往裡走。
“這是姑爺挑的。”富察沁也跟著笑道。
“哦。”圖雅瞭然,同濟蘭紛紛坐下,道“你們家韓鹿祈,一丁點也不像個漢人的什麼進士。翰林院那群學究我見多了,哪有他這樣的。就這樣的簪子,除了那些蒙古人,竟還有喜歡的?”
濟蘭也不理會她說的這些,對富察米道“讓前面大掌櫃的領著賬房們開始結罷,晚些我過去看數。”
之後接過富察沁遞來的茶盞,道“昨個去臨五那,我把筠蔓他們娘倆兒接過來了。”
“管他們房頭那些個勞什子事做什麼?”圖雅冷哼道“當初咱們小時,他們家老的渾,挨個房頭攪合,弄得全府雞犬不寧。現在呢,臨五又仗著宮裡頭,不把咱們二房放在眼裡。就該有個老六這樣的,打打他們房頭的臉。”
說著嫌惡的道“閨女家家的沒成親,就懷了不明不白的孩子,成親才七個月就生了出來,結果被婆家休回來。咱們富察家雖算不上滿門忠烈吧,可也沒這樣的。她親姐姐那麼能耐都不管呢,你名聲方好些,可別跟她往一處攪啊,趁早送回去。”
“不是,臨五說這樣的話也就罷了,你當大姐的怎麼也這麼說?筠蔓打小兒什麼樣你不知道啊?說話都不敢大聲。這些年看病,胎氣不穩六七月早產的產婦,也不再少數。”濟蘭翻著身邊的醫書。
邊找給圖雅看,邊不愛聽的道“就算你跟別人懷了孩子,我都不信她敢做出這樣的事。”
“嘿,你個沒大沒小的!”圖雅瞪了她一眼,道“當初人家佟佳府上都滴血認親了,不相溶。而且——。”圖雅低聲道“據說她新婚時,也沒落紅。”
濟蘭嗤之以鼻的道“滴血認親?你當聽戲文呢,咱倆的血還不見得就溶,你就是阿瑪撿來的。草原上騎馬多的女子,很多也都沒落紅。只能說,筠蔓命苦,佟佳府上不是東西。”
“荒謬,我看你倒是像阿瑪撿來的。”圖雅聽了濟蘭這番高論,道“就算都如你所說,可佟佳氏也是名門望族。那樣的宅門,怎麼可能容得下這種事情。”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