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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掌櫃的派我去瞧瞧是什麼樣的院子。”
二人騎馬到了食必居酒樓,沈見平被夥計迎了進去,佟玖則是習慣的在鋪面前後左右的轉轉看看,並未隨他們進去。
逛夠了便進店去坐,跑堂的只當她是同來的活計,在角落收拾出張桌子,泡了壺粗茶,沒怎麼招呼,佟玖倒也樂得清靜。
因著是早上飯時才過,節氣又冷,店裡並沒什麼人來吃飯。佟玖也不嫌茶糟,自斟了一碗,打量著店裡的陳設,看著牆上掛著的選單,喝起了茶。
不久,店裡進來個穿灰色棉袍的人,手裡還拎了酒壺,進來沒什麼表情的只是往佟玖這邊看著。
想來是熟客了,小夥計笑著迎上去,接過他手裡的酒壺,道“呦,張三爺,久不見您來了,想必是貴人事忙。”說著也朝佟玖這邊看了看道“不礙的,這是錢莊的夥計,您要想還坐那桌,我讓他走就是了。”
被喚做“張三爺”的男子摘了手上的棉手套,道“不必,我孤身一人,同坐即可。”看見佟玖在看著他們,便回以謙和的一下,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那三爺您今兒吃點什麼?”夥計問著。
“老規矩。”張三爺說完朝佟玖的桌子走過來,落落大方的拉了凳子坐到佟玖對面。
見此人性情溫和,雖衣冠平平,卻頗有些儒雅之氣,佟玖也客氣的對他笑了笑,拿起手邊的空碗,為他倒了碗熱茶。
第八十二章
不久;夥計端上一小碟鹽焗花生米和一壺燙得的熱酒,一一擺好道“菜齊了三爺,您慢用。”
佟玖稍瞥了瞥這略顯寒酸的所謂的“老規矩”,不曾想張三爺又讓夥計拿來個酒杯,倒著酒道“你我既能同席;便是緣分;喝上杯水酒如何?”
“多謝先生盛情,可惜我還有公幹在身;怕是要辜負先生的美意了。”佟玖拱了拱手;婉言拒絕道。
張三爺想想也對,這一大早晨的,自己這個不得志的閒人出來買醉也就罷了;何必帶壞年輕人。
“無妨。”一揚手;將手裡盅內的濁酒喝盡,伸手在碟子裡抓了一大把的鹽焗果仁;“嘩啦”放到佟玖面前的桌上,道“那就吃花生。”說著捏了顆花生放到嘴裡,就這樣自斟自飲起來。
佟玖看他將那小碟裡本就不多的花生米,抓給了自己一大半。可見他是個率真之人,深覺這人很對自己的秉性,吃著案上的花生,與他攀談了起來“敢問先生在何處高就?”
“你這聲‘先生’卻也叫得貼切,我早年在內務府官學讀過些書,滿文漢字識得幾個,便一直靠著教書餬口。”說到這些,張三爺言語間不乏有些自嘲“前些日子,因聞不慣那朱門酒肉的腥臭,現今賦閒在家。”
佟玖聽他是教書先生,偏了下頭重新打量起此人來,臨出門時還說要為蘇勒他們尋個先生,這就來了個,只是不知他學問見地如何。
想了下方試探的說道“所謂舉世不師,故道溢離。師之不存,道之不存。想我幼時頑劣,不受教化。年稍長,方知斯文之可貴,可又奈何家道中落。”
佟玖說得倒也是實話“如今學商,多為生計而奔波,更是遠離斯文。”
張三爺聽著她這樣說,同情的點點頭。
佟玖又道“古往今來,士農工商。有些人不但重農輕商,甚至還重農抑商。我只想請教先生,對此有何見地。”
張三爺喝了口酒,道“無農不穩,無商不活。商旅不行,貨不能通南北。貨不能通南北,物不能盡其用,國之稅減矣。”
喝了口酒,笑著指了指他自己脖子上掉的沒什麼毛的舊毛領,道“夫稅者,乃國家之根本,如此皮。無稅則無兵,無兵則天下亂,如此國便如這離皮之毛,如何附焉?”
佟玖拍案大讚道“先生所言極是啊,句句都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興奮的高聲道“這大清國若想再現聖唐之氣象,想千秋萬代,那就是得重商。讓這全天下的商貨都得以流通,讓這全天下的商人都得以互通有無,成為相與。那到時咱大清國——。”
“是誰在此大言不慚的敗壞我大清風氣?”佟玖正說得興起時,被人厲聲打斷。
原來就在兩人交談時,店裡不知何時進來幾個年輕的後生。牽黃擎蒼,提籠架鳥的,看著就是旗人門兒上的紈絝子弟。
說話的,被眾星捧月般圍在當中,看年紀應該比自己稍幼些。
只見那人站在遠處對佟玖和張三爺嗤之以鼻的,道“販夫走卒使民心浮躁,荒廢農業,動搖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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