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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思來想去,也怪自己的莫名其妙地耍的小性子,別人初次來家裡做客,拿錯牙刷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說了,別人也是一番好意問自己吃不吃早餐,結果她就故意慪著這個傢伙和他槓著來。
苦了自己不說,說不定這傢伙在心裡早就得意洋洋地幸災樂禍起來。
哎呦,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阮家明,哼!亦綰撇著嘴,眉毛倒豎,鼻孔裡‘吭哧吭哧’地噴著熱氣,但明顯是有氣無力。
阮家明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然後一溜煙跑得見不著人影。
你看,你看,這傢伙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剛才那一抹溫文爾雅的微笑早在亦綰恨得牙癢癢的心裡扭曲成一個惡魔的不懷好意地j□j。
阮家明,你有種你就給我滾回來,看姑奶奶我不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剜下來,我蕭亦綰就跟你姓。
阮家明不僅有種,而且相當有種!他是挽著褲腳,灰頭土臉的,一隻手提著那雙白色的匡威鞋子,一隻胳膊整個環過來兜著白襯衫的衣角,笑嘻嘻地出現在亦綰的面前的。
“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亦綰的心裡直犯嘀咕,瞅他興奮那樣,就像哥倫布航海發現新大陸似地。
“剛才沿路下山的時候,看見這些果子烏黑烏黑的,就隨手摘了一個,味道還不錯,亦綰要不將就將就,先填飽肚子再說。”他不疾不徐地說著,然後伸手從衣兜裡取出幾個烏溜溜的桑葚果子遞到亦綰的手裡,烏紫的汁液濺了他一手。他‘嘿嘿’地笑著,然後將手在襯衫上揩了揩,又重新遞給亦綰。
江湖救急,亦綰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但是還是很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看著他的白色襯衫被汁液染成了花汗衫,又忍不樁噗哧’一笑。丫的,這廝也就是假斯文,要是爸爸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絕對會‘刮目相看’,哈哈。
不過說真的,這桑葚果子的味道還真不錯,主要是熟透了,又烏黑又飽滿,吃在嘴裡甜絲絲滑溜溜的。
以前亦綰,二狗子還有村裡的其他小夥伴每當桑葚果子才冒出碧青色的時候就猴急猴急地躥到樹上採果子吃,吃在嘴裡不僅澀澀的,酸酸的,還難吃地要死。
最可憐的一次是亦綰剛爬到樹上,就被一片樹葉上的潛伏的洋辣子給蜇了一下,好歹不歹地正好蜇在眼皮子上,那鑽心的疼啊,火辣辣的,跟有無數根刺在往肉裡躥,亦綰至今想來都會渾身不自覺地直哆嗦。
當時,亦綰疼得是哇哇直哭,後來二狗子覺得這個野丫頭實在哭得是慘不忍睹,忍不住一溜煙猴到了樹杈上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搗鼓了下來,然後將那隻豆綠色的渾身是刺的洋辣子用光溜溜的腳板給踩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洋辣子的腸子給搗碎了,民間有一個很有效的療方,用洋辣子的腸子裡的汁液塗抹於被它蜇了的患處很快就會消腫止痛。
還有一次更有趣的是,也是吃桑葚果子遭的大罪。那棵生長於池塘邊的桑葚樹實在是太高大了,但上面簇簇懸掛著的烏黑的桑葚果子著實讓人饞得直流口水。二狗子猴了幾次沒猴上去,也不知從哪偷來的大竹篙在樹葉裡面搗啊搗,搗啊搗,一個果子都沒搗下來,反倒搗破的一個大馬蜂窩。二狗子嚇得竹篙子一甩,拼了命的抱頭鼠竄,很不幸的還是被叮得滿頭是包,後來在泥地裡滾了一遭,才僥倖從虎口逃脫。
那傢伙哪敢回家,眼淚汪汪地挨著牆角‘咚咚咚’地敲著亦綰房間的窗戶。亦綰一看見那紅腫得跟個豬頭似地二狗子就忍不住笑彎了腰,但是那馬蜂的毒性實在是太厲害了,亦綰沒敢耽誤,急忙從家裡栽秧時候剩下的一小袋化肥裡抓了一把白色粉粒往患處一塗抹,還好,紅腫的大包總算一點一點消腫了。
唉,這一對難兄難妹啊,亦綰想到二狗子又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實在太沒良心了,這都好幾個小時了,也不見折返來搭救她。難道他們真準備把她丟在這荒山野嶺裡,任豺狼虎豹叼了去?雖然我蕭亦綰野是野了點,可摸著良心說我還是個很友好善良通情達理的小姑娘的。
漸漸地,等咖啡色的夕陽落了山,亦綰心裡尚存的那一絲絲的祈盼的小火苗徹底被澆滅了。
這碧波萬頃的,該怎麼回家啊?就算會游泳的大漢也遊不了這麼遠的距離,況且她這個實打實的旱鴨子。
難道像電影裡的荒島求生,砍伐竹子造個木筏漂流回去,但一想連把鐮刀都沒有,怎麼砍啊,這招行不通。
那就在河灘上畫個大大的‘sos'求生標誌,可是這座無人問津的鳥不拉屎鬼不生蛋的小孤島,這種求生的機率實在是渺茫得無限趨近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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