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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宸是第一次見到沈暮顏,她姣美的容貌蘊藏了剛毅。
“父皇,日後,臣兒定要像沈將軍這般,替您統一了這中原。”
這話竟是從一個六歲女娃口中說出,不止是跪在地上的沈暮顏感到驚詫,就連天徽也是如此。
天徽哈哈大笑,伸手抱住玉宸。道,“宸兒,那父皇就等著那天的到來。但宸兒也別忘了三月期限。”
玉宸猛然憶起當日答應過他的事,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七日後,宮中大宴,各卿家可攜家眷。”
江南世家
夜幕降臨,殘月初升,周圍一片靜宓,安寧。
金鑾殿內,天徽屏退了各宦官,只餘下今日剛風塵樸樸趕來的四個男子。
“草民東閣珞楊參見陛下。”一名紫衣男子單膝跪下。他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傲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草民西門欽雲參見陛下。”一名黑衣男子單膝跪下行禮。他態度溫和,易於相處。
“草民南宮謹參見陛下。”一名灰衣男子亦單膝跪下,他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溫文爾雅,卻,孰不知,表面上無害的東西,實際上是天底下最毒之物。
“草民北堂墨參見陛下。”一名青衣男子也單膝跪下。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天徽疾步邁下玉階,站定。伸出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四名男子。“四位師兄不必多禮。”
他為太子時,曾去往九陽山學藝,這四人,與他師出同門,於禮,他是該稱呼他們為師兄的。
“陛下您乃九五之尊,草民等人豈敢逾距呢。”東閣珞楊低下了頭,道。
“你們……誒……”天徽無奈,嘆息。眉頭深鎖。
他知曉,自己已不是他們眼中的小師弟了。如今,他乃天佑朝國君,身上肩負重任。
“去看看雪兒吧!”他輕輕繞過他們的身側,出了金鑾殿。那四人隨後起身,跟在天徽身後。
靜雪園內,一片祥和的氣氛。雪妃端坐在主座上,左右兩邊坐著四個眉目如畫的婦人,與四個天真活潑的孩子。
“妹妹近來可好?”問話的是一個年過四十,風韻猶存的婦人。由於她的面板保養得很好,所以,便像一個豆蔻少女一般。
“多謝姐姐關心,雪兒一切都好,勿需掛念。”雪妃優雅說,目光便瞟到了蘭箬溪身側,那個神情鎮定的孩子。她眯眼一笑,道,“姐姐,想必這兒郎便是夕影吧。”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妹妹還是記得夕影的。”盈盈話語中些許無奈,些許淒涼。
蘭箬溪推攘著夕影,讓他向雪妃請安。
夕影雖是一稚兒,卻頗曉世間的人情世故。
“夕影給雪姨問安。”夕影半跪在地,用小手撐住地面。
“夕兒請起。”雪妃抬抬手。
夕影緩緩地站起來回到孃親身側。
雪妃喚來心腹宮女,潔兒。湊到她的耳畔,道,時間不早了,去竹樓將長公主請回來。
潔兒得令,便不緊不慢地出門去,沒入夜色之中……
“妹妹怎了?”一個年逾三旬的婦人,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
“沒事,只不過宸兒在竹樓看書,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便喚潔兒去尋她回來……”
“原來如此。”隨後杜筱芙便拉著一十歲左右的小娘子到雪妃身側。讓她給雪妃請安。“吹雪見過雪姨。”
“吹雪請起。”
雪妃伸出纖纖玉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吹雪。那西門吹雪很有禮貌的道,“多謝雪姨。”
雪妃聽了,自然心花怒放。道,“吹雪真是乖巧得緊啊。”
“妹妹這真是好茶!”一個緋衣婦人,約摸三十來歲。面板白皙,烏黑秀麗的長髮,眉如鉤,眼如星。她端起桌邊的茶,喝了一口,便覺著清香繚繞,茶霧散發出來,瀰漫整個屋子,聞著令人心曠神怡。
史清華亦是識茶之人。心中清楚這茶的製法,便也不細問了。
她喚一個大約十歲的兒郎,見過雪妃。
“楚兒見過雪姨。”南宮楚跪下行禮。
雪兒便扶起南宮楚,道楚兒真乖。
“他們怎還不來呢?”一名黃衣婦人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她約二十幾歲,面容沉靜,蒼白,顯示出一種病態美,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姐姐是在擔心四位師兄麼?”雪妃輕輕走到文施芫身邊,安撫她。
雪妃與她同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