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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賓客們,依然如故,無視餐點區的“熱鬧”。畢竟每次只要康溢和華也哲碰在一起,免不了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十幾年下來,看得多到已經麻木的地步了。
黑色的雙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頎長的身影佇立在原地。闊別已久的時光,像是在重新上演。和小時候一樣,父親和康叔還是習慣性地吵吵鬧鬧,而母親和方姨仍是擔當著救火員的職責,而她……有變嗎?還依然是那個小時候揹著他走回家的小女孩嗎?如果可以……他希
望——她是。
月華如水,靜靜地透過雲層灑落銀輝。晚上十點,說早不早,說晚亦稱不上太晚。裡沙別墅區內兩幢比鄰而居的黑白別墅,一道纖細的人影從白色別墅的三樓陽臺動作利落地翻身而過,跳躍至對面鄰幢的陽臺上……
“喀。”浴室的門被輕輕地拉開,著一身深色的浴衣的華矢紋擦著微溼的髮絲步出浴室,卻意外地看見了坐在床沿上的人而停下了動作。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把手中擦著髮絲的毛巾擱在桌上,對著坐在他床上肆無忌憚地喝著可樂的人問道。三天前的宴會上見過面後,她就沒有再出現在他面前,本以為只有他去主動找她,沒想到,她竟這樣突然地出現在他的房間。
“喏。”手拿著可樂,康雯雯用下巴比了比離床不到十步之遙的落地窗。兩家比鄰而居,她房間的陽臺和他房間的又正好相對,中間相隔不過五米,要竄進來太容易了。
他挑了挑眉看著落地窗外的陽臺,“你已經二十六了。”言下之意,她已經過了去爬陽臺的年齡階段。
“那又怎麼樣?”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人規定二十六歲的女人就不能爬陽臺吧。
“淑女是不會爬陽臺的。”他微皺著眉頭,不喜歡她拿著生命來開玩笑的舉動,即使陽臺之間的距離再近,依然有危險存在。
“淑女?”康雯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沒人說過我是淑女。”老媽說她是野得沒人管得住,老爸給她的評價是投錯了胎,他也不想想,她的性格有一大半是遺傳自他。若有人說她是淑女,那大概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依她的性格,確實是沒有人會說她是淑女。華矢紋緩步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拉上,“為什麼不從正門進來?”儘管不悅她出現的方式,但不可否認,他亦有絲隱隱的高興。
“哦。”差點忘了。經他一提醒,她才來想起自己翻陽臺進來的目的,康雯雯站起身來,把手中未喝完的可樂放在了桌上,“我想要解除婚約。”她走到他的面前,手指敲著玻璃窗說道。這件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談,讓老媽和丘姨知道了,準會天天在她的耳邊疲勞轟炸,所以,她會學小偷翻陽臺也是有原因的。只是,這種行徑若是讓當行政總長的老爸知道,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你要解除婚約?”她的話讓他窒了窒,高興的心情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聽到她的話會讓自己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快。
“對。”她點點頭,若非那天赫老頭提醒,她壓根就沒
想到未來的隱患,既然她和他現在是未婚夫妻,那麼,終有一天會由未婚夫妻變為正式夫妻。MYGOD,光用想就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八歲的錯誤沒有必要延續到八十歲,既然所謂的“未婚夫”已然出現,那就直接把話說明,省得老媽每天對著她做白日夢,幻想著六人大家庭的美景。
“為什麼?”是因為討厭他嗎?一如小時候那般?在宴會上她所說的話他依然記得。
“為什麼?”她受不了地猛拍著自己的額頭,道理何其簡單,“我對你不來電,相信你也不會喜歡上我,當然是要解除婚約了。難道真的結婚嗎?”
他不喜歡她嗎?眼簾慢慢地斂下,蓋住了黑潭般的雙眸。他……不知道。
“喂,你的回答怎麼樣?”康雯雯打斷華矢紋的沉思,不耐煩地問道。
“我——”他遲疑著。
“我什麼我,你只要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就行了。”僅存的耐心快要消磨完畢,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道。雖然是二選一的答案,但握拳的手卻明白地昭告,若是他的回答不合她的意,就得做好挨拳頭的心理準備。
他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要來和我說?你大可向你父母以及我的父母提出。”他不解。
“呃——”是可以,不過若真的這樣做的話,她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在想了三天後,下出的結論是既然她要下水,那他也沒道理在岸上旁觀,“我對我父母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