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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情有可原。”佟玖點點頭。
“至於濟寧的養正堂,就交給你覺得不錯的那個梁柏來料理。行或不行,先試一個賬期。”濟蘭回頭看佟玖,道“你覺得這樣安排,如何?”
佟玖圈了圈懷裡的濟蘭,笑道“周全妥當。”
又過兩日,匯正升的鋪面佈置得了,開張當天高斌的銀子也籌到了位,看著匯正升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養正堂的事也了了,命大夥收拾收拾,啟程往江南去了。
夜裡躺在船艙裡,可以聽到窗外的江水聲。昏暗的燭光下,濟蘭看著閒書,佟玖挨著她偎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壓布老虎枕頭上,人有些懨懨的。
濟蘭又看了兩頁,眼有些酸,闔了書傾身去瞧身前的佟玖,見她正睜著眼睛出神,方道“這樣的一聲不響,還當你睡著了。”
佟玖翻過身,看了看濟蘭,感傷的道“自從年下得了那場病,現在雖然好了,可這胳膊和腿大不如從前輕便。如今我才二十幾歲就如此光景,想來將來老了,是要拖累你的。”
見她突然如此,濟蘭微微坐起倚到床頭,輕拉起她的胳膊揉捏著,道“你是月信的日子近了,身上才不舒服,不礙的。”
佟玖收回被她揉著的胳膊,攬上濟蘭的腰,埋頭在她懷裡,道“咱們就這樣一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的在一處。”
濟蘭輕撫著她的髮辮,柔聲道“上輩子你就是這麼說的。”
“真的?”佟玖抬起頭望著濟蘭。
濟蘭扯了被子攬著她躺好,道“自然是真的,咱們成親時,我找過高人為咱們合過八字,說你我是夙世因緣。”
“還有這樣的事,都未聽你提及過。”佟玖聽後來了精神,追問道“那。。。。。。還有什麼?”
“說你一生肯吃苦耐勞,是果敢決斷且有強雄氣魄之人,但需多經洗練。說我溫和沉靜,有雅量,是有剛義之腸不顯於表之人。”濟蘭笑道“還說咱們兒女繞膝,晚年有八子送終。”
“八子?”佟玖聽後開懷大笑,道“你這是哪門子的高人?分明是胡說的。不過想想,有蘇勒和錦銘兩個孩子,也算上天垂憐,不至於老來孤苦無依。”
“我看看,這才二十幾歲的小阿瑪,就想著養兒防老了?”濟蘭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不想了,咱們歇吧。”
知道佟玖惦記著茶山的事,日夜趕水路,到了江南並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鄉下的茶山。
“東家。”陳書源一直在茶山這邊操持,看見佟玖他們來了,趕緊過來見禮回話。
“這是夫人。”佟玖引薦濟蘭給他,直接的問道“那二十萬兩銀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書源謹慎的看了看室內的人,不便開口。
“虹姐兒你們去外面守著。”佟玖沉著臉,耐著性子的坐到老藤椅上,對陳書源道“你說吧。”
“東家,夫人,我只問一句,你們認識一位叫蘇克哈的大人吧?”陳書源道。
佟玖搖搖頭,看了看濟蘭,濟蘭道“包頭府的知府,怎麼了?”
“他現在是揚州知府啦。”陳書源皺眉道“才到任,咱們府上的東家都不在,二老爺代您去吃的接風席。八成是因著夫人您的關係,那蘇大人就拿二老爺當了咱自家人了,可不知是醉酒還是怎麼的,說在包頭府為夫人辦過什麼人命案子,還私放了死囚犯。”
“嘶。。。。。。。”佟玖本在為濟蘭倒著新泡好的新茶,聽了這些手上一抖,澆了自己一手。
濟蘭趕緊從襟前拽了帕子下來為她擦著,道“慌什麼。”
聽陳書源繼而道“二老爺找到我就要借銀子,要是五七八百的借他又何妨?可他張口就要二十萬兩,我斷然不肯借。他便與我說了這些,說若是咱們不借,就把此事張揚出去。又說立即就要見銀子,我一時沒了主意,東家您又山高水遠的,只得先給他拿著,再從長計議了。”
“我還當是什麼事,倒是難為你了。”濟蘭笑了笑,喚富察沁進來找燙傷膏,又道“這事我們知道了,現下當務之急是幫九爺把今年的茶收好。像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來處理。”
“哎,東家和夫人來了,我就有主心骨了。”陳書源歉意缺缺的對佟玖道“挪了這筆銀子,耽誤了收茶,讓東家著急了。”
“陳掌櫃,你是達正昌的老人了,不用說這些。”佟玖吃疼的看了看通紅的手背,送他出去,道“有日子不見了,晚些咱們喝一盅。”
送走陳書源後,佟玖轉回身看了看濟蘭,她知道蘇克哈說的這件事正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