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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濟蘭聽說永喜來了,才回正院,就見一小廝慌慌張張的從後面跑過來。
詢問之後驚覺事情要不妙,帶了景賦急急的跑到跑馬場。才進門,就看到佟玖口吐鮮血的一幕,心中一懸。
驚呼著跑過去,摸了摸佟玖的臉,為佟玖抹去嘴角的血沫“老九?老九!”
“快把九爺扶回去。”看著當場的人都已經驚得慌亂了,富察沁推了推虹筱,喊著妹妹一起將佟玖攙到景賦的背上。
濟蘭解下自己的大氅,緊緊的攬過妹妹,富察沁上前攙扶過驚魂未定的筠蔓。
“啪”濟蘭回身揚手就甩了永喜一耳光。
“你竟敢——。”永喜話還沒說完,右臉又狠狠的捱了一記巴掌,煽得他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作響。
“就沒有我富察·濟蘭不敢的!”濟蘭盛怒的一把揪過永喜的衣領,嗤之以鼻的道“你以為你是誰?我現在就進宮去問問皇后娘娘,她的外甥要染指她的親妹妹,看她會如何發落!”
永喜聽後心內一驚,酒當即也醒了大半。剛才自己竟然忘了富察家跟宮裡的關係了,那個女人竟會然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
“二姨娘,看在我額孃的份上,您就饒了外甥這次吧。”永喜當即求饒的道“二姨娘,外甥一時醉酒,並不知這位也是富察家的姨娘。”
“那是因為你眼裡從未有過我們富察家。”濟蘭心中惦念著佟玖,沒時間聽他在這鬼哭狼嚎,對小廝說了句“綁起來!”說完帶著筠蔓等人出去了。
永喜被小廝們捆著丟到了腥臭的馬廄裡,看著外面幾個拎著叉子的小廝,縱是小貝勒的他也不敢挪出馬廄半步。
原來,自上次賣官鬻爵後,永喜一直被怡親王圈禁在府。又因韓鹿鳴放了他,怡親王一直承著韓府的人情。
聽說佟玖抱恙在家,連皇叔都派人去探望了,怡親王弘曉就著了永喜拿了禮品代自己來探望。
永喜因前些日子入了大獄,回府又遭了圈禁,錯過了今年入宗學學習的機會。
不入宗學,即便是有貝勒爺的封號也當不了官,掌不了實權,於是就耽誤了他入仕的大計,可偏偏又怒不能言。心中鬱結,臨來時喝了些酒。
到了韓府後,佟玖稱重病不出來見他,他心中還暗罵,不就是諴王府的包衣奴才,竟敢如此目中無人。
小廝估摸著濟蘭還得些時候才能回來,就說帶他到後面園子裡散散,說府上年前新建了個室內跑馬場什麼的。永喜聽了覺得左右坐著無趣,就隨小廝欣然前往了。
下午,筠蔓帶著兒子來上騎射課,因著蘇勒上午的書沒背好,被留在書房抄書沒能一起來。他們娘倆出來的比平日都稍早些,達古拉還沒有到。
富察家的女人都是美人,筠蔓雖然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可年紀卻還沒有濟蘭大,氣質上也比圖雅和濟蘭少了些冷傲,多了些溫婉。
自從跟濟蘭到了韓府後,吃穿用度都是跟濟蘭一樣,穿得也自然是綾羅綢緞,一派金包玉裹的高貴。
永喜見了便生了輕薄之意,問小廝那是誰,聽得是富察家的六小姐。又問為何會在韓府,小廝應因她早年被佟佳府上休離回來,無處可去寄住韓府上。
永喜聽後更是大喜,想著她既沒有男人和婆家做後臺,又是寄人籬下,就算自己怎麼了她,只要自己稱是醉酒,說是她勾引的自己也未嘗不可。
真要鬧將起來,富察家顧及面子,也斷然不會鬧到王府上去。
打定了主意,走過去將筠蔓攔腰扯到休息的橫椅上開始了用強。
小廝不曾想他膽敢如此胡來,趕緊上前規勸,錦銘看自己額娘被欺負,上去朝他就是拳打腳踢,永喜吃疼揪了他的辮子讓他捆到拴馬樁上,對眾人罵道“都給我滾出去,膽敢通風報信壞了貝勒爺我的好事,要了你們的腦袋!”
可因著筠蔓殊死反抗,他還未得手,佟玖帶著人就進來了。
再說回到正房的濟蘭,一面為佟玖針灸施藥,一面讓富察姐妹倆去服侍筠蔓沐浴換衣裳。天色陰沉了下來,韓府上下掌上了燈。
濟蘭扣在佟玖脈門上的指節泛著白,單手扶額。佟玖此次吐血,是因暴怒所致的肝陽暴亢,氣火俱浮,五志過極,心火暴甚方致於迫血上湧。
“走水啦,走水啦!”正提筆要寫方子時,後面人聲嘈雜。
“蘭哥兒,跑馬場著火了。”富察沁跑了進來,提筆和研磨的濟蘭和虹筱皆是一怔。
濟蘭慢條斯理的蘸了蘸墨,邊在紙上寫著字,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