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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喝醉酒之後,李修謹還是第一次來到翠竹園。李修謹是個藏不住心事,沒有多少心機的孩子,看他進門便眼神飄忽,雁卿和釋天便知道對於那天的事,李修謹的記憶裡多少是有些印象的。
走進內室的李修謹示意老管家把藥箱放在桌上,自己站在門口咬牙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抬頭瞄了依著床欄臉色蒼白的釋天,李修謹快速的將視線從他身上轉開低頭走了過去。
隱身站在床邊的雁卿看著李修謹不由有些發笑,想當初這人能將一個活人活活拖死在馬下,而後又在書房對手下一臉狠絕的下達命令。為何今日卻見到釋天卻猶如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只是因為兩人那次沒有進行到底的交歡?
抱臂靠在床欄,雁卿看著紅著臉走近前來的李修謹腦子裡閃過一陣疑惑,只是在他想到治病要把脈的時候,心裡就再也輕鬆不起來。
床上的釋天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只見他剛剛還面帶笑意,此時卻是一臉凝重,臉色比剛剛更是蒼白了幾分。
“先生,你把手腕拿出來一下,我幫你把脈。”
釋天看了李修謹一眼,面無表情的拉了拉蓋在腿上的薄毯,開口說道:“只是有點發熱,並不是什麼重疾,修養幾日就好了。”
聽到釋天的話,李修謹立刻板起了臉,稚氣未脫的臉配上嚴肅的表情真真讓人忍俊不禁。若放於平時,李修謹的這幅表情還能引得釋天一笑,但是今日他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因為,只要他一伸出手放在李修謹面前,那他這段時間所有的隱瞞都將會暴露。到時,恐怕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他是怪物。
李修謹從小在太醫院受到感染頗多,見釋天如此心中不由一陣惱火。
“先生切莫諱疾忌醫,小小的發熱也很可能要了人命,只是把脈而已,先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李修謹執拗,但釋天的脾氣豈會輸他半分?一時間兩人便僵持了下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老管家卻突然神色慌張的走進屋內,伸手指著門外,結巴道:“七,七殿下,六王爺,他,他來了。”
聽到李修然來了,李修謹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了身。伸手看了看空曠的門口,忙側頭看向老管家。
那老管家看著李修謹的目光,忙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說道:“回稟王爺,六王爺在翠竹園外,老奴剛出門就看到六王爺帶著井然公子朝這邊來了。”
老管家此話一出引得眾人紛紛看向門口,雁卿回頭看著一臉沉思的釋天走向門口,見李修然果真帶著井然已經來到門口不由蹙了蹙眉頭。
自他所知,這李修然跟李修謹原本不和,為何李修然卻兩次來到李修謹府上?若說來敘敘兄弟之情,雁卿還不相信李修然會有那個閒心。
李修然負手跨進門欄,側頭看著站在內室門口的李修謹不由微微一笑。那臉上的溫和看的李修謹一陣失神,踱步走上前,李修然伸手將李修謹額頭的劉海撥正,屈起手指彈了下他的腦門。看著李修謹雙手捂住腦門發出的一聲哀嚎,不由笑出聲來。
“看到六哥也不打招呼,沒事發什麼呆?”
李修然徑自走到上座撩起衣襬坐了下來,見狀,候在一邊的老管家忙躬身倒了杯茶放在李修然手邊。李修然側頭看了眼手邊的青花茶盞,轉頭看向李修謹說道:“聽說你這裡鬧刺客了,你有沒有受傷?還有,外面傳言你在外面搶了一個男寵,可有此事?怎麼前幾天剛誇了你長進,你就得意忘形了?”
聽著李修然的話,李修謹愣了一下便笑了出來。伸手拍了拍衣襬,痞裡痞氣的坐到李修然旁邊的椅子上,大喇喇的將腿伸到旁邊的椅子上。雙臂撐著椅子不停地晃著。
“託六哥洪福,本王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倒是那個派人來我睿王府的笨蛋,也不想想我睿王府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說著,李修謹笑著側頭看向了旁邊神色未變的李修然,伸手從盤子裡拿出一隻蘋果張嘴咬了一口。口齒不清楚的說道:“六哥就是愛操心,我自小就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搶了一個人怎麼了,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氣。我說這是我的事兒,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看著李修謹滿不在乎的樣子,李修然臉色慢慢沉了下來。隨即大力的拍了下桌子,猛的站起身來。
“你什麼時候這麼糊塗?你也清楚你的身份,你堂堂一個皇子不以身作則,居然無視綱常法紀做出這種事,你讓天下人怎麼看,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多少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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