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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著胡蘿蔔,“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這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這樣的對白,嚴清似乎也還有些印象。周母葬禮那天,周渡也是如此對自己說。人在脆弱的時候,都會本能地防備。
“我來幫你切菜。”阿明挽起袖子,洗洗手,“這個我在行。”
阿明奪過她手中的刀,剛才的胡蘿蔔段瞬間變成了整齊纖細的胡蘿蔔絲。
“有阿明在,今天我們可是有口福了。”嚴清笑道。
“可不是,剛剛我還在擔心,我這牙口不好,指不定咬不動你剁的那些胡蘿蔔段呢?”許沐玩笑。
“你們就愛欺負我。”梓籬嗔怒,卻難得地寬心。
“阿明,你總算回來了。”沈母下樓,看到阿明,上前拉住他的手。
“總算回來”這四個字頭一次讓他覺得他是如此被需要,被重視,歸屬感,幸福感油然而生,“媽,我回來了。”
這樣親切的稱謂,就像冬日裡的烈酒,溫暖著所有人的心。
梓籬眼眶紅了,嚴清笑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如果因為可憐我,你大可不必。這點風浪,我沈梓籬扛得住。”飯桌上,梓籬說道。她一向驕傲,不想成為被同情的物件。
嚴清看了眼阿明,這也是她想問他的。
阿明夾了一塊白切雞放在梓籬的碗中,“你們不知道,我回到老家,在幾個餐廳幹過,我對食材要求很高,可是小地方的餐廳哪有那麼多講究,我幹得不開心,老闆對我也不滿意。哎,空有一身好廚藝,生生是發揮不了。想想還是惦記咱們那料理店,就不知道那小店還在不在,沈老闆還願不願意收留我。”
“別答應他,一塊白切雞就讓他留下,也太便宜了。”許沐搗亂。
“你不讓我留,我偏留。”梓籬瞪了眼許沐,啃了一口白切雞。
“隨你,看你收下這個大麻煩。”許沐玩笑。
“你媽身體不是不好嗎?現在怎麼樣了。”嚴清關心道。
“回去帶她去治了,現在也沒什麼大礙了。況且,有我爸陪著。”阿明回答。
“那這杯酒不能不喝了。”沈母舉杯,“為了親家的健康,為了咱們的團聚。”
大家舉杯,一飲而盡。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我們沈家雖不比從前,但還是比很多平常人家好點,起碼咱們還是衣食無憂,孩子們你們也知道互相疼惜,看到眼下的這些,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沈母說得語重心長。
“這一杯,我得敬阿明。”沈母為阿明倒上酒。
“不敢。”阿明惶恐。
“俗話說得好,難中真情更可貴。”沈母示意阿明坐下,“梓籬,阿明啊,是個好人。”
阿明一飲而盡,“我沒別的本事能幫上家裡,只希望今後能陪著梓籬,陪著孩子,陪著家裡,能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只這些,就足夠了。”沈母說。
“僅一條,這一回來別再走了。”梓籬看著阿明,“我爸說過,我們沈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怎麼趕都不走了。”阿明握住梓籬的手。
看著他們破鏡重圓,嚴清忍不住掉眼淚。
“你這是怎麼了?”許沐地上紙巾。
“沒什麼,開心。”嚴清擦擦眼睛。
“哎,受不了你們女人。”許沐嘟囔著。
下午,他們四個去監獄看了沈父。沈父見著阿明,沒有預料中的訝異,“早知道,你回來是遲早的事。”
“這你也知道?”梓籬懷疑。
“能不知道麼,這兩年給你介紹了多少青年才俊,你有哪個看得上了。”沈父語帶責怪。
沈父沒有想象中的頹廢,“我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料到有這天。後悔總是有的,只希望刑滿後能本分些,東山再起未為可知。”
沈父的精神狀態倒是讓所有人心中的大石落地,或許真要活到他這樣的年歲,才能如此拿得起放得下。
“公司應該沒什麼事了吧?”一個月了,許沐都是早出晚歸,今天他也難得抽出時間陪她來看梓籬。
“爸前幾天託人探了口風,這股大風也算消停了,公司萬幸沒什麼影響。”許沐回答。
“那就好。”嚴清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許沐難得地感激,這段日子,她的關心和付出他都看在眼裡。
“夫妻麼,說這些幹什麼。”嚴清笑了,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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