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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宮玉的爹孃。
但是……。唯獨這件事情,她絕對並不會依。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當初這門婚事是你們邪王殿來提的親,如今讓我步行到王府,這理兒說給誰聽?除非是你們主子親自來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笑話!當初這門婚事可是他邪幽王逼的婚,她已經夠委屈被迫下嫁給他,如今要她當眾難堪,她南宮姒也不是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軟柿子。
慕天問臉色微變,“南宮……。”
“起轎!邪幽王若是問罪下來,我一律承擔。”話罷,那一隻白皙如藕的手縮了回去,珠簾簌簌垂落。
迎親隊伍也不敢延誤了時辰,竟然南宮小姐把罪攬在自己身上,大夥也沒有好顧慮。
一頂八人大轎一路沿著邪王殿緩緩前進。
眾人皆嘆,南宮小姐果真是個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的人,要知道邪幽王並非是善類,惹毛了他,就等於是跟自己過不去,看來這會子有好戲看了。
南宮姒端坐在轎內,指尖挪動著頸上翡翠中那顆瑪瑙,這是外婆臨終前送給她唯一值錢的東西,她是外婆一手帶大的,在她童年裡爹孃這個兩個角色並不存在。
她就像是個木偶般被利用,多麼想為自己活一回。
從長袖中取出一把尖銳的匕首,指尖只是輕輕拂過刀面,就被劃過一道狹長的口子。
邪王殿,書房內。
“稟主子,南宮小姐當眾拒絕了主子下的命令,出口便說是要把一切的罪攬在自己身上。”
鎏金花座上坐在著一個身著玄色錦裳的男子,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修長的手正在執筆疾書著,神情專致,完全忽略了屏風外的人。
良久,男子筆鋒停頓了下來,拿起他剛批示的奏摺遞給上前迎來的小廝。
‘嗤’的一聲,從屏風內盪漾著溫潤邪魅的笑聲。
半跪在屏風外的慕天問額頭滲出點點汗水,他沒聽錯吧?沒錯,確實是從邪幽王口中傳來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那邪惡的笑聲終於止住了,“繼續說!”
“南宮小姐還讓我託句話,說是如果您親自去求她,她說可以考慮。”說這話同時,慕天問身上冒了一身冷汗,這是被這股從屏風內散發出來的寒意給煞到了。
“膽子倒是不小。”男子終於閣下了筆,白皙修長的十指合攏,託著尖細的下顎,眸中笑意漸漸斂去,這會已變得陰霾深邃,他嘴角噙笑,可偏偏這種裹著地府般陰冷的笑意令一旁的婢女打了個冷顫。
他生氣了。
慕天問這次沒再判斷錯,他真的生氣了。
“主子息怒,我這就除了冒犯您的女人。”
正當他起身要離去時,屏風悠悠傳來一聲溫潤邪魅的嗓音:“竟然她這麼愛面子,本王就成全她。”
慕天問停頓住腳步,扭過頭去看向屏風內那抹尊貴的身影,“主子的意思是要……”
“休妻!”
要知道在古代剛過門的媳婦被休掉,那可是丟了祖宗十八代的臉,更何況她是被邪幽王休掉的女人,日後恐怕沒人敢娶她過門。
想到這,慕天問不由暗歎了一聲。
——
花轎很快到了邪王殿大門口,只見邪王殿大門兩旁的頂樑柱雕刻著張牙舞爪的龍鳳,硃紅色的大門微微敞開,大門頂上匾額上尚書‘邪王殿’三個金光閃閃的鎏金大字。
邪王殿外早有人在外等候,只見一個約有六十來歲的老嬤嬤板著個臉,身後領著一群丫鬟、小廝走了過來,拿了一些銀兩隨隨便便的打發走了迎親的隊伍,彎下腰撩起珠簾,睨了眼南宮姒,“王妃,下轎吧!”
南宮姒撩起喜帕,抬起眼皮看了眼眼前的老太婆,眉心輕擰,“王爺呢?”
“主子身體不適拜不了堂,不過自有人代替王爺拜堂。”老嬤嬤說話同時,嘴角輕輕上揚,那是嘲諷的笑意,倏然挺身,板著個臉對著南宮姒道,“王妃,請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可是他邪幽王大喜之日,不拜堂也就罷,竟然還找人代替?
不過想了想,自己何嘗不是代替拜堂?跟誰拜堂也不差。
在翠嬤嬤的引路下,來到了王府的大廳,兩排紅色的桃木椅子上坐滿了達官貴人,然而從他們臉上露出了幾份不耐煩,高堂兩個位置卻空無一人。
就在茫然間,她被丫鬟按押跪在大堂的中央,旁邊便是所謂代替拜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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