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年前的事了。
“當……當然。”雖然他也有點後怕,但——他堂堂一個六年級的男生,沒道理會輸給一個三年級的女生吧。
“反正大家給我上!”即使這個“大家”連他在內也不過只有三個人而已。一聲叫喊,孔雀頭頭身先士卒地衝了上去。
一陣惡開啟始,單靠蠻力取勝和經由名師指導的區別馬上真實地展現出來。雖然被三個體形整整高她近二十厘米的人圍成了一圈,但康雯雯依然打得遊刃有餘。一招一式,已然頗有大將的風範。畢竟天生髮達的運動神經,再加上自小就接受父親的警察101特訓,不趁現在“懲惡除奸”一番,實在頗有浪費這身功夫之嫌。
瑟縮在地上的身子慢慢地動了一下,華矢紋怔怔地看著和人打成一團的康雯雯。她在保護他……像是王子為了保護公主似的在和壞人作戰……一直以來他都討厭她的拳頭,因為那隻會用來打他,每當他們發生口角的時候,最後的下場往往就是以她打他來告終。所以,他討厭她,討厭她的野蠻,討厭她的霸道,討厭她的不講理……可是今天,她卻用他最討厭的拳頭保護著他,是為了什麼?想親自嘲笑他的弱小嗎?還是……
黑色的髮絲掠過稚氣的臉龐,康雯雯橫向蹋出一腳,準確地踢中最後一人的要害。
砰!
孔雀頭頭仰天倒下,代表著惡鬥的結束。
帥氣地甩了甩馬尾辮,康雯雯走到了華矢紋的面前,“起來了。”她對著還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的他喊道。
她不嘲笑他嗎?還是打算回去當著爹地媽咪的面再狠狠地嘲笑他一番?“我……”纖瘦的身子動了動,試圖想要站起來,卻在試了幾次後宣告失敗,“我起不來。”有點無奈,但這是事實。
好——沒用的男生!康雯雯翻了翻白眼,幫他打了一架,已經是夠意思了,畢竟若是被老師看見的話,她鐵定會被叫進辦公室訓一頓外加寫上一份悔過書和保證書。現在她是應該走的,沒有必要再留下來。
“你要留在這兒就留在這兒,我要回家了。”她對著他
說道。家裡還有媽咪燒好的螃蟹等著她。
“……”沒有回答聲,只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閃著瑩瑩的淚光,分不清是被打得太痛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討厭!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光看著她,好像是她在欺負他一般。
“我要走了。”她再次宣告。
眼光依舊,有的只是一片風吹過樹的聲音。
不情願的腳步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身邊,康雯雯背對著華矢紋蹲了下來。
“你……幹嗎?”他不解。她不是要回去了嗎?
“揹你啦!”都怪他的眼神,讓她丟不下他一個人在這裡。
“我……”他遲疑著。好小的背,和他的一樣小。
“你要不要回家啊!”她等得有些不耐煩。
“哦。”他應了聲,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背。莫名地,有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她揹著他,一步一步地向著校門口走去,無視周圍尚未離開學校的學生們的議論聲。學校離家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所以兩家的家長並沒有特地接送孩子,而是讓孩子自己步行回家。
華矢紋靜靜地靠在康雯雯的背上,肚子上的痛似乎漸漸地平緩了下來。她的背,讓他安心。今天她沒有打他,而是在保護他。“……謝謝你……”他小聲地說著,慢慢地把眼睛合上。飄忽的意識最後想的是……原來……她也是有另外的一面的……
十六年後2002年的夏末
位於美國東北部哈德遜河口,瀕臨大西洋的紐約,歷來是美國經濟與文化的中心地帶,也是世界上最大城市之一,與倫敦、巴黎齊名。
九月的紐約,經過了幾場雨水的洗禮,街頭已頗有些秋意。12日,氣勢恢弘的林肯中心的愛佛麗?費雪大廳裡的2738個座位上坐滿了觀眾。這些觀眾只是為了看一個人的演奏,一箇中國人的演奏。
他優雅地坐在臺上,修長的手指熟練而富有生命力地在琴鍵上不停地撥動著,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斂住漂亮而深邃的眼眸,微卷的劉海整齊地覆蓋在飽滿的額頭上,更使他憑添了幾分優雅。華矢紋,一個讓世界音樂界為之驚訝的名字,僅二十六歲就登上世界著名的舞臺,完美地演奏著貝多芬的《第二鋼琴協奏曲》,輕鬆地遊走在詠歎與端莊之間……。
清澈激情的旋律從修長的指間四散溢位,迷醉著每一個觀眾的心。當最後的一個音符在指間中劃過,整個場內都沸騰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