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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運籌帷幄的遠見卓識。在門窗玻璃建築公司待的時間久了,又常常與財務部門和技術部門打交道,他敏銳地感覺到做門窗生意的生產與銷售渠道的中間可以賺取一筆巨大的利潤。
十年磨一劍,勤懇和踏實的公司讓正值風華正茂的二十八歲柳培東在門窗經營行業這一塊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廣闊的人脈關係。從親戚朋友和家人那裡借來的一筆本金後,小型的門窗經營店面就大張旗鼓地經營起來。但經營生意首要面臨的就是資金週轉的問題。
也就是那段時間,柳培東在與銀行長期密切打交道的過程中,與當時還在銀行裡當財務會計的柳菲菲的母親韓月茹認識了。都說女兒多像爸,柳菲菲長得眉清目秀的,那麼遺傳給菲菲這麼良好的基因的柳培東自然也是個寬額深目的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
一來二往聊得久了,兩個人都是情愫暗生。其實,當時銀行裡有很多小姑娘明裡暗裡地不知拋過多少眉眼,但那個時代談個戀愛還要交由組織上同意,然後寫個文書,算是可以正式談戀愛了。姑娘們也只能是在心裡暗自心花怒放著。
但是韓月茹卻是個心裡藏不住半句話的放浪不羈的姑娘,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出來了。這一點,柳菲菲繼承地天衣無縫。但是,俗話又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自從韓月茹大膽地表白以來,兩個人還真就名正言順地走在了一起,最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會有一個出色的女人。韓月茹在財會這方面做得是非常的得心應手,銀行貸款這方面柳培東的門窗店做得風生水起,後來做得大了,就漸漸地辦起了公司,也在城郊買了一大塊地皮開辦起鋼化玻璃的廠房來。
可是,這男人啊一旦有了錢,就似乎忘了自己曾經拋頭顱灑熱血所吃過的苦。找情人,包小三,高檔會所俱樂部裡的吃喝嫖賭,幾年裡。菲菲的母親和父親爭吵的打架的根源無外乎如此。
菲菲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但她以為那些女人無非是爸爸走馬觀燈時偶爾會多看個兩眼,隨後就會被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但是這一次回家以後,當她拿出曾經的鑰匙去開門的時候,卻發現怎麼擰也擰不開。
難道是爸爸故意把家裡的鎖換了?可是這裡的一切明明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家。
她不甘心,就咬緊牙使勁地拍打著家裡的這扇富麗堂皇的大鐵門,直到兩隻手掌被拍得通紅,大門才吱呀一聲開啟了。
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家裡的保姆許阿姨,而是一張嚴肅而陌生的老女人的面孔。
菲菲忽然覺得心慌,她徑自推開那個女人,大步跨入自家的客廳。她焦急地環顧四周,家裡的陳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連她最愛的那盞曾經由她親自在燈具城挑選的玫瑰水晶吊燈都換成了幾束玻璃彩穗燈盞。
爸爸正慵懶地半依在鋪著鴨絲絨的沙發上看著新一期的財經雜誌,茶几上是一杯剛泡好的濃濃的藍山咖啡。他聽見菲菲闖入客廳的篤篤的腳步聲的時候,只是微微地蹙了蹙眉頭,隨即又全神貫注於手上的那份雜誌,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久已未曾謀面的身體裡流著他的血液的親生女兒,而是一縷可有可無的空氣。
菲菲掙扎了良久,還是最後咬著嘴唇才喊出無數次在夢裡心裡喊著的那個字,“爸。”
柳培東再次把埋進雜誌裡的頭抬了起來,他微微抬了抬鼻樑上架著的老花鏡,悠閒從容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嫋嫋升起的煙霧裡,他的臉變得模糊不清。他呷了一口咖啡,才緩緩說道,“怎麼了,難道我給你的錢還不夠你在鄉下花的?”
菲菲的目光變得僵直,一點一點地往下墜,她很想再聲嘶力竭地喊一次那一個對她的生命極具意義的字眼,但那個字卻如施了魔咒一般卡在喉嚨裡,有眼淚順著喉管和著血液滴進心裡,像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撕扯著,絞得人肝腸寸斷。
曾經的那個總喜歡把自己架在脖子上騎馬的父親,曾經的那個每次出差回來都會帶一個泥塑娃娃或是布娃娃的父親去了哪裡了呢?現在坐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除了自己的血液裡還流淌著和他一樣的血液,菲菲已經想不起來,她和他之間到底還存在著怎樣的千絲萬縷的關係?
柳菲菲沒有想過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苦,然而不爭氣的眼淚卻偏偏固執地要在她的傷口上撒上一把鹽。柳菲菲用手背擦乾眼淚,轉身就‘蹬蹬’地踏上旋轉樓梯朝自己的臥室的方向走去。
她回來的目的只是要找回那個曾經屬於她的東西,她甚至不想再在家裡哪怕多待上一分鐘。
柳菲菲剛轉身踏上第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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