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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
暗姬一身黑衣,身上有幾片溼潤,不出錯的話,那便是他人的鮮血吧。
白若嫻收回目光,雙腿的力氣像是被抽空。她平緩自己的氣息,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與她交談:“當年,南楚來犯,家父身為當朝丞相,哥哥又是朝廷重將,遭遇外敵怎能坐事不理?”
“各臣為各國,受朝廷之令,哥哥理當要發兵……”白若嫻說完這一段話,便覺得身體難以再受自己的支撐。
跟隨了楚瀾君這麼多年,朝野上的大事她又怎會不知曉。當年白家滅南楚而立下大功,給白氏家族帶來了滿門的榮耀,同時,也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南楚被滅,我們認了。可是,你哥哥為何要屠城?”暗姬聲音沙啞,怒瞪的杏目已經泛紅。
白若嫻頓時覺得精神一震,屠城兩字在她腦海中久久難以揮去。
她身子無力倒下,到底還是俱血的,她無奈地閉上了明眸,呼吸有些不平穩。
不放過一氏一族,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心狠……可白家,終究不是敗落了嗎。這就是報應嗎……
暗姬冷漠看著倒下的白若嫻,準備上前將她帶走,怎知,幾根淬了劇毒的銀針飛來。
暗姬躲避不過,地上留下一趟血痕,血已經泛了黑,這次是她自己的血。
蝶騰的匕首還掉在地上,上面的血跡駭人。白若嫻還靠在牆角昏迷著,面對的,是穆池茜帶著恨意的面孔。
重兵已將謙王府圍的水洩不通,楚瀾清沒有逃掉,現正在被關押在皇宮的死牢中。穆池茜和西澈通不上信。如今,白若嫻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可她卻算錯了,楚瀾君將那道聖旨發出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帶眾兵而來的,不是楚瀾君,也不是皇帝,而是當今臭名昭著的皇太后。
穆池茜一把匕首抵在白若嫻的頸部,當看見盛裝的皇太后時,她嘲諷道:“這個國家,是沒有男人了嗎?”
太后只是回身,對身後的眾兵冷聲命令道:“放箭!”
看著待發的羽箭,穆池茜張口想要拿西澈國做威脅,太后明瞭她的意,冷然拂了拂明黃的鳳袍,道“西澈公主放心,當初想要造反的那些精兵,如今已經去攻打你們西澈了——”
話音剛落,數支羽箭同時飛來。不愧是祁國的皇太后,做事果然凌厲。穆池茜滿口鮮血的倒下,眸中還刻著深深的恨意。
白若嫻身中數箭,她低吟一聲,徹底不省人事。太后不急著讓她們死,對禁衛軍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穆池茜受盡屈辱,被太后囚禁。白若嫻則是下落不明。
第78章 放棄她嗎
楚瀾君注視著手中的硃筆,潔白的宣紙上沒有一絲墨痕。他不知愣了多久,最終將筆放回原位。倚靠在椅榻上,目中帶著無法隱藏的倦意。
謙王府的情況絲毫不漏地傳達給了他,自知白若嫻尚在威脅之中,他卻無法派人去打聽她的下落。
恐怕,太后早知白若嫻的身份,罪臣之女成為他的王妃,她怎可能不對他起疑心。這是太后的計,他只能退,不能進。
楚瀾清的勢力已經敗落,身為王候中最有權勢的王,他的失敗使各諸侯蠢蠢欲動的心都按捺了下來。沒有人再敢輕易兵變了,心狠手辣的太后一手平定了天下混亂的局面。
如今,天下不是在皇帝手中,而是在太后的手裡,外戚當政,太后以楚瀾清叛變的名義,削弱了王候們的勢力。
楚瀾君在兵力圖上圈圈點點,他的兵力多數隱藏在祈國的個個深山處,山上均布了陣,即使有人上了山也無法接近兵力所在的中心位置。
太后向西澈國發兵,這一仗一打便是四個月,所有兵力只許進不許退,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直攻西澈城門。
葉離涵推門而入,唯一一次沒有顧及禮儀,她快步走到楚瀾君面前,將一封書信交至他的手中,說道:“西澈國將要被攻下,太后的勢力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一旦西澈滅亡,下一個要有難的國家,就是我的燕國了。”
葉離涵目中有痛意,手中的信上有著燕國的國印,燕國並非大國,不求強大隻求自保。如今西澈將亡,太后的野心更大,有吞併天下之心。
楚瀾君不看,也知道信上會寫些什麼。他握住葉離涵手腕,將她手中的信接過,放在燭火上將密信燒成了灰燼。他拉過葉離涵,讓她安坐在自己身邊,擁住她的肩膀,說道:“涵兒,我們將會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要堅持也要忍耐。”
葉離涵不言語,只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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