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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烈揚領著孩子們進房,看著她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又一次想起了從前。深嘆了口氣,可是他現在連這些侍衛也指揮不動,他幾乎是廢人。宛烈揚坐在炕沿,默默無語,孩子們的叫喚聲,讓她回過神,端坐了起來,白如霜囑咐道:“你們現在明白,母后為什麼不讓你們亂跑了吧?從今日起,你們都睡到佛室裡去,萬一有刺客進來,聽到打鬥聲,你們可千萬別跑出來,聽見了嗎?”
經歷了一場驚嚇的孩子,都老老實實地點頭,宛烈揚打量著房間,進深五間,有二間被隔開了。所有的擺設都換了,就連床也是幾屋粉色與紫色相間的紗帳,像是女人的閨房,宛烈揚思忖道:“不如這樣,將窗橫移至內室門邊。雖說孩子們在一起也不安全,好在他們不怕毒。我要出宮引她出來,我要一隊侍衛……”
“用不著你,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可不想,你來殺自己的兒女。你回自己房裡去吧,你的傷不是幾貼藥就能好的,沒有半年的調理,別想恢復。”白如霜摟著孩子,淡淡地道。
“皇太后,丞相與幾位王爺都來了……”紫陌進房回稟道。
“臭丫頭,你能不能說話客氣些,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孩子們聽著有樣學樣。大敵當前,一切恩怨回頭再提。”宛烈揚嗔怪了聲,轉身出房。白如霜冷斜了他一眼,任由他去。當然要提,他還指望她一筆勾消嗎?
司馬棟幾人是來問宛烈揚,她有可能藏身之地,宛烈揚早就將他們住過的地方都告之了,她不可能再去老地主。宛烈揚思忖道:“我以為她又回到京城了,你們必須得繼續搜,前些日子,她一定是出城去了,她要拔草藥,還得捉毒蟲,來制她的毒藥,所以還得再搜,這女人還擅於化妝,男女老少都得查。”
“京城這麼大,有些人家還有密室,若是這個惡婦,給人下了毒,相要挾,這些人必是不會交出她的,所以要抓住她真是很難,除非她跑出來。依臣之見,不如引蛇出洞,否則真的很難!”
白如霜哄著宛心顏睡著了,才出了房,聽得司馬棟的話,點頭道:“大哥說的有理,只是如何才能將她引出來?如今她的孩子都死了,她已無牽無……她還會牽掛她的相公嗎?”
白如霜說著,又厭惡地斜向了宛烈揚,宛烈揚呶了呶嘴,眉心緊蹙,怒聲道:“你夠了沒有,你還嫌不夠噁心嗎?”
“我說錯了嗎?是誰,雨兒……相公,要死一起死……想起來就想吐……”白如霜冷哼道。
“死丫頭,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沒完了,你這個白痴,明知道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氣死我,才開心……”宛烈揚都想跪下來求她了,再說,他自己撞柱算了,漲紅了臉,是羞,是憤,是悲,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就說,我就說,我喜歡說,我高興說,我愛說,噁心……噁心……”白如霜緊握著拳頭,像只鬥雞一樣,尖叫著。
“你……”宛烈揚只覺得胸口一陣痛楚,嘴裡一絲鹹味兒,一口血噴了出來。御桌上紅色點點,立刻在綢布,像是梅花綻放,漾成了圈圈。
“皇兄,不要動怒,切莫生氣……皇太后,你還不過來,真的氣死了,你就高興了?皇兄失了心智,又非他所願,得饒人處且饒人,臣弟算是求你了,你就別再氣他了,皇兄受的苦也夠了……”宛烈義扶著宛烈揚坐下,眼眶微紅,忍不住加重了口氣。
白如霜愣愣地看著他,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吐血?他居然這樣就吐血?他是不是真的沒用了?她早說過,像他這樣暴烈脾氣的人,總有一天會吐血身亡,難道要被她言中了?
“三王爺說的對,如霜,你真的有些過了。大哥可是幫理不幫親,夫妻本是同林鳥,同享福時,誰都會,患難才見真情,就算皇上錯了,你也得給個改過的機會……”司馬棟推著她上前,都是為孃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非得爭個高下。宛烈揚就是沒有病,也要被她氣出病來了。他已經夠低三下四的了,這丫頭若是想一起過,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你……們別說了,好似我有多可憐,我沒事了……”宛烈揚靠在了椅眩,見她的眸子裡閃動著水潤的晶亮,實在不想埋怨她。是他自己不好,怨不得她。
白如霜捂著嘴,淚水婆娑,轉身奔回了房。司馬棟跟宛烈義面面相覷,輕聲道:“我們是不是說重了?哎……”
“快扶皇兄回房吧,皇兄,你也別生氣,如霜不過是嘴巴硬,她若是對你不理不睬,那才是麻煩了,你就當一笑而過罷了,何必這樣置氣,你的病氣不得,倒像從前臣疵的病了。”宛烈玄勸說著,心底裡依然還有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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