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聲,趴在病床上的許沐失聲大哭,哭得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他欺騙自己,麻痺自己相信梓籬不找邊際的謊話;他寧願等待,即使等待的結果可能是遙遙無期;他寧願裝傻,也不要知道她到底去哪兒了;可是悠琦還是告訴她嚴清走了,真相來得太早,早得他絲毫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因為他們從此毫無瓜葛,她要走;他說他求她留下,她堅持要走;最後,她說她得趕車,等不及確認他的死活,必須得走。許沐哭著,又笑了,嚴清說得沒錯,他有多麼自以為是。
作者有話要說:
☆、無再見,勿掛念
嚴清將事情的始末告知了母親,母親沒有責怪她什麼,她早就看出來嚴清和許沐的關係有異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總得負一部分責任,畢竟作為母親,在女兒面臨人生重大抉擇的時候沒有在一旁警醒著,分擔著。
在嚴清準備扔掉電話卡的前一分鐘,接到了梓籬的電話。
“嚴清,知道你倔,不想你這樣狠。”梓籬認識嚴清多年,也曾拌嘴打鬧過,只是這一次,她打心裡厭惡她,是認真的。
“他怎麼樣了?”嚴清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後果,沒有分辯什麼,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你自己回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梓籬不是不知道嚴清這樣絕然是為了什麼,只是當她看到許沐整日恍惚的樣子,總是不忍心。
“你知道我不能……,有悠琦在一旁照料著,我放心。”嚴清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是撇下了這句話,就想掛電話,“就這樣吧,我掛了。”
“嚴清,你敢—”梓籬氣的直哆嗦,這輩子還沒誰敢掛她的電話。正想著發飆,手中的電話就被奪了去。
“是嚴清嗎?是嚴清。”許沐衣衫不整地瞪著早就恐慌不已的梓籬,待在醫院一個星期,臉凹得不成樣子了,眼下發青,不過這會眼神倒是有了點神采。
梓籬仰著頭望著許沐愣愣地點頭,以往總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他;此刻的臉上卻滿滿地寫著滄桑;。
“喂,喂,嚴清,你說話。”許沐屏住呼吸,專注地吐出每一個字,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得太大聲,嚇跑了電話那頭的人。
不過即使這樣,聽筒裡還是傳來滴滴的聲音,她終究沒好心送他一個字的回應。
“她掛了。”梓籬試圖從許沐手中拿回手機,只是他中了蠱一般緊緊地握著電話不肯撒手,“再等等,再等等。”
直到手臂僵硬了,手機從手中緩緩滑落,許沐才離了魂一般地回了病房。
嚴清手心攥著那張用了多年的手機卡,再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她有些心軟了;只是她不相信,不到兩年的相處,他們兩個之間真的會滋生什麼真的感情,或許,許沐這輩子還從沒有女人先跟他說再見,而她又不知死活地挑戰了他的權威,他不甘心,不服氣,也許還有一些不捨得;不過這些,都不是愛情。
許沐回到病房,發現手機上有一條簡訊,是嚴清發的。
“無再見,勿掛念。”
許沐盯著螢幕上的字,他彷彿看到她毅然離去的背影,字字絕情。
嚴清的手機卡終於被埋在了房前的銀杏樹下,她不明白自己為何還要畫蛇添足地給他發了條簡訊,也許打心底她是希望他可以過得好的,而對他最好的,就是讓自己趕緊遠離他的世界,即使這樣做,在所有人的眼裡是無情而冷血的。這一刻,嚴清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偉大還是自私的。
嚴清到營業廳選新號碼,說來也奇怪,看到了一串尾號是712,嚴清就選了這個;7月12是許沐的生日,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沒能為他慶祝生日或許稍許有些遺憾,然而回頭想想,他們遺憾的有隻是這個,這兩年他們真正待在一起的時間能有多少。
婚後,嚴清極少回家;事實上不是不想家,只是每每想回來,母親總是樂此不疲地搬出她的那些說不完的大道理來,歸根結底就是嫁出去的女兒總是往孃家跑不合禮數,嚴清總是辯不過她,即便無聊得厲害,還是隻好乖乖守著空蕩蕩的房子裡看看韓劇,磕磕瓜子。
太久沒在家裡過夜,雖然母親一直有定時打掃房間,但是空氣裡還是瀰漫著一股嗆鼻的灰塵味道。恰巧遇上大晴天,鄉下的陽光總是慷慨而珍貴的,支起架子,抱來衣櫃裡被子衣物,對於被子上那股暖暖的陽光的味道,嚴清心裡有說不出的想念。
搬一隻小矮凳坐在陽光下,陽光灼熱而刺眼,靠在被子上呼吸開始均勻起來。睡得正沉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陣涼颼颼的風,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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