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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一旁的周渡,終究是回過神來,“你注意身體,我們先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許沐的左手一直保持著接病歷的姿勢,剛才,她那樣著急而擔心的表情讓他就快失去理智。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坦途,卻是坎坷
六月初四是周渡父親的忌日;嚴清陪著他回鄉祭拜。周渡的臉埋在手裡捧著的白色花束裡,乾淨的黑色西褲,膝蓋的部分陷在泥濘的土裡,如果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漫天迷濛的細雨便是他心裡的悲傷化作的。
嚴清默默地打著傘,他寬大的脊背和著雨的節奏輕微地顫抖,那個溫暖中帶著憂鬱的男人,一如既往地讓她著迷而心疼。
祭拜完,周渡提出回老家吃午飯;嚴清覺得太過唐突,自己毫無準備,想改天登門拜訪,只是藉口沒說出口,想到周渡大半天的落寞樣,不想辜負他的心思,便也沒拒絕,只是硬拉著他開車到附近的超市買了點營養品。
“媽……”周渡敲著滿是歲月痕跡的榆木大門。
周母開門喜上眉梢,接過周渡手上的東西,一個勁地怪他亂花錢。
“阿姨。”周母顯然是沒注意到周渡身後的嚴清,神情顯得驚訝。
“媽,這是嚴清。”周渡微笑著拉住嚴清的手。
周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沒說什麼話便進了屋。
嚴清敏感地感覺到周母的冷漠,只當是自己來得太唐突,“你媽好像不太高興。”
“你多想了,她這是嚇的,我第一次帶女孩回家。”周渡為嚴清倒了杯水。
“那我該感到榮幸是嗎?”嚴清嘴上打趣,心裡還是覺得久違的幸福。
打嚴清進門,周母就待在廚房一直沒出來,嚴清讓周渡進去瞧瞧。
周渡進去了,又是好久不出來,嚴清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些許不平常,便放下手中的水杯,去看看怎麼回事。
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兩人的爭吵聲,嚴清本想進去勸阻,不料聽到周母口中的那個“她”彷彿是自己。
“媽,我跟你說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渡臉上滿是無可奈何。
“什麼不是我想的,我哪句說錯了,她結過婚這是哪哪兒都知道的事實,你倒好,什麼好女孩找不到,偏偏挑個二手貨。”
“二手貨”這三個字就像當頭棒喝,嚴清沒有淚奔,只是平靜地走進去,“周渡,我還有事先走了。”為了自己那僅存的一絲顏面,離開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嚴清。”周渡沒料到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先是驚訝,後是緊張地走到她的面前,試圖向她解釋。
“你不用解釋,阿姨說得並沒有錯。”嚴清撥開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轉身離開。
“嚴清,你別誤會,我媽不是那個意思。”周渡跟著嚴清後面出了門,渾然不顧母親的叫喚。
嚴清轉過身,淡然地笑笑,“我沒誤會,你回去吧,你媽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不要讓她傷心。”
看著她急促的背影,明知道她心上的傷口正滴著血,然而今天是父親的忌日,母親為自己操勞了這麼些年,正如嚴清說的那樣,這樣的日子,他不能讓母親傷心,看著她消失在巷子盡頭,周渡無奈地回了家。
走到路口,嚴清轉過身,筆直的巷子空蕩蕩的,正如她空落落的心,本以為能重新和周渡在一起,感情和生活會變得如意,沒想到只不過是爬過一座峭壁,又踏上一條坎坷羊腸罷了。
人生就像選擇題,只有經過選擇,才明白自己心裡真正最重要的東西,嚴清苦笑,他的心有時讓她捉摸不透,不過今天她看的很明顯,自己絕對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
“你剛才怎麼那樣說嚴清。”周渡的眼神裡藏著不敢冒犯的憤怒,剛才的嚴清即使聽了那樣傷自尊的話,仍然面帶微笑,那樣的理智和溫順讓他危險地感覺到她對這份感情的不信任,她不相信他會為了愛情而跟自己的母親對抗,於是她寧可識相地離開,也不與他爭辯。
“我字字都是實話,你最好早些跟她斷了,我們周家丟不起這個人。”
“斷了?”僅僅是聽著這兩個字,周渡的心還是陷入一陣驚恐,“不可能。”說完獨自回屋。
嚴清在路上走著,由於路不熟,多繞了幾個彎路才踏上了稍微開闊一點的馬路,只是走了很久,也不見一輛計程車經過。
沒多久,電話響了, “嚴清,今晚回去我再跟你解釋,你別在意。”周渡的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擔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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