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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隨風輕輕悠盪。
帳內,南宮姒萎縮在床內,雙手抱著腿,背脊瑟瑟發抖的,將臉深深埋進了膝蓋間,自從她恢復記憶後,一到了下雨天,她就很害怕,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變得有些不認識了自己。
從窗外突然傳來鴿子“咕咕咕”的叫聲,南宮姒抬起頭,順著聲音看向了落在窗欞上的鴿子,她緩緩的伸出右手,鴿子拍動著溼漉漉的翅膀,飛落在她的手腕上,從鴿子腳下的竹筒裡取出一張字條。雖然字條上的墨跡被雨水暈開,但卻看得很清楚:“姒兒,今日陳國六十萬大軍與我方八十萬大軍開戰,陳國大軍元氣大傷,已撤離了邊疆,不出一個月必定能將陳國一舉殲滅。今天冀州下了場大雨,不知洛陽城可有下雨?我知道你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裡害怕,乖!不怕,雖然我的人不在你身邊,但我的心一直在你這裡。要照顧好自己,別讓**心,知道不?姒兒,等我回來……。”南宮姒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澤,‘撲通’一聲,一頭栽進了床上,嗅著枕邊散發出來的那股熟悉的清香,那顆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睡意逐漸襲來,閉上了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瞳,嘴裡呢喃著:“王爺……”
春天來的好快,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中,草兒綠了,枝條發芽了,一切沐浴著春晨的曙光,在春風中搖弋、輕擺,彷彿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
王府後院種滿了桃花樹,桃花樹下,南宮姒慵懶的斜躺在鳳榻上,身上披著白皙的毛毯,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迎面而來,吹拂過她額邊絲髮,粉嫩的桃花樹隨風飄落在她身上,左手端著茶水,右手放在軟墊上,御醫正在為她把脈著。
良久,御醫縮回了手,背起藥箱,欠起身拱手對著南宮姒賀喜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王妃懷了龍鳳胎。”
這話一出,“噗——”地一聲,南宮姒猛地將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的茶水噴了出來,噴了御醫一臉的茶水,差點沒把她給嗆到,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咳咳。”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不敢置通道:“你說本宮懷了龍鳳胎?”
御醫見王妃如此激動,沒錯,一定是激動壞了,跟著很是認真道:“方才微臣為您把脈,發現王妃腹中懷了龍鳳胎。”
南宮姒有些怔忡,一時間無法消化御醫的話。
不是吧?莫名其妙被王爺上了床,第二天神速般懷孕了也就罷了,南宮姒心中一陣哀嚎,竟然……一朝破處連中了兩個娃子,吃不消啊!她思來想去,終於悟出了一個緣由來,懷孕這麼快,問題不在她身上,肯定是王爺太猛了,要不難怎麼一下子中了兩個娃娃來?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全體下跪,行了大禮,恭賀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喜得龍鳳胎。”
南宮姒眉梢一挑,臉上寫滿了不可能,徒然眯起眼眸:“胡御醫,你確定本宮懷了龍鳳胎?”
“微臣很肯定您是懷了龍鳳胎。”御醫一副很是認真的表情回道。
“來人,拿文房四寶,本宮要飛鴿傳書。”
冀州城,軍營內。
軒轅逸身穿一件金色盔甲,正與各路元帥談著軍事,面色凝重,突然一隻鴿子‘咕咕咕’從帳外飛了進來,各路元帥會意紛紛起身告退了,只留下木蒼漓坐在一旁。
木蒼漓看著那隻鴿子飛落在軒轅逸的肩膀上,挑眉問道:“王爺,是王妃來信了嗎?”
“嗯!”軒轅逸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從鴿子腳下取出了一張字條,他眼角一抽,面色隨即呆滯了下來,拿著字條的手瑟瑟發抖著,像似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整個人就傻在了那,那表情說不出來是喜還是憂。
木蒼漓微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王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良久,“啪”地一聲,軒轅逸猛地將紙條啪落在桌案上,撇了撇嘴:“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木蒼漓那是一頭霧水,撞著膽子上前從軒轅逸手上硬生生扯起紙條,視線落在那一行字幕上:‘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方才御醫為妾身把脈,說我懷了龍鳳胎,高興吧?不過我思來想去,做出了一個決定,從此跟王爺分房睡,避免日後再中招,以免人口為患。’看完字條後,木蒼漓的嘴角已經抽搐到了有些痠麻了,從此分房,咳咳,這跟太監有啥區別?目光同情了看向軒轅逸,“王爺,王妃雖然跟你分房,但是你可以納妾啊!”
聞言,軒轅逸眉梢一挑,面色一沉,轉眼瞪向木蒼漓,“混賬,本王是那種水性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