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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這人喝了酒後耍賴的痴憨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去擰她的耳朵,道“渾鬧什麼?還不先回去歇著嗎。”
看佟玖醉成這樣子,富察沁只好讓眾人先回去。
回了跨院的臥房,濟蘭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看佟玖還死死的拽著她的袖筒,推了她一把,問道“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想你。”佟玖瞧著濟蘭的眼,伸手去一點點的撕下她臉上的鬍子,看著她露出本來的面目。
又是痴痴一笑,道“一處久了,這一分開,心裡的滋味兒,著實是難過。”
眼看著佟玖湊過來要親自己,濟蘭捂上她的嘴,推開道“你不是下江南麼?你去呀!我富察·濟蘭是殺了你一門,與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咱們離遠些,也免得你這心裡頭,左想對不起祖宗,右想對不起她。”
“早上走,是我的不是。”佟玖握住自己胸前一味往出推自己的那隻手,死死的攬在心口。
信誓旦旦的道“素日裡,生氣歸生氣,鬧彆扭也是有的,可我這心裡頭從來都是喜歡你的,未曾變過。”
“佟老九,你別以為你脾氣上來了,給我甩個臉子,說走就走。脾氣過去了,說兩句好聽的,想回來就回來了。。。。。。”濟蘭掙扎著推著又湊過來的佟玖。
話沒說完,感到手裡那抹柔軟的觸感後,手上習慣的盈盈一握,嘴上不再說狠話,只是將頭別過去,不去看她。
佟玖順勢的往前一湊,含住了濟蘭的唇,唇齒間你來我往的熟稔,掩不住二人的情動。
“都是我的錯。”佟玖含糊著重複道“都是我的錯。。。。。。。”
第一零一章
翌日,佟玖和揚古有差事在身,急著登船趕行程。
可濟蘭藥鋪的事還沒處置完,一時走不了。權衡再三後,留了富察米與隨行的幾個管事在德州,自己帶著富察沁隨佟玖南下去了。
揚古的官船走在前面,後面是韓府的商船和富察家濟蘭自己的遊船,一行船前前後後的彼此呼應,隨波而下。
後面的遊船裡,濟蘭坐在二樓的搖椅上曬著太陽,偶爾悠然的晃悠幾下,手上漫不經心的翻動著醫書,很是怡然。
虹筱從前面船上過來,手裡拿了件薄披風,為濟蘭覆到腿上,抿嘴笑著道“玖哥兒讓我送過來的,說是春寒料峭。”
“新做得了蓮子羹,我去給虹姐兒盛一碗來嚐嚐。”富察沁說話兒便下樓往後面去了。
濟蘭又翻了兩頁醫書,看虹筱還立在那,便將手裡的書卷擱到下手的小几上,邊從搖椅上坐直身子,邊讓著她,道“坐吧,有話要說?”
虹筱捋了捋被風吹亂的下襬坐下,看著行船兩邊岸上的風景,道“難得這樣愜意,就小坐片刻。”
濟蘭拿起几上的西洋望遠鏡,朝前面的船上瞧了瞧,見揚古和佟玖正對著籠子裡的鷹比劃著說著什麼,玲秀坐在另一邊彈著琵琶。
輕笑了下道“臨五這一隻鷹,倒是把他們倆圈住了。”說完將望遠鏡遞給虹筱。自己轉身去斟了盞果酒,倚在欄杆上喝了起來。
“起初這個揚古來,我還有些憂心。畢竟是舊時門兒裡的人,怕玖哥兒她哪頓酒喝盡興了,字裡行間的再露了什麼出去。”虹筱舉著望遠鏡看著。
欣慰的道“兩日看下來,她自己心裡頭倒還是拎得清的。”
濟蘭吹著風,輕啜了口藥酒,沒說什麼。
虹筱又道“只是揚古每每提起那些人那些事,終究骨肉至親,難免惹她傷懷。她也是憋在心裡沒法子,朝親近的人發發脾氣,使些性子,夫人年長,不要同她計較。”
濟蘭依舊啜著藥酒,面上淡淡然。
“說起那些人,兄弟裡,玖哥兒同七爺最親。倆人年歲捱得又近,小時候常常是今個兒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明天又說不準因著爭什麼,連祖宗都罵了出來。”虹筱笑著講道“可等脾氣過了,才想起,兩人原是一個祖宗。”
“當初我們往關外跑時,路上用的盤纏馬匹以及到各處的接應,都是七爺私下裡安排妥當的。”說到這些,虹筱收回望遠鏡。
對濟蘭道“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姊妹之間更是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嗯?”濟蘭正艱難的嚥著口中的藥酒,聽到虹筱突然轉了話風,略詫異的道“是她讓你來勸我的?”
“早上換衣裳時說了幾句。”虹筱動之以情的道“因著永喜貝勒的事,兩家鬧成這樣。大姑奶奶也是為難,可怎麼說她也是夫人您的一奶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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