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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大關。
“你不去勸架嗎?”
“……不。”華矢紋喃喃道。
她奇怪地看著他,“喂,一整個晚上,你到底在想什麼?”從上了警車後幾乎沒說什麼話,每每只是用奇怪的眼光來瞄著她。
“沒什麼。”他看著她,想把混亂的思緒理清。會嗎?他會是愛上她嗎?若不是的話,那麼當他從她的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時,那種嫉妒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不想說就算了。”她扭了扭頭,雙手屈起,彎腰趴在桌上閤眼欲睡,渾然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眼眸中複雜的神色。
潭水般的雙眸,是迷惑和不解……
黎明前的月光,皎潔卻也朦朧虛幻。
腳踏在了柔軟的地毯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撥開了窗簾,把整扇落地窗開啟,淡淡的光瞬間傾瀉而入。
華矢紋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對面一片昏暗的陽臺,任由十一月的冷風吹拂著髮絲。
她睡了,他卻絲毫沒有睡意。他向來平靜的心緒,竟然僅僅因為她口中一個男人的名字而起伏不定。她——似乎可以隨時讓他變得不似平常的他。
是喜歡嗎?才讓他有著這種感受。宛若他一直所在尋找的愛人的感覺。
香菸被點燃,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沒有吸,只是任由煙隨著風的吹動而飄散。
在煙波中,彷彿又浮現出他和她小時候的情景,她野蠻,霸氣、不講理,卻又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他——不想要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
沒有道理的,那個小時候溫暖的背,讓他眷戀了十六年……
頭痛外加喉幹,宿醉顯然不是一件怎麼好的事。好在今天是星期六,用不著上班,得以休養生息一番。懶洋洋地拿著水管到門前的院子裡,康雯雯有一下沒一下地澆著水。全身的骨頭酸得發癢,既然是要活動一下,就乾脆學黛玉葬花好了,反正她本來就是教語文的,偶爾來一下寫意生活也不錯。即使她不是葬花而是澆水——給草坪和仙人掌澆水。
“可惡的老媽,也不留點午飯。”她邊澆著水邊喃喃道。一大早起來,整個家空蕩蕩的,除了她之外沒有半個人,有的僅是放在餐桌上的一張老媽留的紙條,讓她自己用放在冰箱裡的食材做飯吃。也不想想,她的手藝和老爸有得拼,做出來的東西豈能下嚥。
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康雯雯把手中的水管朝向放在草坪上的仙人掌。
幾株仙人掌,不僅長像畸形,而且顏色也比普通的仙人掌要來得深。在她看來是難看到了極點,但老爸卻當寶
貝似的在養。很可能它們在老爸的眼中已經是“醜到極至就是美”了,真不知道若是她把這幾棵寶貝仙人掌給澆死了,老爸的臉色會難看到什麼程度。
吱!
剎車的聲音,引起了康雯雯的注意。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華家的門口,纖纖玉女步出了車子。
哇塞!美女!康雯雯不覺地吹了一聲口哨,美人人人愛看,她亦不例外。停下了手中的澆水工作,開始觀察起了美女。一襲白色的連身絨毛長裙,配上同色的長靴,長長的金色髮絲柔順地披散在身後,白皙的面板,似要沁出水般的眼眸,還有那潤澤的紅唇。同是女人,她也不得不讚嘆起眼前的外國美女。
外國的美女向來強悍,很少會有美到這般引人保護的。
美女靜靜地站在華家的庭院前,停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捏在手心中的紙條比對著門牌號碼。
像是來找人的。康雯雯盯著看了一會兒,在心中下了定論,只是,這樣的美女不知道會是來找誰?華叔?丘姨?還是洋娃娃?
昨晚在警察局裡,記憶僅止於老爸他們四人的吵叫聲和勸阻聲,接著,她便睡著了。至於在那之後,她壓根一點都沒印象。早上起來時,已經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家裡,除了老媽的那張紙條再無其他,也讓她不得而知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反正結局不外乎老爸從警局扛著她回家。
站在華家門前的美女慢慢地伸出了手指,似要按下門鈴,卻又在快碰觸到門鈴時迅速地把手收回,像是下定不了決心。
哇,按個門鈴也有那麼久好猶豫的。康雯雯在心裡暗暗咋舌,思忖著這樣按門鈴的時間能不能破了世界吉尼斯紀錄。
在手指動作反覆了幾次後,美女像是注意到了注視的目光,把頭微撇過來。
“請問……華矢紋是住在這嗎?”粉紅的菱唇一開一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